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是什麼人,江城白家的大小姐,一點也不慣着姚悅林:“什麼我兒子?兒子是我一個人生的?跟你沒有一點關系呗?你要是覺得跟你沒關系,就少管我兒子的閑事,管你自己兒子去!”
姚悅林隻覺得失策,找誰不好,找到她了。
白绮平時很好說話,基本他說什麼是什麼,他們夫妻純屬商業聯姻沒有感情,都是自己幹自己的事,平時也不多交流,但白绮的性格他還是有點數的,當即明白白绮不知道打哪受了氣,他正好撞槍口上了。
這個時候的白绮惹不得,姚悅林不想還沒搞定藥生塵就先和白绮吵起來了,果斷放平了語氣:“是我火上來了沒注意言辭,我就是太生氣了,你注意到姚生塵改名字了嗎?”
平時要和姚悅林虛與委蛇,今天終于找到空罵他一頓,白绮隻覺得乳腺都通了:“什麼改名字?”
她還真沒注意到,光顧着看自己的狀元兒子了。
姚悅林沒想到她連這個都沒發現,皺眉道:“姚生塵給自己改了姓,現在姓藥。”
白绮一腦門問号,她不知道啊,“怎麼改姓了?誰姓藥?”
要改也該跟着她姓白才對啊。
難道是他養母?
不是啊,白绮明明記得她仰慕叫姚春麗啊,跟姚悅林同姓。
至于養父,根本沒有這種存在,姚春麗是婚外孕,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這些年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
姚悅林好像找到了同夥:“就是啊,我剛剛讓他改回來好回家,我也給他辦個歡迎宴會,他不願意也就算了,竟然對着我沒大沒小的,我能不生氣嗎?”
雖然白绮現在也是一腦門問号,但她心裡清楚自己和誰是一邊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嘴上就在為藥生塵應援:“你之前說不認就不認,孩子心裡有怨氣多正常,要是他現在對你言聽計從,裝成個絕世好兒子的樣子,你才該麻煩呢。”
這句話說的也在理。
白绮繼續發力:“他這個年紀還在叛逆期,心裡一直憋着一股氣,得順着來,你越強硬他越不聽話。”
姚悅林平常在酒席上也聽見過合作方說家裡孩子不聽話。
可是,姚悅林想想自己的經曆:“星雨就很聽話。”
白绮翻了一個白眼:“人和人不一樣,你千萬不要在孩子們面前說這種話,他們關系本來就尴尬。”
姚悅林囫囵答應幾句就挂了電話。
過了幾天,金銜玉收到了一封邀請函。
是姚家親生兒子的歡迎宴會。
“藥生塵要回到姚家了嗎?”金銜玉自語。
鄭楠就站在一邊:“據說這次宴會辦的很盛大,江城圈子裡的人家基本都被邀請了,據說程家也會派人去,京畿的路家好像也會來人。”
程家倒也正常,最近程家和姚家打得火熱,有聯姻的意思,想到原著裡程弋在訂婚宴上跑路,金銜玉就幸災樂禍地等着這一天的到來。
金期實業的領域廣泛,雖說叫實業,也隻是本部幹實業,剩下的子公司涉及多個行業,第二大子公司金期風投就在京畿,和路家的繼承人路知谏有不少生意上的往來。
路家本業也是幹建築行業的,金期實業和他們也合作過一些大型政府開發項目。
金銜玉倒是不知道姚家還有這麼一層關系:“姚家和路家關系很好?”
不然也不會從京畿跑到江城。
一分錢一分貨,百萬分貨的萬能秘書鄭楠早已做好了調查:“姚家和路家隻有過一次材料的買賣,但是路銘路總的妻子是江城柳家的柳懷袖,跟白紋的妻子是親姐妹。”
白紋是白绮的大哥,也就是說白绮的嫂子的妹妹的老公是路家人。
金銜玉吐槽:“這麼曲折複雜的關系,他們也來?”
鄭楠:“其實還有一個非公開的小道消息。”
金銜玉看向他:“說說。”
“聽說是路銘的兒子路知谏失戀了,所以借着這個宴會讓他出來走走。”
合理多了。
鄭楠幫金銜玉查過藥生塵的資料,也是知道這個宴會是給藥生塵辦的,放在從前,金銜玉是一定會去的,鄭楠早就發現金銜玉對藥生塵有一種别樣的熱情。
但是現在卻不敢肯定了,這幾天金銜玉的狀态實在奇怪,他問:“金總,這個宴會您去嗎?”
金銜玉手指忍不住捏緊邀請函,思慮半晌才說:“去。”
我就最後再看看他,金銜玉心想,網上的不算,現實中見面才叫見面。
除開死活不願意改名字以外,藥生塵着實算的上一個好兒子。
姚悅林本以為那天電話裡藥生塵那麼跟他杠,必然是叛逆非常,沒想到接回來後反而聽話。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藥生塵再怎麼樣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高中生,當初見他也是在那個養母家,就算知道他們有錢也沒有個具體的概念,如今見了公司和别墅,自然會乖乖聽話。
而一向嬌慣的姚星雨聽到他要接藥生塵回來的事,不僅沒有鬧騰,反而主動把房間讓出來。
姚悅林對這樣的家庭氛圍得意的很,心裡隻後悔沒有早點把藥生塵認回來,也省得改名字的事。
藥生塵現在住的房間是姚家最大、采光最好的房間,面積跟他在紫藤花園租的公寓一樣大。
姚星雨從不做不留名的好事,在他看來,做了好事不留名就等于沒做。
但是留名也講究技巧,不然反倒平白惹人厭惡。
所以他很有技巧的提前跟藥生塵說:“我想在他們面前表現一下,從現在的房間搬出去,畢竟它一開始也是為你準備的。你覺得呢?”
沒等藥生塵說什麼他補充道:“我隻想找一個家裡有錢,人也看的過去的人結婚,保證我後半輩子餓不死,我絕對不想礙你的事,如果你以後需要,我甚至可以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