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雷厲風行的林總裁,會在家裡穿着有兔耳朵的連體睡衣,因為打不着竈火又不想麻煩别人,于是讓自己兒子回來煮飯呢?”
桑淮在池喻的描述中,看到了一個大不同于其他母親的女性,也許隻有這樣的媽媽才能養出池喻這樣的性格吧…具體是什麼性格,他形容不出來,反正他很喜歡也被之吸引。
“你媽媽很可愛”桑淮說,“有機會的話我想再見見”
“你們早晚會再見的”池喻扭過頭,“我說了這麼多,你也得說點”
“我嘛……”桑淮有些遲疑,但更多的是茫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就随便說說嘛”池喻真的很好奇,畢竟這位不僅是他的男朋友,還是自己崇拜了六年的人,不好奇才怪呢,他給桑淮提供思路,“這十多年怎麼過的,有什麼特别的事嗎?”
“我……訓練,學習”桑淮說完這五個字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無助地看着池喻。
池喻被他看得心酸酸疼疼的,他忽然意識到,在旁人看來滿是榮譽,被長輩誇贊同輩羨慕的人生,親曆者過得好像并不好受。
池喻覺得改變一下有些沉痛尴尬的氛圍,他換了個問題:“那你有沒有遇到過讓你心動的人啊?”
他其實隻是随口問問,想用這種話題來緩解一下氣氛,讓桑淮不再茫然地不知所措,誰知道桑淮笑了笑回答道,
“有啊”
“是誰,那人知道嗎?”池喻瞬間坐直,警覺地看着他,“快說啊”
“秘—密—”桑淮壞笑地看着他,
“你剛才是在騙人嗎?”池喻産生這種猜想,
“不是,”桑淮打破了這個猜想,“我真的遇到過”
“快點回答我”池喻想把腿放下來,卻被桑淮牢牢按住,他有些急了,“你一點也不坦誠!”
桑淮笑着問道:“哥哥是吃醋了嗎?”
“不是”池喻死鴨子嘴硬,“我還不能關心一下你了”
桑淮看破不說破,他不疾不徐地說:“那你換個問題關心,這個事情以後再告訴你”
池喻看他打死不松口的樣子也沒轍了,幹脆從善如流地接着問:“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你是我崇拜過的男神的?”
桑淮面露難色地沉默。
“你你你…”池喻氣不過就開始威脅,“你不說的話我就——就一個月不讓你碰”
“寶貝兒,這太久了”桑淮求饒道,“換一個”
池喻沒想到桑淮的回答是這樣的,也就是說他甯願挨罰也不願說了咯?
“你還有臉在這讨價還價,說還是不說?”
“不說”桑淮甯死不屈,
“那你一個月都别碰我”池喻惡狠狠道,
“不行這太久了”桑淮說,“這個寒假就這麼幾天,那豈不是我差不多一整個假期都不能碰你了?”
池喻開始有些遲疑。
“哥哥,我受不受得了不說,你也舍不得吧”桑淮開始撒嬌,“哥哥,三思而後行啊”
“……”池喻開始三思,“那就…半個月”
桑淮長了張口…
“住口!不準再說了”池喻打斷他,他真的不敢再讓桑淮說話了,他怕自己被妖言所俘獲,導緻懲罰時間掉涯式縮短。
一不做二不休,他推開了桑淮,挪到了沙發離他最遠的那一頭,他看着滿眼委屈的桑淮,覺得心中憋着一口怨氣,
他翻了個白眼,憤憤不平道:“你别叫桑淮了,這麼會撒嬌幹脆叫桑嬌嬌得了,也不知道從哪學的”
“好名字”桑淮不知廉恥地笑笑,“嬌嬌多謝官人賜名”
“死開”池喻被他逗笑了,“給本少爺端水”
“得嘞”桑淮笑着起身去端水,“嬌嬌這就去”
池喻抿着溫水,在心裡暗自琢磨着,他感覺桑淮一點也不讨厭這種打趣的稱呼,甚至是格外的喜歡,這是為什麼呢?
會不會是因為……從小就沒人給他去過這種小名啊?
池喻越想越覺得對,這麼多年了,他沒有聽别人叫過,跟沒有聽桑淮自己提起過。
他在心中歎氣,桑淮這十幾年過得是什麼日子啊…
這有什麼好心疼的,人家好歹還有個白月光,那可是初戀呢,日子也沒難過到哪去嘛,還有心思喜歡人…媽的,男人都是狗東西。
池喻忽然嚴肅地看着他,皺眉叫道:“桑淮”
桑淮吓得挺直了腰闆,手放在膝上看他,小心翼翼問道:“怎麼了”
這個姿勢是他從小養成的,已經不記得是誰教給自己的了,隻是在點名後端坐成這樣,已經成了他的肌肉記憶。
池喻見他這副樣子忽然又不好意思兇了,他揉了揉鼻子,命令道:“桑嬌嬌隻準我叫,聽到沒有?”
“聽到了”桑淮松了口氣,“嬌嬌隻聽您的”
“這還差不多”池喻心滿意足地笑笑,重新癱倒在沙發上開始躺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