“憑什麼憑什麼,憑的是人家有門派支持,會的招式比散修多,拿的法器比散修高級,散修就不要和他們比了。”他的朋友勸着那散修。
那散修還不服氣:“我就是看不慣他們,對,我指名道姓,我說的就是乾真宗和天元門。特别是天……”
到這裡,他的朋友猛地捂住他的嘴巴:“瘋了嗎你,這裡人多口雜,這話你也敢說。”說着,他一把把散修拖走了。
虞隐在一旁聽着這話,他心中有所觸動,這幾日,聽到的類似言論好像多了不少。
有很多修士都對大門派不滿,而這矛頭,直指乾真宗和天元門。
虞隐下完注,去門口找徐彥辰彙合,卻見徐彥辰眉頭緊鎖。
“你怎麼了?”虞隐問徐彥辰。
聽到虞隐喊他,徐彥辰才回過神來,他道:“我剛見到了宗門的一位師弟,他聽到有修士說指責宗門,差點和那人打起來。”
“差點打起來,”虞隐聽了若有所思,“已經如此嚴重了?最近很多散修都表示了對這些大宗門的不滿。”
“确實如此,”徐彥辰和虞隐邊走邊說道,“我那師弟道,因為各等級中我們宗門和天元門所占人數過多,所以很多修士都不滿意。”
虞隐蹙着眉頭,這種情況,到底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還是散修們的不滿積累到了一定了程度呢。
之後在第四輪比賽開始前這段時間,虞隐發現定川城的氣氛表面仍是熱熱鬧鬧的,但當街争執的現象明顯增多。
這些争執的人,多是散修和大門派的弟子。而大門派的弟子也不僅僅是乾真宗和天元門,仙道排名前五的門派都有。
在這種情況下,虞隐卻突然發現,魔修低調了起來。他還記得,最開始來定川城的時候,魔修也不知道怎麼了,各個穿得花裡胡哨的,連帶着仙修的衣服顔色也有了變化。
然而在不知不覺間,魔修的衣服由那種格外顯眼的孔雀風,變成了混在人堆裡找不到的風格。
而這種變化,若不是虞隐見到尹舟尹橋衣服是灰色時,猛地想起來的話,他根本不會察覺到。
他這邊還在疑惑,那邊丁興川也走了過來,他對虞隐和徐彥辰道:“你們還記得,當時我說,我要時不時地對散修們說說天元門,讓他們提高警惕吧。”
虞隐和徐彥辰點點頭。丁興川一副暈乎乎地樣子講道:“可是,剛剛我去找他們,我還未開口,他們就對我講了一通。”
“都說了什麼?”虞隐和徐彥辰驚訝地道。
“他們要我提高警惕,說大門派要出手對付散修,要讓散修永遠起不來。”
“那有根據嗎?”虞隐追問道。
丁興川搖搖頭:“聽着也不像是有實質性的根據,但是他們舉的例子,看起來又是那麼回事。”
“拿公共秘境來說,大門派去的人數最多,散修隻能撿大門派不要的。還有試煉大會,每個等級的前三甲,基本都是大門派。”
“這些大家司空見慣的事例。”徐彥辰在一旁道,“但是如今突然被修士們集中說出來,有點兒奇怪。”
“但是這種奇怪,又對我們有利。”虞隐想到了什麼,他忙道,“至少丁兄就不必再費口舌了。”
“說得也是。”丁興川一拍手,“确實省我的力氣了。”
徐彥辰卻仍皺着眉頭。虞隐注意到,便問道:“徐兄,你是擔心宗門?”
“不是,”徐彥辰搖搖頭道,“我是覺得,這一切都向着我們希望的方向發展,有些過于順利了。”
虞隐也覺得有些順利,他暗暗地想,第四輪比賽結束後,要找康玄庭确定下了。
第四輪比賽,虞隐的對手是位散修,名叫程則。
散修能打入第四輪比賽的,實在是鳳毛麟角,在金丹期中,十六位中,隻有三位散修。
程則的實力不俗,但可惜,他遇到的是虞隐。
經過這一段的練習,虞隐的眼界和實力都步步提升,他對戰程則時,按照自己平時的實力發揮,穩紮穩打的赢了。
礙于這段時間,散修對進入前四輪的人數過少有些不滿。虞隐在赢了比賽後,還擔心程則會不高興。
沒想到,比賽結束後,程則主動來找虞隐。
“恭喜你。”他笑着對虞隐道。
虞隐還是頭一次遇到輸了後來恭喜他的對手,他愣愣地說道:“你不應該生氣嗎?”
程則哈哈大笑道:“若是輸給乾真宗和天元門的弟子,我一定會生氣,但輸給你卻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