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他分手之後宋黎逐漸變得像另一個人,很多人都開始忽略宋黎,就連從前那些或真情或假意圍着他的那些人都不把注意力放在宋黎身上了,宋黎變得像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但是程弋卻覺得宋黎更加吸引人了,程弋的視線總會不自覺地停留在他的身上,之前宋黎說過他想當建築師,現在宋黎正走在夢想的道路上。
那我呢?
程弋想,繼續聽從父母的安排聯姻嗎?
他不想聯姻,他反抗過,反抗的結果是他現在和姚星雨形同陌路。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勝利了。
但是下一場宴會的時候,他身邊沒有一個人,爸爸媽媽和哥哥站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他隻能跟在後面。
等進了會場,第一個人上來問候,程父就給了他一個眼神。
程弋看出來了,那是讓他回避的意思,但是他不知道該去哪,就沉默的跟尊石像一樣站在他們三口的身後。
程父沒管他,拍着程方的肩膀給對方介紹:“我兒子程方馬上就要接手公司了,還得靠你們這些老朋友幫忙啊。”
程方也很有眼色的禮貌道:“到時候還得麻煩叔叔伯伯們多教教我。”
一陣推杯換盞,有眼尖的人看到程弋,問:“這位是?”
程父抿了一口酒:“噢,這是我小兒子,程弋,年紀小愛玩,不成器。”
随後他又看了一眼程弋:“不想跟我們站着就去找你的朋友們玩去吧。”
程弋知道自己得走了,他一路走到庭院,門外的花都光秃秃的,因為已經深秋,它們都凍死了,一陣寒風吹過來,程弋身上的肌肉可不是擺設,他沒覺得多冷,隻是覺得今天的天色不好。
天上一顆星星也沒有,月亮也躲在雲裡,程弋一直在這裡坐到宴會快要結束,一個侍者跟他說:“程二少爺,程夫人正找您呢。”
程弋跟着過去,程母站在一群貴婦人中間,看見他來了,埋怨得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這孩子,又跑去哪玩了,跟幾位阿姨問好。”
程弋一個人也不認識,跟着程母的介紹一一問好,一個夫人說:“真是個好孩子,改天讓我們家孩子也見見,你們孩子之間也好交流,到時候好好相處。”
前半句是跟程母說的,後半句是跟程弋說的。
程弋聽出來了,又是聯姻。
聽見她這麼說,其他人也接着說:“是是,我們家……”
然後程夫人開始和他們聊天,程弋又孤零零地站在人群外,一直到宴會結束他跟着他們一起回家。
坐在車裡,程弋突然有點後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後悔什麼。
*
元旦假期,金銜玉還是離不開公司,随時都可能有重要的工作,而且姚家的事得準備收網了,他不放心。
不過好在可以和藥生塵視頻。
藥生塵的聲音從話筒傳過來有點失真:“小玉,想到什麼好玩的了,笑得這麼開心?”
金銜玉帶着工作時才戴的眼鏡,因為藥生塵說想看金總的工作時的樣子,他回過神:“沒什麼,你在做菜嗎?”
藥生塵哼哼了兩聲,“你怎麼轉移話題?”
但還是給他看了看案闆上的東西,金銜玉看了半天,奈何他本人廚藝實在有限,根本看不出什麼,皺着眉思考:“到底要做什麼?”
“海棠糕。”藥生塵走出廚房,“你想吃嗎?下次我給你做啊?”
說到下次,金銜玉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姚家的事沒那麼快,姚悅林在江城布局多年,死到臨頭怎麼也得掙紮一下,年根一堆宴會,一堆工作,藥生塵又要參加教授的科研組,寒假都不打算回來,還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見面呢。
金銜玉還是很開心的:“好啊。”
金期實業一派其樂融融,姚氏可亂成了一鍋粥。
一群假期被加班的員工都偷偷擠在牆後圍觀,不少人還在給他們不在公司的同事直播,更有休假的人跑回了公司隻為了看這難得一見的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