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它才想起來:“宿主,你怎麼讓他脫發?!如果他秃了,誰在主角攻受間作梗?誰成為主角攻搖擺的另一邊天平?”
“什麼話,秃頭就不好看了?你一個系統還歧視秃頭了?”藥生塵不僅不忏悔,還要煽風點火。
什麼話,它933雖然是系統,但也很了解人類審美的好不好?
藥生塵不再逗它:“過幾天就好了,會長回來的。”
933很容易的被安慰到了:“真的嗎?”
藥生塵給了一個不會出錯的回答:“按理說是的。”
不等933問什麼叫按理說,藥生塵迅速打上補丁:“如果不長的話,我會給他另外配一幅生發的藥。隻是,他竟然脫得這麼嚴重還不來找我嗎?到底是沒發現是我幹的,還是能忍呢?”
姚星雨也着實冷靜,讓藥生塵刮目相看,據933彙報,這幾天姚星雨頭發掉的隻剩幾根了,沒等到姚星雨質問,反而讓藥生塵等到了運動會的消息。
運動會報名擱在哪個世界都是難事一件,體育委員和班長許魏一塊找人報名參賽,兩條渾身肌肉的威猛漢子站在一起像兩座大山,偏偏露出可憐的表情,讓人敬謝不敏。
藥生塵無聊的低下頭,沒人喜歡運動會,包括他。
“不是啊,宿主,我就喜歡,我還沒現場看過運動會呢。而且你不是得過比賽的第一名嗎?”
933無意識的馬屁很容易地拍進了藥生塵的心裡:“你說的應該是秋獵。”
他不喜歡運動會,但是他喜歡秋獵,藥生塵六藝考核都是第一,騎射對他來說輕而易舉,拔得頭籌再簡單不過。
溫抒來的時候還沒有上課,她就安靜的站在班級附近等待上課,班裡人吵吵嚷嚷的讨論運動會,雖然沒什麼人想參加比賽,但是大家還是很期待運動會的三天。
上課之後溫抒還是敲打他們一番:“雖然一個月後就是運動會了,但是運動會完了可是要期中考試的,大家也不要忘了。”
讨厭考試的DNA平等地存在于每個學生的身體裡,大家聽見“期中考試”齊齊地“嗷”了一聲,像是被喪屍吸幹了。
當天下午,藥生塵吃完午飯回宿舍的路上就被一個帶着帽子口罩遮得嚴嚴實實的人攔住了,說實話,這副打扮在學校裡奇怪的過分,幾乎是把“我有問題”這四個白字寫在了他的黑帽子上。
藥生塵眼底有隐隐的期待:“你好?”
“我不好!”
黑帽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也有可能是隔着口罩說話聲音失真,藥生塵姑且當作後者:“你是?”
漆黑的鳳眸裡洋溢着笑意,像一隻幹了壞事後悠哉悠哉舔爪子的貓一樣驕矜得意。
黑帽子深呼吸幾次,看得出來他在很努力的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他一把拉下帽子:“我是姚星雨。”
姚星雨的一頭羊毛卷已經徹底掉光了,露出一個锃光瓦亮的腦袋。
933也被他的樣子驚到了,圓滾滾的身體跑到姚星雨的腦袋旁邊:“宿主!宿主!你看我們誰更亮?”
藥生塵真的忍不住笑出來了。
“你别說,他的頭還挺圓的。”藥生塵對933說。
上次姚星雨一上來就陰陽他,哥哥來,弟弟去的,眼裡的惡意藥生塵想裝做看不見都難,現在他毫不遮掩眼中的快樂。
姚星雨早就猜到是他幹的了,那天回去之後,他越想越覺得藥生塵變得奇奇怪怪的,後來就開始掉頭發,雖然憋着一肚子火,但他自認能屈能伸,幹脆态度好點來找藥生塵道歉,快要運動會了,他要是一直秃下去可怎麼辦?
現在看到藥生塵的笑,來之前做的心理建設幾乎要崩塌:“你笑夠了......”
藥生塵打斷施法:“你怎麼秃了?!”
喊得格外大聲,雖然這裡比較偏僻,但并不是沒有人過來,要不姚星雨怎麼在這裡逮住藥生塵,他顧不得生氣,立刻戴上帽子,緊張的四處張望,生怕有人聽到藥生塵的話過來。
等他确定沒人之後人也冷靜下來,“對不起,我不該在你面前耀武揚威,還各種試探你,在你面前刷存在感,求你把我的頭發弄回來吧。”
藥生塵狹長的眼睛真心實意地彎着:“你在說什麼啊?”
聽起來好像是我讓你變成這樣的。
姚星雨也是相當機靈,第一時間明白了藥生塵的言外之意:“我是說,我的頭發不知道怎麼回事掉光了,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的頭發長回來?”
這句話聽起來就順耳多了,藥生塵似笑非笑:“别着急,頭發而已,掉了還會再長的。”
姚星雨得了他的話如蒙大赦,正要走,卻被藥生塵叫住了:“你的爸爸媽媽知道你變成現在這樣嗎?”
姚星雨僵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說,張了張嘴:“我,我不想打擾他們......”
姚星雨還要再細說,卻聽見遠遠的有人在喊:“宋黎!”
姚星雨噤聲,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四面八方都是鷹。
藥生塵似笑非笑地伸手整理了一下姚星雨匆忙之中戴歪的帽子:“我知道了。”
然後把他留在原地,直接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