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緊鄰着這個冷凍室的是一個處理池,龐大的處理體系,将他們用不到的“商品”變為污水,排向了地底四通八達的管道系統之中。
爛尾樓那邊則是找到了一個地下通道,方協等人沿着通道前進,最終抵達了水雲間,剛好和白狼他們迎面撞上。
這樣一個紙醉金迷之地,在一夜之間被扯去了遮羞布,将内部的腐壞暴.露得一覽無餘,受了風吹,于是在摧枯拉朽之中轟然倒塌。
證據确鑿,金三不得不認,同時連帶着抓進來幾百号人,可以預見的是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基本不是判死刑就是十年八年的。
金三最後還一直懇求着三界警司幫忙找到他的孩子,這當然還是劃給了臨時小組來辦。
淩晨兩點,還是那個宵夜攤,白狼和白遠毓換下了那與他們各自氣質都嚴重不符的穿着,被劉笑梨和宋于廷強行拉出來吃宵夜,當然被拉出來的還有方協,甚至就連還沒來得及回家的黃毛彭清也被薅了過來。
“真是可惜了,就隻抓到個金三,給墨狐和宋凱凡跑了!”劉笑梨狠狠灌下一口冰啤酒,今天有方協在,她不用開車,終于能夠痛痛快快地喝上一點了。
“總會抓到的。”白遠毓淡淡回應一句。
彭清一直在偷偷盯着白狼,看到他老是不值錢地盯着白遠毓,又不屑地将頭扭朝一邊,卻不小心與方協對視上了。
方協湊過來道:“你們又沒什麼仇,幹嘛老這樣,看他不順眼嗎?”
彭清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喝了口冰啤酒,悶悶道:“沒有,隻是覺得他蠢得很,跟個狗一樣老舔白遠毓。”
“……”方協看了看正殷勤地替白遠毓倒酒的白狼,竟有些無力反駁。
宋于廷拿着壺鮮榨橙汁擠在白狼身邊問他說:“白狼,你真幹着野狼山特産代購嗎?”
白狼笑說:“也不是,就覺得這樣好玩,而且以後還說不定真幹代購了呢。”
畢竟他還是很想搞錢的,當然肯定是要以正當手段來搞,白狼看着周圍繁榮的小吃攤,突然就有了搞錢的點子。
“那到時候你可得第一個通知我。”宋于廷笑嘻嘻地給白狼遞過來的杯子裡倒橙汁。
“我記得野狼山有種特别好吃的果子,以前跟着我爸去除祟的時候吃過不少,當時吃得都想吐了,可是現在想起來又覺得很懷念,到時候我要最好吃的那一批。”
白狼說:“那你這也不用等代購呀,等下次休假了我們可以一起過去摘。”
“誰知道呢,之前一直說去蛋糕店都沒去成,你每次都奔着白處長去了,見色忘義。”白狼正想反駁,宋于廷便湊過來小聲問,“話說回來,你們兩個進展到哪裡了。”
白狼看都不敢看白遠毓那邊,臉都憋紅了,才小聲說:“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況且我們都是男的。”
宋于廷道:“嘁,男的怎麼了,愛才是永恒的。”
白遠毓其實一直留意着白狼那邊,眼見着宋于廷和白狼咬耳朵,随後白狼紅了耳根,心是放下了,卻也堵塞了。
重睛從剛剛宋于廷倒的橙汁杯裡擡起頭道:“我不說話,你們真當我是瞎子是啞巴了是吧。”
宋于廷這才想起來還有個重睛連忙湊過去問:“哎,你跟白狼一直住一起,你應該知道點東西吧,趕緊說點出來讓我過過瘾。”
重睛本來不想說的,看着白狼又覺得心裡很是不爽,一開口音量也沒有減,說:“他們兩個啊,就連身上都是同一個味道。”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過來了,白狼恨不得立馬就鑽到地洞裡去。
雖然說他對白遠毓确實有點心思,從第一面覺得似曾相識開始就有了,但是這隻能證明他可能喜歡的是白遠毓那個類型的,況且白遠毓那麼優秀,怎麼會看得上他這種沒有腦子的野狼妖呢?
白狼看了一眼白遠毓,白遠毓像是毫不在意一樣,冷漠地将視線移開了,這樣的行為更是在白狼頭上潑上了一盆涼水。
白狼心道:果然如此,他不過是為了監督我,所以才把我留在身邊的,不該對他心存幻想。
三界市郊外某廢棄廟宇。
宋凱凡坐在斷磚殘瓦之上,翻着手上的牛郎織女戲本——書妖的本體,道:“水雲間被端了。”
墨狐拿着面鏡子仔細看着自己臉上被捆妖繩勒出來的紅痕,内心吐槽着這個劉笑梨真是從小就粗暴,同時還不忘輕描淡寫地對宋凱凡說着:“無所謂,還會有更多的水雲間的。重要的是那些人的欲.念,那位大人現在隻看重這個。”
墨狐從鏡子上移開視線才發現宋凱凡正翻着的是什麼,大驚失色斥責道:“仔細把他弄壞了,大人交代要妥善保管的。”
畢竟剛逃了一個火焰畫皮。
墨狐心道: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在掩護火焰畫皮逃跑後,又能打開三界市布防,同時精準找到白遠毓通風報信,幸好火焰畫皮身上還攜帶有魔氣,也夠那個精英喝一壺的了。
“知道了,這不看看我們親愛的同事有沒有缺頁少頁嘛。”宋凱凡嘴上賣乖,内心白眼快翻上天了,帶回去大人那裡還不是要煉了,缺點短點都無所謂甚至還會更好。
墨狐猜到宋凱凡說不定正在心裡罵他來着,隻冷哼一聲,奪過書妖立馬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