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開口說話的照例是程父:“多謝諸位捧場,今天正好是小年,前着這個日子,我想跟大家宣布一件喜事,那就是——
我這個不成器的小兒子程弋即将和金家的公子金銜玉聯姻。”
話音剛落,金夫人開口再一次石錘這件事情:“哪裡不成器,我看程弋這個孩子好得很。”
程母很有水平地對着程弋說說:“哎呀,你看看,還沒結婚呢,金夫人就開始誇你了,要是你和銜玉結婚了……”
金銜玉自從聽到這件事就覺得不可思議,他撥開圍觀的竊竊私語的人群快步上前。
被撥開的人原本還有些不滿,但是看到金銜玉滿布寒霜的臉就瞬間轉變了心态,識趣的讓開。
那邊金夫人看見金銜玉過來,招呼道:“快來,銜玉,你也來跟你未婚夫……”
金銜玉實在聽不下去這些話,直接打斷她:“我不同意這件事。”
“什麼?”金夫人呆呆的問。
好像發生了什麼打破了她的世界觀的事情一樣。
金銜玉說的更詳細更幹脆:“我不同意這個婚約,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你們的決定,與我無關。”
他瞥了一眼老實站着松了一口氣似的程弋,不明不白的輕哼一聲,上輩子他看上他什麼了?
“以後别開這種玩笑,我真的會生氣的。”
他的眼睛在幾個人身上來回掃了一圈,帶着明顯的警告意味。
站在一邊看戲的姚星雨隻覺得他這樣的動作很眼熟。
嘶。
這不是藥生塵威脅他的時候的樣子嗎?
想當初他被藥生塵強喂了那個需要按月服用的藥丸之後,藥生塵也是一樣的動作,轉着眼睛上下肆意打量他一圈,他當時被看的發毛,因為藥生塵的眼神根本不像在看人,我是想再看一個什麼有趣的玩意兒。
現在金銜玉雖然沒有把眼神的内容學的十成十,動作卻足有九分像,直接讓姚星雨幻視藥生塵。
哦,對,藥生塵。
姚星雨的心思活泛起來。
金銜玉是藥生塵的男朋友,現在金銜玉被包辦婚姻,他是不是得告訴藥生塵一聲。
越想他越覺得可行。
自從知道了宋黎,他産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姚星雨把這一切歸結為他的top癌。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top癌的毛病。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想要成為藥生塵最佳的小弟。
一雙眼睛的度數還能不一樣呢,更何況他和宋黎是兩隻眼。
機會來了。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會場中心,姚星雨悄咪咪溜到角落告訴了藥生塵這件事。
等他挂了電話回去,事情已經發展到程父出面打圓場了。
姚星雨感歎到,沒想到金銜玉嘴還挺厲害,這就進行到這一環節了,他剛溜出去的時候金銜玉還在和金夫人battle呢。
程家有個很明顯的特點,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是程夫人先頂上,實在不行還有程方,最後才到程父“主持大局”。
至于程弋,完全可以不算在程家範圍内。
姚星雨覺得程父也挺惡心的,有事讓老婆孩子先上,自己在後面撿利益和好名聲。
“銜玉,你當衆這樣豈不是完全把我們兩家的面子往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