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你也很喜歡那部電影?我還以為隻有我很欣賞那位敢愛敢殺的女主角呢。我現在都還記得電影裡最後女主複仇的那一端,為了報複拐賣自己孩子的人販子,在雨夜裡硬生生在樹上等了六個小時,才等到醉醺醺的反派回家,最後手起刀落,快速幹掉反派。”
一位身着白大褂的短發少女興奮地描述劇情,說到激動點時這位姑娘的眼睛甚至能看到閃光,刻印着“J”字母的白大褂下擺随着她揮舞的雙手上下擺動,很難讓人相信這位看上去就有些莽撞的姑娘是一個研究員,兼職第四特遣戰鬥隊組長。
“要我說啊,如果換我來的話,我可不會像那位勞拉(電影女主)那樣讓那個該死的人販子死得那麼輕松呢,明明人體有那麼多不緻命,但疼痛神經極其發達的部位,為什麼要專門管着心髒捅呢?”
“那個大塊頭幹了那麼多壞事,懲罰就應該從慢慢來,比如拿着把剁骨刀先從他的腳趾開始剁,在此之前一定要記得注入一劑十毫升的腎上腺素免得砍到小腿那個家夥就暈過去了。”
“對了對了,一定要記得避開動脈,實在不小心切到了用燒紅了的鐵塊糊上就好,我上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有幾個家夥沒有記得我說的......”
拉姆轉頭給身後某個額頭流汗的家夥一個鹹魚眼,開口準備點名。
"隊長!!!"眼見拉姆說着說着就要扯到自己身上了,組員們像是受驚了的土撥鼠一樣齊齊呐喊。
要聊電影就請您好好聊,不要莫名扯到自己和我們的身上去啊,明明咱們是帝國正規部隊,為什麼在你口中說出來就像是什麼窮兇極惡的非法組織啊。
拉姆歎了口氣,在她身後默默跟随的一衆特遣隊員欲言又止,他們很想阻止自家組長繼續說胡話,但沒有他們不敢,剛才的呐喊已經是他們保留自己顔面最後的努力了。
救命!為什麼就出一個簡單的支援任務,組長還會找到一個話搭子啊。一位白眉毛的組員捂着了腦袋了,要是時間能回到五分鐘前,他是絕對不會帶着那位迷路的先生過來。
也不知道這位樣貌親切的先生會不會被組長吓跑,真是難為他了。白眉毛看向拉姆身邊的江荊,你看看,明明都很難受了,卻還要裝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真不知道為什麼組長會喜歡那種電影。
江荊沒有注意到身後白眉毛同情的眼神,哪怕注意到了,江荊也理解不了,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和拉姆的話題上。
“嗯,你說得很有道理,而且勞拉最後處理屍體的方式也很粗糙,我記得她的丈夫在過世的時候留下了不少化學藥劑,隻要勞拉稍加炮制,加上一瓶洗潔靈,完全就可以在一個浴缸裡解決掉那個大塊頭,拖着一個裹屍袋跑到公園刨坑也太蠢了。”
江荊犀利的評價一下子震驚全城,原本還打算過來幫江荊脫離拉姆魔爪的組員們傻眼了,拉姆驚喜了。
“對吧,對吧!我也是那麼覺得!拉姆一把攔住江荊肩膀,眼中隐隐能見淚光,那是見到知己的喜悅!
“知己啊,真的是知己啊,我今天能遇到......你叫什麼來着?”飒爽的短發女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随後毫不猶豫地朝着人微微鞠躬以示歉意,認真道歉的樣子讓人生不起氣了。
不愧是天命之子,有風度,怪不得能在劇情裡迷倒那麼多人。
“江荊。”江荊點頭,向着拉姆伸出了手,“目前的職業是一位醫生,很高興見到你。”
“拉姆,目前的職業是一位軍人,我很高興認識你。”拉姆笑了起來,從容貌來看,這位姑娘好像更适合當一名口無遮攔的電影點評師,這家夥是個大嘴巴這一點,估計她的隊友們比江荊更要早得多認識到這一點。
在民間,自古以來都流傳着所謂見面見心的說法,面容學,相容術法這一類旁門書籍在黑市上比比皆是。
依江荊的理解來說,所謂相由心生這類說法并全是空穴來風,人的面容長相是由多方面因素決定的,像是愛皺眉思考的人大多長有法令紋,或者是愛笑的家夥大多臉頰飽滿等等。
唔,這次的天命之子是屬于城府極深類型的?當着我的面是一副面容,在組員面前又是另一幅面容嗎?還是說......江荊不由思考起來。
天命之子到底什麼樣子這一點對江荊來說很重要,這關系到江荊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處理天命之子與祈璃之間的關系。
"江荊,江荊!你這家夥在想什麼呢?"拉姆的呼喊把江荊拉了回來,江荊緩過神來就看到拉姆緊張兮兮地看着自己,手上還拿着一管型号誇張的注射劑,看樣子應該是軍用的。
“不好意思,開小差了。”
“哦,那就好了,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那邊蟲族音頻影響了嘞,差點要給你來上一針我特制的清醒素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