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是……螢火蟲?”為首的拾荒者不确定道,嘴角慢慢裂到最大。
撿到寶了,不管這核心裡面裹住裡面是什麼東西,這玩意絕對不簡單。
一定能賣出個好價錢。
“小子,說說吧。”歹徒們拿刀對卷毛身上需空比劃着,企圖再榨出油水來。
“說不定你說了這藍球是什麼,我們就放了你呢?”
赤黃的光束襲來,擦過拾荒者的鼻子打在他們腳下,緊接着轟隆聲響起,劇烈爆炸産生的煙霧瞬間揚了起來,将幾人視線擋住。
咳咳咳,拾荒者們捂着嘴咳嗽,警惕地觀察四周,以背靠背的方式相互掩護,在這裡摸爬滾打多年了,隻要能活下來,再蠢的腦子也會變得靈光。
截胡的家夥來了,不,或者說是那小子的外援來了。
原本還打算留你小子一命,等問清楚那東西是什麼後再叉了你的,可惜了。
為首的拾荒者嘴角一列,摸着霧對準卷毛方向就連開好幾槍,不管那家夥是什麼人,事到如今,一定不能留了。
锵锵锵,子彈打在地面上又反彈起來,把空空如也的大網撕出幾個大洞,跳彈還差點打到拾荒者身上。
壞了,那小子溜了。
為首的拾荒者瞳孔驟縮,嘴裡要叫同夥小心的話還沒喊,就聽到身旁同伴慘叫一身。
“救—”呼救嘎然而止,因為遇難者的聲帶已經被一把電鋸撕碎,血液迸濺到拾荒者的臉上,溫熱的觸感從眼角劃道嘴邊,毛骨悚然的寒意自他天靈蓋由上自下灌入四肢。
煙霧散去,一尊兩人高,頭頂着一定破爛紳士帽的機械警官的身影慢慢顯現出來,這家夥猙獰的特化右臂上還挂着一截東西,汩汩血液從中湧出,與機油混在一起滴在地上。
“清除……”秃鹫二号頭頂損壞大半的攝像頭亮起,開始向着四周掃描目标。
“誰……誰把那東西惹來了?”
拾荒者們僵住了,在下層誰都知道不能惹這大鐵個子,當了那麼多年的老鼠更是知道這個道理。
底層人不算人,對于執行任務的秃鹫二号可分不清誰是無辜的,隻要開始執行任務了,秃鹫二号就會無差别攻擊。
“已鎖定,人數兩,性别男,開始執行一号殺戮命令。”
秃鹫二号右臂的渦輪武器開始增壓,生鏽的關節讓這台殺戮機器的行動有些滑稽,不過沒關系,能殺人就行。
“大,大哥,我們要跑嗎?”小弟看着眼前的殺人機器,腿肚子止不住地打顫,要不是身旁的老大拉着,他早就癱在地上了。
跑有個屁用,這東西已經鎖定我們了,在幹掉我們之前,我們到哪,祂就會到哪。
拾荒者一巴掌扇在小弟臉上,巨大的力道在其臉上留下明顯的紅痕,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扇懵了的小弟,拾荒者氣不打一處來。
“給我打起精神來!混蛋,不管你們以前有沒有藏私,現在都給我把壓箱底的家夥掏出來!”
為首者身先士卒,在将從卷毛那搞來的核心收好後,率先朝機械警官沖了過去,要想活下去,他就必須趕在機械警官的充能武器蓄能完畢之前幹掉他。
要是再想着藏私,會死的……
爆炸和慘叫在身後的小巷響起來,動靜之大讓已經跑遠了的卷毛和秃頭都暗自咋舌。
“要放平時,估計這會兒周圍的鐵罐頭都跑過來了,你這家夥膽子可真夠大的。”卷毛趴在秃頭有氣無力地打趣道。
“……”秃頭沒有說話,隻是專心趕路,抽空之餘,将一隻止痛劑送到卷毛嘴邊。
“抓緊回複,接下來估計就沒有時間給你療傷了。”秃頭背着卷毛走到拐角,在确認周圍沒人後,才小心翼翼地把卷毛放下來。
現在兩人距離江荊所在的咖啡屋還有一百米……
此刻的大街已經亂成一片了,所有的機械警官都跟發瘋了一樣開始攻擊眼前能看到的一切生物,平日裡還勉強算得上是和平的街區已經亂了套了。
“得趕緊找到老大,要不然所有人都得喂了蟲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