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帝都軍營當中出了名的女瘋子,一個讓敵人與同僚都忌憚不已的家夥。
瘋子的名頭,早在拉姆待在演武場訓練時,就她的戰友們當中出名了。
拉姆曾經以中暑端不住槍為借口,朝躲在遮陽傘下的講話領導射了兩發高速激光,成功地把還準備再講上四個小時的領導給吓尿了,在拯救一衆同袍後,拉姆也是順利得到了兩個月禁閉。
這裡還沒完,拉姆在禁閉解除僅僅兩個小時後,又喜提三個月禁閉,軍督辦的理由很充分,因為拉姆她又以身體虛弱為借口,朝同自己同一營地的同袍開火了,受害者是個上面有人的軍霸,這次拉姆可沒有特意把槍口放低,那個強迫女兵的軍霸死得很痛快。
帝國的軍隊向來不是什麼以文明著稱的乖寶寶企業,相反,由于軍方長期要面對蟲潮,叛亂等一系列破事,其中的人渣含量還蠻高的,霸淩新兵什麼的,對于那些兵油子們來說,是最不值一提的消遣活動。
官方對此倒是知曉,不過他們并不打算多管閑事,畢竟自家的爛攤子都沒空清幹淨呢,誰還管得了軍隊的事情,議會的老爺們隻要軍隊能夠完成他們的任務,其他的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規,然後硬抗懲罰不死,這種瘋子行為讓拉姆立下了威嚴,她很快地在自己軍營當中拉攏了自己的同僚,并且在之後一系列軍事行動中,拉姆建了不少功,軍職也是一升在升,拉姆紅魔鬼的稱号也在軍隊當中流行起來。
對于拉姆的隊友們來說,拉姆身先士卒,沒有官架子,訓練認真,在執行任務時不會抛棄同僚充當誘餌,是一個絕佳的領導人,但對于拉姆的同袍們來說,拉姆這個家夥不跟自己等人拉山頭,不參和上層的地下生意,是個惹不起的壞人。
沒錯,正因為拉姆秉公執法,正經地就跟一個真正的軍人一樣,她待在那些所謂的同袍當中,宛如鶴立雞群一樣顯眼,理所當然的,拉姆他被那些不稱職的同僚們給針對了。
“後面的故事就是那樣了呗,我們的天命之子,被迫轉行,她立志要肅清職場,把那些狗哔哔~的家夥們全都給哔哔~,然後哔哔~哔~”
“打住打住,不要哔哔了,耳朵痛,能不要整這種活嗎?沒活了的話,我口袋裡還有個打火機,你點一把灌一瓶酒精吧,包火的。”
江荊朝講故事的光球揮揮手,他現在身穿一身白大褂,戴着實驗室專用的護目鏡,手裡不斷調試着拉姆剛做到一半的藥劑。
“也不知道那姑娘是怎麼被那家夥激成那樣的,連份額都沒有看清楚,就把這份事關軍隊,政治界,商界各方大佬的藥劑單子給接下來了,她不知道這麼多藥劑靠她一個人調試出來起碼要半年起步嗎?一個星期就可以出貨這種話,她是這麼說得出口的。”
江荊抱怨一句,他撇了一眼隐隐傳出鼾聲的休息室,頗為頭疼地搖搖頭。
在看到江荊過來後,拉姆像是看到救星了一樣靠過來,她請求江荊幫她配制藥劑用品,光靠這光球一個根本配不過來。
江荊現在都還記得拉姆的眼神,那種眼角含淚的摸樣就和臨近暑假結束,作業一個沒寫,然後看到朋友上門拜訪的小孩一樣。
“一份藥劑從提純到冶煉,再到制配,起碼需要四個小時,而且還得全程盯着,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哪怕我們一起長出三頭六臂,不眠不休地開工,都完成不了。”江荊把配制好的藥劑仔細放在試管架上,他擦了擦汗,接過祈璃遞過來的咖啡。
“所以你的意思是......反正咱們完成不了,索性咱們就不幹了?”光球試探道。
“差不多。”江荊點點頭,理所當然道;“既然完成不了,那為什麼還要費力不讨好地去做?那個精神體研究院的院長都明擺着要坑我們了,明着跳火坑可不是什麼聰明的舉動。”
“這這這,這恐怕不行,我可是看着拉姆簽下的軍令狀,要是咱們賴賬了,不說軍隊了,那些下了訂單的各方大佬也都不好惹啊。”
光球拿起訂單,指着上面一個個的印章;“這個是國稅局的章子,上面還有他們新來局長的親筆簽名,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咱們要是違約,不得被那家夥抓着小尾巴殺雞儆猴啊。”
“還有這個,這個是默漢軍工的,他們企業可是承包了大部分軍隊的裝備修繕與更新,他們要是不高興了,拉姆他們這個季度的裝備怕是要變廢土風格的了,還有這個第三督察局的,他們......”
江荊聽着光球如數家珍一樣介紹上面的印章,上面的兩個隻是一個開頭,光球一攤手裡的訂單,一溜煙的功夫,訂單都快抵上自己的身高了,光球拿着,江荊都看不到牠。
等江荊聽光球介紹完,都已經過去半小時了,江荊手裡的咖啡杯都續了三次了,光球也累夠嗆,牠把訂單卷好,飛到咖啡機邊上,打開裝着速溶咖啡液的頂蓋,一頭栽了進去。
江荊歎了口氣,端着咖啡走到咖啡機邊上,他舉手投降;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不能賴賬,也不能暗殺把那些下單的家夥們。”
咕噜噜,咖啡液冒泡,聽到江荊說話的光球默默探出頭來,牠盯着豆豆眼注視江荊良久,才幽幽說了一句;
“你怎麼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