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影響到的散修狀況愈發嚴重,有些修為淺的已經委頓在地。混亂中,也不知道是誰喊道:“你們看!天元門的弟子都沒有被影響!”
衆人看向天元門弟子,果然他們神志清明,沒有影響到。
“怎麼回事?為什麼天元門弟子不受影響?”
“同在一個場地,天元門怎麼沒事。”
天元門弟子也面面相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剛才散修們說聞到香味開始,天元門弟子就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因為他們什麼味道也沒聞到。
“天元門在搞什麼名堂,隻有我們有事,這分明是針對我們。”
一個散修大喊道。
聽到這個聲音,越來越多的散修附和道:“是天元門在背後做了動作!”
“是天元門搞的鬼!”
有脾氣火爆的修士,立馬沖向離他最近的天元門弟子,但他受香味影響,四肢無力,靈氣運轉也有些凝滞,被那天元門弟子一擋,便摔了回來。
這一摔,立馬捅出了簍子,在散修心裡坐實了天元門施暗招陷害修士的行為。
“果然是天元門!”
“他們要迫害我們散修!”
“不能坐以待斃,我們要還擊!”
散修們紛紛叫嚷着,沖向天元門弟子。
因為大多數散修都受到汁液的影響,他們無力施展什麼招式,隻能将天元門弟子團團圍住。
有性急的天元門弟子想要攻擊,卻被較為機靈的弟子攔住:“不能動手,一動手更坐實我們陷害他們了。”
“那要怎麼辦,他們分明是污蔑我們,我們什麼也沒做,難道要坐以待斃嗎!”
天元門弟子雖然被暫時攔住,但更多是躍躍欲試,想要攻擊。
觀戰台上,剛才還在開心天元門諸位長老也笑不出來了。
兩位天元門長老看着台下形勢,急吼吼道:“這是怎麼回事!觀戰的散修怎麼要和我們弟子打起來。”
他們說着,也顧不上别的,忙沖了下去,想要穩住衆人。
就連定恒長老,也站了起來,走到圍欄邊看下面的情況。
刑訊堂李堂主急了一腦門的汗,他忙向定恒長老解釋道:“長老,我都是按我們之前商量的做的,我着實不知,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離冥沖魂甲蟲的汁液,隻有和我們特制的藥粉共同作用,才能讓人受影響,出現頭暈目眩,甚至會産生幻覺。”定恒長老轉身,目光陰郁地盯着他:“那藥粉,近來都有誰接觸過。”
李堂主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他哭喪着臉道:“長老,除了我,沒有人去取過。”
見定恒長老臉色不佳,李堂主忙跪地請罪道:“長老,我取來的藥粉,隻在那日刺殺虞隐時用過,你看剛才虞隐受到離冥沖魂甲蟲的汁液影響,就知道我沒有撒謊。”
說到刺殺虞隐,定恒長老神色更加陰鸷,他狠踹了李堂主一腳:“廢物,一個金丹期修士都搞不定,惹出今日的事來。”說着,他一個俯身,躍向台下。
李堂主被踹得撞向石柱,吐出一口鮮血,他艱難地站起來,看着定恒長老消失的地方,狠狠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