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大自然的平衡,總不能每家的祖墳都冒青煙,總得炸幾個吧?
他們沒有特地安排什麼活動,本來就是出來放松的,再一切都按照行程走的話跟上班有什麼區别,所以吃完早飯他們随便走了走,在天氣熱起來之前回了别墅裡。
這裡的侍應生動作很麻利,在藥生塵和金銜玉回來之前已經收拾好了房間,換上了新床單,床單整整齊齊沒有一絲褶皺,上面鋪好了一床淺碧色的錦被,看着就感覺涼快,昨天放在溫泉邊的水果紅酒都被收走,冰箱裡又塞滿了各類蔬果。
在生活中兩個人呆在一起是不需要特地安排活動的,面前擺着一個精緻的果盤,透明的冰塊散發出陣陣寒意,陽光雖然熱烈,但是窗外的紫薇樹幫忙遮擋了一部分,他們還拉上了白紗窗簾,于是耀眼的光線變得柔和。
有的時候人的坐姿可以反映他的過去,金銜玉很少靠沙發的靠背,無論有沒有人,大多數時候都是闆闆正正的坐着,就好像有個框架一直在框着他,比如現在。
藥生塵則是随性很多,腦袋懶懶擱在金銜玉肩膀上,為了适應眼睛的角度,手上的書微微傾斜,金銜玉稍微一轉視線就能看見書上的内容,實在是坐沒坐相。
有藥生塵在旁邊,金銜玉做什麼都無法專心,注意力總往他身上跑,金銜玉無聲地歎了口氣幹脆正大光明的看藥生塵。
藥生塵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無端聯想到極夜時的北極,但是他的臉頰壓在金銜玉的肩膀上,軟軟的肉被壓得變形,有種矛盾的可愛。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兀的震動了幾下,原本好好坐着的金銜玉看了眼手機,看到發件人後下意識掃了一眼藥生塵,然後拿起手機,“我先去處理工作。”
藥生塵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現一般,“嗯。”
金銜玉往樓上走,原本認真看書的藥生塵突然擡起頭,漆黑的眼睛鎖定金銜玉的背影,注意到金銜玉腳步一頓,微不可察的笑了笑,然後又把注意力放到書上。
金銜玉直接給小林打了電話:“你剛剛說有另一批人接近金文?”
小林是金銜玉的新秘書長,原來的鄭秘書現在已經升職當副總了。
小林:“沒錯,金總,我們的人正要接近金文時發現有一波人跟金文走得很近,我查了一下,但是金文常去的幾個酒吧都魚龍混雜,沒什麼有效的成果。”
不過小林倒是有其他發現:“他們很警覺,每次我們靠近就會被發現,不過有一次金文喝醉了大聲嚷嚷什麼‘我要去找老爺子!’之類的話。”
金銜玉眉宇間萦繞着一股郁氣,他總覺得事情變得有點奇怪,心裡有種奇怪的預感:“如果暫時無法的手的話就先盯緊他,如果他有異動時刻跟我彙報。”
挂了電話之後金銜玉沒有動作,手指無意識地輕點着樓梯扶手。
剛接手金期實業的時候他曾派人密切監視了金文三年,金文身邊都是些酒肉朋友,跟着他混口吃喝罷了,樹倒猢狲散,後來一直沒人跟金文聯系過,所以金銜玉才漸漸放松了警惕不再關注他。
那金文現在身邊的幾個人肯定是有人故意的,會是誰呢……
金文,金昌運……
“該吃午飯了。”藥生塵出現在樓梯口,旁邊的花窗透露出陽光,陽光灑在藥生塵的身上,豁然開朗。
金銜玉心思一動,有了一個不成熟的猜測,他沒有直接說,跟在藥生塵身後偷偷打量他。
藥生塵停下腳步,朝他伸手:“牽手。”
好,牽手。
金銜玉一下子把剛才的東西都抛在腦後,專心地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