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兇的,剛開始還很抗拒,咬我一口後又突然變了性子了,他像是騎.......”
"江荊!!!!"
一聲怒吼撕破了公寓的平靜,窗外築巢的鳥兒因此驚起,振起白羽的翅膀飛向遠處。
時間從不平靜的此刻跳轉到十一點後,視野回到公寓的客廳當中。
江荊此刻正穿着一件粉色的圍裙站在廚房裡,燃氣台上放着一隻砂鍋,其中沸騰的蒸汽不斷讓砂鍋的蓋子砰砰砰地發出響聲,江荊知道那是午飯即将大功告成的前兆。
“他還在生氣嗎?”江荊朝走進廚房的雪豹問道,他讨好的樣子有些滑稽,因為江荊的左眼現在是熊貓的模仿版。
雪豹人性化地搖搖頭,牠頗為同情地用爪子拍了拍江荊,沒辦法,自己已經盡力提醒過他了,奈何這家夥回憶得太沉浸了。
“唉,好吧,不,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那是我自找的。”江荊說,他帶上手套,解開砂鍋蓋,頓時一陣米香混雜這紅棗,薏米等食材的香味飄在廚房當中,雪豹深吸了一口,忍不住地......
啊切!祈璃打了一個噴嚏,他正面無表情地坐在餐桌上,挺拔的背部沒有靠在靠背上,而是端端正正地挺着,上身穿的薄襯衫被黑褲子束在腰腹部,隐隐之中的曲線引人遐想。可謂正經禁欲,但又撩人而不自知。
祈璃還在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懷,現在他心情五味雜陳的。
今天早上是祈璃最先起來的,他一睜開眼睛,自己就在江荊懷裡了。
祈璃很清晰地記得睡覺的時候,自己和江荊一人一個枕頭,等到今天早上,自己枕的是江荊胳膊,江荊沒睡着枕頭。
枕頭不見了,自己和江荊也從床頭躺到了床尾。
祈璃想起來以前和卷毛他們圍着篝火閑聊的時候,卷毛喝醉了就會說,自己以後要找個特别喜歡自己的姑娘,可以一起熬夜,打遊戲,看電影的那種。
秃頭由于已經結過婚了,就不參與這個話題了,那個沉默的漢子會一邊聽卷毛幻想,一邊掏出他妻子的照片看看。
“你呢?你是怎麼想的呢?”那時候卷毛和秃頭都那麼問自己,他們總愛在這個地方揶揄自己的老大。
“不知道。”祈璃也總那麼回答他們,他那張漂亮的臉總闆着,也不愛笑。
雖然冷美人也很好看,但總讓人感覺到了一種疏遠感,進而讓人敬而遠之。
卷毛和秃頭有時候在私下聊天時,就會說到這個問題,等他們帶着這個擔憂去告訴祈璃時,祈璃倒是看得很開。
無所謂,就是祈璃的态度,比起那些虛無缥缈的事情,在流竄在各個星區搜索真相在他看來更為重要。
随着精神海崩潰的愈發嚴重,祈璃尋找真相的渴望就越強烈,隻有這件事不可耽誤。
冷漠是一個人拒絕與人溝通最好的武器,但有時候,這件武器還是有失靈的時候。
江荊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這個無良的醫生大搖大擺地跑到祈璃的生活裡大鬧一通,祂根本就無所謂祈璃對他的态度。
“你不要急着找到什麼借口去威脅我,恐吓我,那些手段你都試過了不是嗎?”
昨天夜裡的臨場休息,江荊點了一根煙,他被煙嗆了一口,他的眸子更加濕潤了,在他看向祈璃時,祈璃總覺得江荊能透過自己的皮囊直擊自己的靈魂。
“至于你說你很危險,要我馴服你什麼的,我倒是沒什麼感覺,甚至你的警告現在已經起到了反作用了。”
江荊翻身壓住祈璃,他把口中的煙度過了過去,看着祈璃被尼古丁刺激的眼角泛紅,他心疼地吻了吻他:
“你整天問我,問我對你是什麼感覺,在我好不容易告訴你我的答案後,你又不放心,覺得我是在騙你。要知道,騙一個裝醒的人很費神的。
所以,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是怎麼想的?你覺得和我待在一起很難受嗎”
“我?”祈璃不理解,為什麼自己要解答自己的問題,他下意識地選擇了逃避,然後他被江荊抓住了。
在那些纏綿悱恻過後,江荊在那些破碎的呢喃當中隐隐聽到了回答。
“自然是歡喜的。”
“你還在生氣嗎?”祈璃的思緒被現在的江荊打斷,他看過去時,江荊還在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謹小慎微的模樣沒有半分昨夜的霸道。
“算了。”祈璃對江荊,也對自己說,他露出了微笑,刹那間的昙花一現一下子把江荊迷住了。
祈璃起身,他捧住江荊的臉,用他的額頭去碰那個無良醫生的頭:
“歡喜的。”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