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夏黎看出什麼來,被盯得直發毛的江荊堅持不到兩秒,直接聳肩坦白了。
哥撒謊了,但哥交代得快,你就說你生不生氣吧。
夏黎被江荊整的這一出搞得哭笑不得,這什麼跟什麼啊。
夏黎看着江荊,江荊也與其對視,那眼睛忽閃忽閃的,就差頭頂出現一對飛機耳了。
“所以……”江荊看着夏黎,欲言又止。
“所以?”夏黎重複道,滿眼都是疑惑。
“所以今晚我先去抓夏季那小子了,就不跟你回去了。”江荊說道,臉上恰當地表現出了歉意;“下次再去你那邊吧。”
好啊,繞半天陷阱在這裡呢。
夏黎扶額,他看着一臉坦誠的江荊,現在十分懷疑江荊先前說的夏季被人帶去飙車是不是真的了,這些日子,夏黎一個勁地想要把江荊哄回家,關上門把生米煮成熟飯,要不然一直頂着一個什麼契約戀人的名意太扯淡了,先前夏黎還認為江荊是慢熱型,覺得兩人發展太快才搞出一個契約戀人的名頭,但現在都過了一年多了,每當夏黎想更進一步,江荊都會用各種理由回避,搞得夏黎郁悶不已。
嘶,是不是江荊不行啊。夏黎盯着江荊,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看得江荊渾身發毛。
不對啊,怎麼看都不像是不行的樣子啊。夏黎看着江荊姿态挺拔的樣子,自己多年來儲備的人體知識告訴自己,那突來的想法是錯誤的。
不行,得自己親自驗證一手。
噔噔噔,夏黎上手拉着江荊往一處沒人的大樹下面走,直到确保四周沒人了,夏黎這才示意江荊把耳朵靠過來,要和他說些悄悄話。
怎麼了,這是。江荊滿腦子問号,但見夏黎神情嚴肅又不好打斷,隻好乖乖配合。
“江荊。”夏黎開口了,一股熱風吹到江荊耳朵根,讓江荊心裡癢癢的。
“怎麼?”江荊吞了吞口水,第六感告訴他夏黎接下來的話對自己來說會很重要。
“你是不是不行啊。”
“你在說些什麼呢!,我倆認識還沒多久,夏炙!這會兒太晚了,趕緊開車回去吧。”夏季滿臉通紅,看着對面的女孩熱情的樣子,一時間手足無措。
不是說就是過來兜風的嗎?開快車就算了,開快車開到半山腰然後熄火算怎麼回事啊。
夏季扭頭透過車窗看着半山腰下燈火繁華的E市有些欲哭無淚,抗拒的樣子也讓對面的夏炙惱火了。
“什麼叫認識沒有多久?夏季,你有沒有良心啊,你兩歲穿開裆褲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了,這麼多年在夏家的日子裡,那次過節不是我和你過的。”
夏炙越說越上火,兩條長腿一跨,從駕駛室跨到夏季這邊,一屁股坐在夏季腰上,開始說落他;
“你說你喜歡清淨,我就發動關系讓夏家給你在南城那邊購置了一處公寓,你知道那花了我多少關系嗎,你看看你,我就出國交流一下,你倒好,直接搬到野男人家裡住去了。”
說話間,夏炙還不自覺地調整坐姿,以求舒服一點,但是苦了夏季,臉都快憋成豬肝色了,想伸手讓夏炙從自己身上下來,反而被夏炙一把拍過。
“抱什麼抱,夏季,我告訴你,我倆之間的問題不是一個抱就能解決的,我今還就跟你說了,要麼你現在跟我下山到那個野男人家去把你行李搬回來跟我住,要麼你現在跟我下山,跟我回公寓住。”
反正我現在怎麼說都得跟你回去住呗。夏季無奈,看着腰上還不斷數落着自己的驕蠻少女,眼裡隻有無奈,以及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柔和。
夏炙,或者說是,夏稚,夏家老爺子至交好友的親女兒,是夏季童年時的玩伴,也是夏季的青梅竹馬,雖然夏季不太願意承認就是了。
夏稚從小被當做男孩來養的緣故,養成了做事雷厲風行的習慣,以及過于強硬的姿态,在夏季居住夏家的日子裡,夏稚明裡暗裡都幫了夏季很多。
一個是家族大家長的眼珠子,一個是生母早逝的小透明,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落差如此之大的兩人都整天待在一起。
“真搞不明白,為什麼上了初中你就執意要搬出去一個住,明明我們倆抱着睡很暖和的。”夏稚控訴道,看着身下的夏季,全然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
暖和是暖和,但我是男的啊,我現在回想起來,都巴不得小學就搬出去住了。夏季哭笑不得,開口想解釋,嘴卻被夏稚一把捂住,一股薄荷味的皂香傳了過來。
“總之,你現在就跟你那不知道從那裡蹦出來的舅舅說拜拜,明天就搬過來和我住,真是的,過不了幾天夏家都快換大家長了,這麼重要的時刻你别跟我添亂了,一天天待在外面,到時候我想運作運作給你些股份都不方便。”在經過一番的控訴後,夏稚定下結果,語氣裡不容拒絕。
夏稚看着夏季,心裡都是懊惱,現在老爺子已經老到手裡的權利都快握不住了,到時候要想在夏家生存下去,必須趁早積蓄實力早做打算,所以自己選擇聽了老爺子的安排,與夏黎展示告别,出國一趟談一筆生意。
這一回來,家都被偷了,那還玩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