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現在很疑惑,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号。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什麼本心了?那東西是什麼能當飯吃嗎?”江荊也很疑惑。
“那你今天跟我講那麼多我小時候的事情,不就是為了提醒我不能背叛我的父親,不能加入那種肮髒惡心的關系網嗎?”
聽到拉姆的話,江荊愣了愣,他張了張口,半天才吐出來一句話;“啊?”
江荊不知道為什麼拉姆會想到什麼背叛,他發覺自己好像有些落伍了,不懂得現在的天命之子腦子都在想什麼了。
江荊之所以跟拉姆重提了一遍她的身世,沒有其他的深意,單純地就是為了讓她知道關系網的人大多數沒什麼好鳥,她是來分裂這個關系網的,而不是來加入這個關系網。
關系網就像是一把刀,有的人拿這東西去殺豬宰羊,有的人拿去撓癢癢,有的人拿去殺人,怎麼用那是人的問題。
你不能用因為有人拿着刀殺了人,而對天發誓再也不用菜刀,然後切豬肉用手指頭撕吧?
“我又什麼不是什麼社會學的老師,我上講台,除了講點心理學,充其量就是說點曆史小故事,你希望我能教會你什麼人生大道理?”
“那群人渣都能把你爸爸的保險費都貪下來了,你不應該是找着一切能用的關系,盡可能地把那些蟲豸都搞死嗎?都有血海深仇,你還管自己是用菜刀報仇,還是殲星炮啊?你又沒有精神病。”
江荊上前一步,拉姆退後一步,江荊氣勢洶洶,拉姆慫了吧唧,這個時候拉姆還有些嘴硬;
“那,那我和那群家夥交換利益,利用職權之便,不就是助纣為虐嗎?”
“什麼叫助纣為虐,我們給一個可憐的接盤俠遞紙,把孩子送到父親身邊,怎麼就叫助纣為虐了?我們這叫好人好事,你好我好,大家好,他們應該送我們一面寫着大好人的錦旗。”
“你說得再好聽,本質上不也一樣嗎?”拉姆撇撇嘴。
“好!拉姆,你很有精神!”
江荊額角不斷冒出井字,他笑了起來,人到無語時候是會笑的,祈璃說得沒錯,他連一個能驗證醫德水平的執業證書都沒有,不管他平日說的理由有多麼天花亂墜,從本質上來說,他就是一個無良醫生。
沒有道德,不一定成讓别人開心,但沒有道德,一定能讓别人不開心,然後讓自己開心!!
今天,江荊就要拉姆這個冥頑不化的天命之子看看,什麼叫做無良!!
“那個和你有仇的議員叫什麼?就是那個揪着你報告格式不對,嚷嚷着要把你從特遣隊職務上換下去的那個。”
唉?拉姆不知道為什麼江荊突然提起這個了,更不知道江荊是這麼得知她被某個議員針對了的。她看向光球,光球朝天吹口哨。
好吧,看樣子是誰說的顯而易見了。拉姆無奈地聳肩,然後對江荊報出了那個議員的名字。
“看好了,我就教你一次!”
江荊拿出通訊器,當着拉姆的面,又撥通了那位國稅局局長的私人頻道,江荊狠狠瞪了一眼看戲的拉姆,通訊一接通,江荊還沒等對面說完一個喂,江荊就說;
“喂,還是我,我今天要向你舉報,不,不是,我今天舉報的不是拉姆,而是那個名字叫做周的議員。”
“不,不!我沒有瘋!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很重要,那個姓周的看我們實驗室不順眼很久了,他一直想要把拉姆撸下去……”
“對,我也是那麼覺得的,他是個壞家夥,要是他成功了,我們就不能向你提供安全的庫房失火了,所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
就這樣,在正義的天命之子的圍觀下,無良的江醫生開始了新的陰謀詭計。
拉姆已經記不清江荊和那個局長說了什麼,也記不清江荊又打了多少個電話給其他人,換了多少花樣,聯合了多少算計。
當江荊放下電話的那一刹那,拉姆隻知道,那個一直視自己為眼中釘的議員,要倒大黴了。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江荊換上衣服,推門離開前對拉姆說了最後一句自己的忠告;
“要同流,但不能合污,他們是個什麼爛東西,稍微利用利用得了。好了,下課吧,我還要趕着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