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玉料有了眉目,第二天姚星雨就出現在了夏阮的病房,沒錯,他還訂了病房,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骨裂,但是他卻擺出了常住的架勢,高級病房一訂就是一個月。
當年建造這所醫院的時候金銜玉絲毫不怕花錢,可以說是下了血本,一切都按最好的來,高級病房更酒店套房似的,配套的廚房裡各種家電廚具應有盡有。
他敲了敲門,吸引了屋内衆人的視線。
姚星雨露出一個淺笑,揮了揮手:“各位好,我來找宋佑今。”
宋佑今好像聽到了有人叫他的名字,手上的水都沒來得及擦就着急走出來:“阮阮你叫我?”
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仍不失好顔色的男孩搖搖頭,淺粉色的嘴唇露出一個虛弱的笑:“佑今哥哥,是你的朋友來找你了。”
“哦,哦!”宋佑今才想起來,昨天晚上他跟姚星雨叙了叙舊,然後他就邀請姚星雨今天來阮阮的病房找他,他們細聊,他看了看濕漉漉的手,朝姚星雨喊了句:“你先等等我,我馬上就好了。”
“沒問題,你先忙,我不着急。”姚星雨對于有利用價值的人一向都是善解人意的。
夏阮也一樣善解人意,雖然他人還躺在病床上一幅起不了身的樣子,但還是邀請姚星雨坐在他病床邊,他咳了咳:“你好,你還記得我嗎,我就是從崔醫生的辦公室出來的人呀,你是佑今哥哥的朋友嗎?”
姚星雨頂着一頭栗色的羊毛卷,哪怕穿着西裝看起來也是個不谙世事的小少爺,“對呀,我叫姚星雨,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的星雨。”
這時,一個原先陪護的男人遞來了一杯水,突然出現的杯子好像吓了姚星雨一跳,他順着杯子仰視遞水的男人,眼睛下意識眨了眨,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連忙接過來雙手捧着:“謝謝。”
夏阮眨了眨眼,探究地看着姚星雨:“對了,星雨哥哥,你昨天怎麼在醫院,你也生病了嗎?”說着,他還虛弱的咳了咳,然後繼續用那雙可憐的眼睛的看着他。
“不是。”姚星雨說,“我在這裡工作哦。”
“诶?星雨哥哥是醫生嗎?是哪個科的啊?我怎麼沒見過星雨哥哥這樣的醫生啊。”
“我不是醫生,我是院長的秘書。”姚星雨的臉色僵硬一瞬,眼睛也變得有些暗淡。
夏阮沒有錯過他的不自然,語氣活潑配上這副蒼白的樣子反而讓人更加憐惜:“我就說呢,如果星雨哥哥是醫生的話我一定不會忘記的,星雨哥哥長得太可愛了,我都想娶星雨哥哥當老婆了。”
姚星雨心底的草字頭還沒來得及想完,一直在旁邊安安靜靜當壁畫的男人就趕緊出聲打斷了他們:“阮阮,你知道娶是什麼意思嗎?又在亂說了。”
然後又對着姚星雨解釋:“他童言無忌,你别放在心上,其實他對我們很多人都說過這句話,對吧,大哥?”
給姚星雨倒水的男人慢了一步“嗯。”了一聲,然後繼續裝深沉。
姚星雨看着幾個男人眼底的忌憚、無奈與妒忌,笑了一下沒說話。
我勒個萬人迷啊,我勒個童言無忌啊,藥生塵都不知道他錯過了什麼!
想到這一層,姚星雨瞬間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責任感。
“好了,我們走吧。”宋佑今把整齊但又不怎麼好看的果盤放在桌上,一看就是他自己弄的,姚星雨眼神變得微妙。
他站起來,眼神在地上站着的幾個男人掃了一圈,最後留在半靠着坐着的夏沅身上:“那我們走了,再見。”
姚星雨熟門熟路的把宋佑今帶到了隐蔽的花園,“你要跟我說什麼?”
宋佑今猶豫掙紮幾番,突然給姚星雨鞠了個90度的躬,把姚星雨吓了一跳,宋佑今從前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自持身份的闊少爺,連他假少爺身份沒有爆出來之前都沒見他有多禮貌,現在竟然為了那個阮阮行此大禮,隻能說愛情真是奇妙的東西。
宋佑今深深的望着姚星雨的眼睛,力圖通過心靈的窗戶傳遞出他的真誠:“請你幫幫阮阮!”
姚星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