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罪并罰,按大夏律,斬!”
早朝大殿,小皇帝身旁的太監尖聲道,聽得底下大臣膽戰心驚 生怕殃及自家性命。
“黃大人,如今王爺下落不明,我們……”一老頭低聲問道身旁大臣,惹得身旁大臣一驚,連連挪着小碎步往旁邊躲。
你莫要毀謗窩啊!誰跟你我們?我黃家可一直是大夏忠臣!愚忠的那種!
茂懿沒了,其領導的朝廷派系自然也就跟着樹倒猢狲散,那從王府裡搜出來的武器鐵證如山,不是造反也是造反了,往日裡跟茂懿關系親密的大臣們戰戰兢兢,争相上着折子,要論污點證人的話,就數這些家夥最厲害。
喏,那小皇帝案牍上堆積成山的折子裡,有一大半都是王爺派系的人遞上來的。
“這樣不就天下太平了嘛……”那小皇帝笑眯眯地,就坐在龍椅上看着底下人的鬧劇。
不管京都如何,在衆臣上朝之際,一輛馬車早已出了南門,往江南走去了。
一匹馬,一輛車,兩個人,加上兩個壇子,江荊與苗岐就那麼輕裝上陣了。
“我十張銀票還抵不過你一張金票嗎?”江荊哀嚎道,臉上全是苗岐用鍋灰畫出來的圈。
“誰叫你那麼不中用,有金票不拿,非要拿銀票。”苗岐吐槽道,指着兩人中間的竹牌:“誰知道你牌技那麼差啊,玩了快半個時辰了,你一次都沒赢過我。”
謊言并不緻命,真相才是快刀。
從京都前往江南,憑借馬車的速度,最快也要一周多,路上為了打發時間,江荊便提議與苗岐玩牌,誰知道……
“我倆都是第一次玩,為什麼你的技術比我好那麼多?”江荊怨念地看着對面苗岐白嫩的小臉,惹得苗岐笑得直抖肩膀。
“可能我對這一方面有天賦把,但是你嘛……噗嗤……”苗岐看着江荊滿是鍋灰的臉,努力地想要憋住,但終究破功了。
“你還笑!”江荊惱了,對着苗岐撲了過去,把臉埋在苗岐脖子上,一個勁地用臉往苗岐臉上蹭,任苗岐怎麼推都不管用。
“别鬧了。”苗岐眼裡滿是笑意。
“不要!我不禁要蹭,我還要親。”江荊跟個大狗一樣,一個勁往苗岐身上拱,整得苗岐面色潮紅。
情到濃時白日短,等到兩人不鬧騰了,外面都已經天黑了。
在解決完京都的事情後,江荊看着腦海裡的任務完成度一個勁地在99%與101%來回跳,光球那邊傳來些不明不白的消息後又消失不見了。
“嘛,看來是回不去了。”火堆旁,江荊擡頭看着漫天繁星自己嘟囔着。
“回去什麼?”苗岐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手裡提着剛打到的野兔,見江荊嘟囔不由問道。
“沒什麼,就是一些往事……”江荊搖搖頭,把不必要的憂慮甩在腦後,拉着苗岐的手一同坐在火堆旁取暖。
“嗯,既然是往事了,就不要想了,好嗎?”苗岐在挪了挪身子,在江荊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子。
“嗯,你也是。”江荊笑了笑,反手懷住苗岐的腰,腦袋墊在苗岐肩窩上,聞着苗岐身上傳來的草木香,與其一起望着火堆出神。
“這些日子,是我這些年最好的日子。”苗岐訴說道:“在那場大火以後,我以為在以後的日子裡,我也就那樣了。”
“怎樣?”江荊順着苗岐的話,往下問,從火堆裡拿出烤好的兔腿送到苗岐嘴邊。
苗岐看着嘴邊的兔肉來者不拒,咬了一口後,靠着江荊,慢悠悠地說道:“大概……就是和這兔子差不多吧。”
“别那麼說,怪可怕的。”江荊看着火堆裡略顯猙獰的兔頭,聯想到苗岐的臉,頓時有些難受。
“嗯,我也說了,那是我原以為的,現在我不還是好好的嗎?”
苗岐哄江荊道,一隻手伸到背後,順着江荊胸膛往下摸,直到江荊被自己下蠱蟲的神阙穴處。
真别說,江荊這腹肌還真好摸,滑嫩薄肌,手感上佳,一時間苗岐忍不住地多摸了好幾下,惹得江荊感覺腹部發熱,連帶着一股熱氣往頭頂上冒。
江荊抓住苗岐作亂的手,面對苗岐故做無辜也不動搖,闆着臉吓唬道:“别鬧了,怪癢的,在那麼搞,我就跑了哈。”
苗岐吐了吐舌頭,見江荊臉都紅了,這才收了手:“反正蠱我已經給你下了,你跑得到哪裡去?”
經苗岐那麼一提起江荊這才想起來自己身體裡還有個蠱蟲。
“你們苗疆人那麼喜歡下蠱嗎?”江荊問道。
“你以為為什麼大夏國師把我們打為異黨?怎麼,你怕了?”
苗岐轉過身來,雙手捧着江荊的臉,兩隻眼睛直瞅江荊,想要看出寫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