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夏家旁系眼中小到不能再小的小透明,自小父母雙亡,多年來一直在公寓生活,又學了存在感不要太小。
直到夏家人開始窩裡鬥,想着多踢幾人出局了,這才注意到平日不顯眼的夏黎。
夏黎嘛,這個人我知道,一直住在公寓裡,學的是美術,聽說高考還沒考上,在學校留級了,啧啧啧,可憐哦~
那些夏家人自以為是地對着“綿羊”評頭論足,自顧自地順便花錢找了人,想順手将綿羊踢出羊圈。
誰知道平日除了長得不錯,其他一無是處的夏黎背地裡是頭餓狼呢?
世界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夏黎也沒想自己到用來扮豬吃虎的僞裝把夏家人糊弄了的同時,還能幫自己江荊騙,哦,不哄到自己家裡去。
寶寶,外面都是壞人,都想着騙你,把你吃幹抹淨,不要去聽他們的。
你要聽我的,我更壞!
在經過一番精心的裝可憐後,江荊怪怪跟着夏黎上樓喝茶去了。
“吃點心嗎?”夏黎從櫃子裡拿出一盒黃油曲奇朝江荊問道。
江荊點點頭,看着夏黎在廚房開始泡茶,江荊開始想幫忙來着,但被夏黎嚴詞拒絕了,這會兒的功夫江荊隻好乖乖待在沙發上往四處看。
夏黎住的公寓與夏季住的倒差不差,也就三十幾個平方,帶着一個閣樓,廚房與浴室委委屈屈地挨在一起,客廳兩張懶人沙發也沒有電視。
說不上多擁擠,就是有些……壓抑。
“怎麼了?看你皺着眉頭。”夏酥提着一壺紅茶過來,朝江荊問道。
“這麼多年你都在這裡住,一個人?”江荊朝夏黎問道。
“說是也不是。”夏黎回答道。
早些年前,夏黎在撈到第一桶後就搬出了這裡,開始時是在公司的辦公室住,再到後來買下了自己的住處。
不可否認的是,這麼多年,夏黎都是一個人住,一年四季,無論夏黎住在别墅還是公寓,都是冷冷清清的,夏黎也無所謂,對他而言那些地方就是個睡覺的地方。
“無聊的時候,我就會雕一塊石膏像玩,或者畫畫。”夏黎解釋道,在某些睡不着的深夜裡,他會坐選擇在畫室一整晚來消遣時光。
“這樣啊……”江荊聽着夏黎的話有些難過,他想安慰夏黎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一同兩人間模糊而又間隔的關系。
魚兒上勾了。
夏黎低頭喝茶,眼底滿是狡黠,心道準備接下來的計劃。
江荊現在還真以為夏黎讓自己上來坐坐就是上來坐坐呢。
高端的獵手一直以獵物的形态狩獵,一旦獵物因為獵手無害的僞裝而放松了警戒心,那就證明狩獵行動成功了百分之八十了。
當然,夏黎不認為自己是獵手,更不認為江荊是獵物,對他而言,江荊更像是寶藏,無時無刻地讓自己想要染指的那種。
“我有些累了。”夏黎說到,為了證明自己說的,夏黎還特意打了個哈欠,眼角泛着淚花。
“嗯,那我....”江荊點點頭,準備借此機會開口告辭,卻看到夏黎自顧自地開始脫外套。
發生了什麼,他在幹什麼?我在幹什麼?
江荊看着夏黎精緻的鎖骨,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會來幫我擦擦背可以嗎?”夏黎假裝不知江荊的反應,指着浴室朝他問道。
“當,當然。”
江荊點頭答應道,随後見夏黎開始脫裡衣了,毫不在意江荊就坐在旁邊看着。
冷靜,江荊,大家都是男性,沒什麼大不了的。江荊安慰自己道,努力地不去看夏黎勁瘦的腰腹,顫顫巍巍地端起茶喝了一口。
滋溜~,好茶啊,連茶水都是綠的。江荊看着茶杯中上好的毛尖,榨盡腦汁用自己不多的品茶知識來轉移注意力,就在江荊以為自己成功了,然後又聽到了夏黎窸窸窣窣褪褲子的動靜。
等等!我還在這裡啊。
江荊頓時坐不住了,轉身抓住夏黎的肩膀,動作之快讓夏黎一楞。
“怎麼了?”夏黎朝他問道,語氣裡滿滿都是疑惑,看上去絲毫沒有察覺江荊的窘迫。
“外,外面冷,你到裡面換。”江荊結結巴巴地,按着夏黎肩膀半天才找到一個理由。
去浴室裡面換衣服吧,在這麼搞,就不能過審了。
“哦,好的。”夏黎點點頭,見江荊耳朵都紅了,按住上揚的嘴角,轉身走到浴室。
見好就收,再逗下去,這笨蛋腦袋上就要冒蒸汽了。
呼~浴室裡,夏黎聽着外面江荊如釋重負的喘氣聲,忍不住地靠在浴室牆壁上暗笑起來,活像是看着獵物一步步走進陷阱的貓。
起碼證明了這家夥對我是有想法的,但是為什麼他要忍耐呢?是不好意思嗎?夏黎透過浴室的磨砂玻璃門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江荊,磨砂玻璃的透光心不好,夏黎眯着眼看江荊也就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