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喽,老白,我終于刑滿釋放了!”
白遠毓一打開門就被宋于笠擁到懷裡像大玩具一樣揉了揉。
白遠毓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推開他道:“别人不叫你,你就在裡面待一輩子吧。”
白遠毓拉了拉衣服上的褶皺,一回頭看到白狼正有些局促地站起來,他眼中還有着沒有來得及收回的複雜神情。
白遠毓向白狼介紹道:“白狼,這是市文物研保中心的宋老師,我邀請他來是為了給你檢查一下身體情況,方便後續制定訓練目标。”
“你好啊,小白狼,我是宋于笠。”宋于笠向白狼伸出手,宋于笠和白狼差不多高,但不知道為什麼,站在白狼面前卻感覺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你好,宋老師。”白狼看着宋于笠伸來的剛剛擁抱過白遠毓的手,眸光閃了閃,也将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這是白遠毓家第一次來客人,這位宋老師穿着件駝色大衣搭黑褲子,腳下踏着雙靴子,柔順的黑色長發披散在肩頭,鼻梁上架着副銀邊平光鏡,溫潤的面龐還帶着淺淺的笑。
看上去好像和白處長關系還很好,可以随便把他抱到懷裡,想到這,白狼眸色暗了下去。
宋于笠把另外一個手上的盒子交給白狼道:“聽小廷說你喜歡他家的蛋糕來着。”
“小宋哥說的?”白狼疑惑,繼而恍然大悟道,“您是小宋哥的哥哥。”
“不止哦,按輩分來還算是你舅玄孫來着。”宋于笠開玩笑地跟白狼問好道,“舅天祖父好。”
“好了,别逗他了。”白遠毓将白狼扯到身邊,把宋于笠帶來的蛋糕放冰箱,給白狼晚上吃。
“喲,這還護上了。”宋于廷取笑他。
“好了,白狼你先坐下,現在是高科技出場的時候了。”宋于廷按着白狼坐到沙發上。
白狼腹诽道,這兩人還真不愧是親兄弟,都那麼的自來熟。
白遠毓拉了張椅子坐在他們旁邊吃早餐,偶爾擡頭看一眼。
宋于笠按着白狼的肩膀運氣,他周身頓時升騰起一圈白暈,白狼一瞬間隻覺得渾身暖洋洋的,緊接着白狼感覺額頭被滴上了滴冰涼的液體,隐隐約約能聞到裡面有一股令人舒适的冷絲絲的甜香,但那微弱的香味下一秒又被鋪天蓋地的冬雪氣息覆蓋了。
宋于笠期待的眼神也瞬間暗淡了下去,他輕輕對白遠毓搖搖頭。
重睛早在白狼閉上眼那一刻已經從陽台上出來了,它也隻是用複雜的眼神看着白狼,而後在白遠毓投過來的視線中低下了頭。
白遠毓隻當重睛是在為自己認錯人而感到心虛,心中的念想再落空,但也不是太失落,他總有一天會找到的,那個天神的另一半血脈。
“好了白狼,檢查完了,各方面都挺健康的,看來白處長可以給你增大訓練量了。”
白遠毓家的門再次被敲響,這次來的是劉笑梨和宋于廷。
劉笑梨嘩啦地推開門道:“老大,我說你,再過五分鐘可就要遲到了!”
宋于廷此時也從門框外伸出頭,看到宋于笠好奇道:“咦?哥,你怎麼也在這裡。”
市中心往外二十來公裡是洪拾山,洪拾山上的狐狸廟門前像模像樣地種着棵菩提樹,被反反複複捐錢修繕地金碧輝煌的廟宇前支着巨大的香爐,接踵而至的香客正排着隊上香。
懂得抓商機的小販們在平坦的空地上擺上些小吃攤以及抓金魚,套圈遊戲的攤子,吸引着來上香順帶遊玩的人的注意力。
白狼好奇又拘謹地看着周圍,他還是第一次來廟會,但卻有任務在身。
白遠毓也難得脫下了他那身西裝革履,穿了件灰色短絨大衣,頭發也放了下來,看着倒是像個25歲的人了。
白遠毓見白狼和周圍格格不入的模樣,扯了扯白狼提醒道:“白狼,自在一點,就當是來玩的。”
“好。”白狼收回目光,卻更加僵硬了。
“吃個棉花糖吧。”白遠毓見狀隻好帶着白狼去買棉花糖,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
白狼看着像雲一樣的棉花糖,糾結半天選了隻小狗形狀的,他小心翼翼地拿着那個輕飄飄的棉花糖,生怕下一秒棉花糖就會飛走。
“走,帶你塗個石膏娃娃去。”那處離上香點近一點。
“嗯。”白狼高高舉着手裡那個彩色小狗棉花糖,跟着白遠毓往台階上走,白遠毓回頭看明顯比周圍人高些的白狼半天沒跟上,于是逆着人流走過去在衆目睽睽之下牽起白狼的手。
白狼臉騰地一下紅了,他亦步亦趨地跟在白遠毓後面,心想:白處長真的在牽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