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抓緊離開。
江荊堅決鎮守底線,見少年情況好轉了,轉身離開浴室,準備出門去找醫生。
“欸?你是?”
江荊一處浴室大門就看到一個裸着上半身的壯漢拿着門卡開門而入,手裡拿着不雅的東西。
江荊此時全身濕透了,上半身也就隻剩下一個領帶,身上肌肉緊繃,加上江荊此時滿是隐忍的眼神,妥妥一脫了衣服的西裝暴徒。
兩人四目相對,十分意外,“你也是夏先生派來的?”壯漢試探道。
“什麼?”江荊皺眉,他現在因為藥物渾身難受,他可不認識什麼夏先生,見壯漢一臉“我懂的”表情,準備開口否認。
嘤咛一聲,浴室傳來嬌喘,瞬間吸引了兩人注意力。
“兄弟,下藥速度夠快的啊。”壯漢聽着那聲音魂都快飛了一半,連連對着江荊挑眉:“來都來,既然都是同行,那咱們一起?”
“一起什麼?”江荊盯着壯漢,語氣不平不淡,眼睛倒是紅了。
壯漢一個勁地盯着浴室大門,自話自說地就要往裡面走,不顧江荊越來越危險的眼神。
“别裝了,都是收錢辦事,裝什麼清高,夏先生給那麼多錢可不是來讓你來裝紳士的,來吧,麻溜點,弄完還得發視頻呢。
欸,你笑什麼?”壯漢詫異看着捂着臉笑的江荊。
“沒事,沒事,既然你都坦白了,那我揍你也沒有什麼心裡負擔了。”
江荊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領帶,将其一圈圈地纏在自己拳頭上,整個人的氣勢跟狼一樣,瞬間讓壯漢吓破了膽。
“别,别過來。”壯漢喊道,江荊向前一步,壯漢就退後一步,直至被逼到角落。
咚咚咚,一陣悶響自上而下,及其富有規律,連帶着樓下的富哥都被吵到了,氣得那哥們扔下女伴,拿着根棍子捅天花闆。
“哥們,動靜能不能小點,這皇亨大酒店上千萬的隔音設備都被你整破防了,合着你跟狗熊躺一張床上呢?”
富哥氣勢洶洶,拿着棍子連捅了天花闆好幾下,這幾下子挺管用的,樓下不多會兒就消停了下來。
“不好意思哈。”一聲道歉隐隐從樓上傳來,聽得富哥一樂呵,轉頭放下棍子對女伴說:“瞧見沒有,這就叫素質。”
“嘛,算你這家夥走運。”
鏡頭回到樓上,江荊打了半天,出了一身汗,這下子總算是把身上的邪火代謝了出來。
“呼,渾身輕松。”江荊将拳頭上破破爛爛的領帶揭下來,順暢地伸了個懶腰。
“唔!唔!”相較于江荊,那壯漢就不好過了,這家夥幾乎快被江荊打成了豬頭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寸好肉。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為了不被這壯漢訛詐,江荊還專挑不緻命,不緻傷的力道下手,保準壯漢隻是痛,但沒有什麼傷,更别提驗傷了。
“唔……”救命啊,這是哪來的暴徒啊。壯漢欲哭無淚,委委屈屈在角落縮成一團,像是被□□了一樣。
“别動啊,我告訴你,來笑一個。”江荊拿着壯漢的照相機給他的豬頭臉來了一個特寫。
“OK,收工。”江荊滿意地看着手裡的相機,不顧地上的壯漢,轉身往浴室走去。
都快半小時了,那小孩要是再泡一會兒,估計得感發一晚上燒了。
對了,那小孩和我躺床上時,說了什麼來着?我怎麼記不清了,算了,先不管那麼多。
江荊在櫃子裡拿了件浴巾,想着好人做到底,給那小孩從浴缸裡撈出來,卻不料……
“别動,這東西可比你脖子要硬得多。”少年音色冷漠,絲毫不像先前哪般軟糯,比其聲音更冷的,是橫在江荊脖子處的美工刀。
“說說吧,我那親愛的叔叔給你們多少,讓你們不惜狗咬狗?”
夏黎用美工刀在江荊脖子上貼着,看着眼前男人身體逐漸僵硬,眼神閃過身後狼藉的浴缸,不由有些懊惱。
夏黎一直都知道自己那叔叔看自己一直不順眼,在得知那家夥今晚趁着宴會很有可能會對自己下手後,夏黎将計就計想着借此機會脫離夏家。
夏黎故意喝下有問題的酒水,回到早已準備好解藥的房間,就在一切就緒時,江荊的突然闖入與其身上藥物的作用,讓夏黎身上的藥物猛然加大了功效,打了夏黎一個猝不及防。
“沒成想半路還多出你這麼一個程咬金來,你是誰?”夏黎冷聲問道。
“額……”江荊回憶着腦海裡光球傳過來的世界記憶,斟酌道:
“如果你樂意的話,你可以叫我一聲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