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打我屁-股那次”!
司辰歡說完,對上雲栖鶴似笑非笑的目光,回憶起了當時經過,不免也笑出聲,帶着懷念。
當時春光正好,歲月悠長,誰能料到幾年後,竟會發生那樣翻天覆地的事?
司辰歡笑容一停,又不願讓雲栖鶴看出,便岔開話題道:“不過那晚在小橋上,我到底對你說了什麼啊?”
司辰歡酒量确實淺,清醒後隻能記起自己不慎摔了個屁股蹲,當時說了什麼,完全記不起來。
雲栖鶴眼中多了幾分柔軟,對着司辰歡卻是搖頭:“不告訴你。”
……
司辰歡嘀咕,十二歲的自己嘴甜如抹蜜,況且當時第二天竹馬便和他重歸于好,可見應該沒說什麼氣話。
但這麼多年了,雲栖鶴一直将那晚的事藏着掖着,每每說起還一臉笑容,笑得讓司辰歡覺着自己一定是出了個大糗。
“不說就不說吧”,他嘟囔兩聲。
眼看這兩人将他視為空氣,自顧自眉來眼去,楚川忍不住了,強行插-入他們的回憶話題。
“說來也奇怪,方淩霄第二日便不告而别回劍宗去了,攏共也沒待幾天,否則司酒怎麼會連人都記不清。”
“許是有什麼急事吧”,司辰歡随口一說,忽然間想起什麼,看向了雲栖鶴。
“你那夜在藏書閣提到的人,是方淩霄?”
當時雲栖鶴說他酒後還抱了别人,原來指的是十二歲那年的事。
他竟記得這般清楚?
司辰歡心中浮現出些怪異。
“喂喂,藏書閣又是怎麼回事?你們倆什麼時候背着我偷偷去了?”楚川相當不滿。
司辰歡:“說來話長,不過現在,我要先去一趟春月城。”
身後的雲栖鶴在兩人說鬧時,陷入沉默,他看向窗外蔚藍蒼穹,目光變得悠長。
十二年前,也是這般碧藍如洗的天空,炎炎日光籠罩着演武台,他抽出長劍,“唰”地指向對面劍修。
“拔劍吧。”
對面的方淩霄帶着茫然和遲疑,猶豫道:“雲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十二歲的自己搖頭:“劍修向來以劍術論高低,我不以靈力壓你,隻論劍術,你若輸了,便離開鴻蒙書院,劍宗想要的那座礦山,自會到手。”
他沒有提自己輸了會怎麼樣,因為根本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事實也如此,不過一盞茶功夫,尚且稚嫩的劍修被他挑飛了劍,“當啷”落地。
從此消失在了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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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歡想下山也不難。
按照書院規定,凡是到了金丹修為的弟子,便要下山進行至少三個月的曆練,以鞏固靈力、拓寬閱曆。
司辰歡應該早就下山的,但因擔心他一走,竹馬留在山上會被不長眼的欺負,于是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