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大哥，小莉都已經是當娘的人了，且讓她出去闖闖吧，就算真的不成，那不是還有您這這個當爹的嗎？”

“我？哼！得了吧，我哪有那個本事。”

方順福嘴上這樣說着，最終卻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

現在為了招攬更多的商戶，要轉商籍隻需要去衙門辦個手續就行了，但是如果後悔了再想轉回去那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方家出了這樣的事兒，許知禮和許安兩人自知這都不是他們能摻和進去的，隻能将存在感一再降低，不給他們添麻煩。

方耀祖去了學堂，小花小草也跟着去了攤子上幫忙，方雨連飯也吃不香了，每日瞧着都蔫蔫的，這幾日下巴都尖了。

許知禮和許安就是絞盡腦汁都沒想出個好法子來逗他開心。

“雨哥兒，這會兒能出來嗎？”

周大牛身上還挂着沒擦幹的水珠，他這幾日都忙着兩邊跑，早上天不亮就得起來去豬場那邊把豬帶去鎮上現殺，這幾日攤子才開業，曾經聽過周鐵山名頭的人全都來捧場了，生意實在是不錯，周大牛也跟着忙得腳不沾地。

忙碌了好幾日，周大牛的眼下都挂上了烏青，好容易有了些空餘的時間，他忙着洗洗便趕過來了。

“大牛哥，你終于來了，我去找你，你連着好幾天都不在家，我……我……小莉姐姐被大伯趕走了！”

方雨聽見周大牛的聲音，連忙沖出去撞在了周大牛的胸口處，像頭小蠻牛一樣，頂着周大牛訴說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周大牛拍着他的背哄着，心裡也不是滋味。

“沒事的，我去你姐姐那兒看過了，那個鋪子雖然不大，不過生意倒是比往常要好些了，鎮上有的人家都不會去小攤上買吃食的，小花和小草我沒見着，應該都在後院，不過應該都挺好的。”

“真的？大牛哥你可别為了哄我高興來騙我。”

“當然不會了！”

周大牛一下緊張起來，舉着手來似乎還要發誓。

方雨這才有了笑模樣，知道她們近況都好，方雨才放心。

“好了好了，瞧你累的，咱們坐下說吧，怎麼這個時候沐浴？今個還那麼冷呢！”

方雨捏了捏他上衣的厚度，有些薄了……

“我才從鎮上回來，身上都是一股味，不好聞，穿得太厚了不好動，這樣正合适，對了，你看這是什麼？”

周大牛獻寶似的從懷裡掏出來一頂雪白的兔毛帽，上面沒繡什麼花樣，隻是通體毛茸茸的，兩邊的繩子下還各墜着一顆毛球，方雨一看到眼睛就移不開了，要周大牛馬上給他戴上試試。

這帽子稱得方雨的小臉愈發白嫩，周大牛将繩子打了個結系在他的下巴處，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