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裡,夏黎與江荊像是沒經過什麼熱戀期就直接進入老夫夫狀态了。
沒有太過激烈的碰撞,而是細水長流的陪伴。
“他要是走了,以後對别人也會那樣嗎?”夏黎朝自己發問。
江荊與夏黎現在的狀态雖然親密,但江荊遲遲不願踏出最後一步,還是夏黎感覺患得患失,夏黎自己已經自願深陷泥潭,而江荊卻可以随時抽身離去。
鲸魚被夏黎捏了一下,發出了可愛的吧唧一聲,成功地把夏黎逗笑了出來,江荊最近總喜歡往家裡買些玩偶擺件,開始夏黎還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的,現在總算是明白些了。
“算了,還是直接去問他吧。”夏黎把豆豆眼鲸魚放下,順手把老黃發來的夏母照片删掉,準備出門朝江荊問個清楚。
“總之,你要小心一點哦。”夏黎走到廚房門外,卻聽到了光球的聲音。
那個古怪的丘副總什麼時候來的?
夏黎奇怪地想着,他曾旁聽過夏酥與光球打過電話談合同的事,對于這位江荊副手的聲線很有印象,那種略帶着電音和咖啡奶嗝嗓音,除了祂也是沒誰了。
“我知道的,在夏季那小子辦完正事之前,我會忍住的。”江荊的回答傳來,這下徹底讓夏黎停住了腳步,默默站在了門外,準備聽聽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光球蹦到竈台上,警告江荊千萬不要在夏黎面前提起苗岐的事情說出去。
“記住了哈,在夏家那邊把事情搞定之前,你千萬不要露餡,要是被你家夏黎知道了……估計我倆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知道了,我沒有那麼傻。”
兩人的談話盡數被門外的夏黎聽入耳中,可謂是說者無意,聽着有心。
噗嗤的一聲汽響,砂鍋裡炖着的排骨大功告成,一人一球的談話到此結束。
光球跳入水壺遁走了,江荊收拾收拾台面準備叫夏黎起來吃飯。
“嗯,醒了嗎?”江荊端着砂鍋走出廚房,看到夏黎正站在門邊,一隻手伸着,還保留着要敲門的動作。
“怎麼了?這是。”江荊把砂鍋放好,見夏黎木木的,跟失了魂一樣,頓時心疼地上前伸手摸了摸夏黎額頭。
手伸到一半,江荊的手就被夏黎打斷,江荊一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睡得太多了。”
夏黎沖江荊笑道,佯裝無事地走到餐桌邊準備吃飯。
怎麼感覺……怪怪的。
江荊撓撓頭,看着桌邊笑得一臉人妻樣的夏黎,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
嘶……今天夏黎不會又想玩什麼奇怪的play了吧。
江荊腦子裡頓時拉響了警報,ooc的風險近在眼前,江荊看着正在盛湯的夏黎,“親愛的,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有嗎?”夏黎埋頭喝湯,甚至看都不看江荊一眼。
壞了,看來是生氣了。江荊暗道不妙,心底裡的小人急得團團轉,不知道怎麼回事。
“要不你挑個地方,咱倆出去度度假?”江把頭塞進夏黎懷裡,像是個祈求原諒的大狗。
夏黎怔怔地看着江荊,内心的情緒如同潮水一般不斷沖擊着夏黎理智的大壩。
“好嗎?”江荊看着夏黎,眼睛忽閃忽閃的。
“好。”夏黎回道。
“恰好我知道有一處好地方。”
次日,E市郊外。
夏黎的山中别墅是從E市拍賣行出拍賣來的别墅的前任主人是一位破産的地産商。
這棟别墅,前院□□,泳池花園,應有盡有,周圍樹林茂密,人迹罕至,隻有一條土路進出,平日裡很是安靜,對于喜愛安靜的人來說,是個極佳的休假場所。
當然,也是個極好的藏人之所。
那可不嘛……據說那家夥落馬後,拍賣人員過來查封這裡,發現這裡住着好幾位那地産商的情人……
老黃撇了一眼後視鏡,夏黎正依偎在江荊懷中,土導緻的車輛颠簸不時讓夏黎皺眉頭,随後又被江荊通過拍背的方式順毛撫平。
老黃跟了夏黎多年了,都沒有見過夏黎表現出那麼溫馴的表情。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老黃感歎,拍了拍副駕駛上的一個小盒子。
“江先生,我們到了,請您下車吧。”
老黃在送夏黎與江荊到門口後就識趣離開了,他可不想在這裡傻站着觸自家boss的黴頭。
“這裡的客廳真大啊。”江荊感慨,找到沙發一屁股坐了下去,沙發很軟,頓時把江荊一路坐車的疲倦感激發了出來。
就在江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時,夏黎端着一杯紅紅的飲料遞給江荊。
江荊看也不看将飲料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有些甜的,還怪好喝的。
“這是什麼?”江荊問。
“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