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呵斥:“千奇把你當兄弟,你把千奇當什麼,那麼一點小忙都不幫,你特馬好意思吃今晚這頓飯。”
他就不信聞叙入不了這個坑,今晚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聞叙夾了一塊肥美的扇貝肉。
手機繼續飄過一行字——
果然是千軍萬馬,一張嘴就帶馬。
孟溪:“:)”
好生氣啊。
沈千奇萬萬沒想到今晚是這種場面,本想着開開心心吃一頓飯,結束後和聞叙單獨談了一下,并表明心意。
“和氣生财,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出來打圓場,“為我們的友誼幹杯。”
聞叙拿着酒杯起身,看在沈千奇請吃飯的份上:“娃他叔,敬你一杯。”
沈千奇:“……”
一頓飯下來,聞叙吃了個七分飽,主要是轉盤轉得太慢,還有孟溪帶的三兄弟像餓死鬼一樣,轉盤到他這邊已經掃了個空。
最後一個吃上的梁景行勉強吃了個半飽。
“以後再也不去沈千奇組的局了,連飯都吃不飽。”
聞叙打了個酒嗝:“我好像有點喝少了,沒回本。”
梁景行說:“這又不是吃自助餐,用不着回本。”
他頓了下,發現不妙,聞叙這個臉不紅心不跳,胡言亂語的狀态明顯是喝多了。
聞叙平時就兩杯,再多就撂地。
幸好這人酒品好,看不出喝醉酒的狀态。
孟溪是真喝醉了,三兄弟輪流扶着人出門,差點把走直線的聞叙撞到。
聞叙靠着牆看着孟溪再次用開過光的嘴說:“走得越快,跌得越狠。”
孟溪喝醉了嚷嚷着要看魚,三兄弟無可奈何隻能扶着人走上那座石拱橋。
穿過石拱橋才能到對面的錦鯉湖。
不知是月黑風高看不着路,還是孟少看魚心急,踩空階梯,從橋上滾了下來。
人仰馬翻。
梁景行:“*O*”
好準的嘴。
梁景行目睹現場後連忙帶着人逃離。
不知道警察抓不抓推人兇嘴。
代駕給他打電話來說找不到路。
無奈之下,梁景行将人安置在走廊的石椅上:“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聞叙暫時還沒有上頭:“行。”
梁景行出門去了。
沈千奇剛結完賬回來發現人都走光了,加快腳步總算讓他趕上。
幸好聞叙還沒有離開。
沈千奇走到今晚主角的跟前:“聞叙。”
聞叙回:“娃他叔。”
沈千奇依然對這個稱呼無法免疫,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我有話想對你說。”
聞叙撐着腦袋,不是很想聽:“有屁憋着。”
“……”
沈千奇清了一下嗓子:“很感謝你之前一直鼓勵我搶奪家産,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動力,拿下樊星有你一份功勞,我無以為報。”
聞叙開始暈乎了:“謝謝你的自願贈與,我不貪心,拿個百分之49.9的股份吧,過幾天我讓律師去一趟。”
沈千奇噎了下:“如果你想要股份也沒問題,但我想把自己送給你當做最真誠的禮物。”
說完他自己又不好意思紅了臉。
聞叙皺眉:“販賣人體犯法,你想去送我去坐牢?”
聞叙根本點不明白,沈千奇直接上手按着聞叙的肩:“我喜歡……”
有人過來打斷了這段涉及違法的告白。
“聞叙。”
梁時嶼冷眼看着沈千奇的爪子,和即将和聞叙貼在一起的頭蓋骨。
明明嘴裡喊的是聞叙,可沈千奇偏偏對上了那雙冰冷的雙眼,十分有壓迫力,寒毛豎起。
沈千奇立馬站直:“梁小叔,晚上好。”
梁時嶼問:“你們在幹什麼?”
沈千奇有問必答:“沒幹什麼,吃完飯聊會天就準備離開了。”
梁時嶼沉聲道:“你聾還是他聽不見,聊天需要靠這麼近?”
沈千奇像是個被捉到早戀的學生,心虛道:“我們鬧着玩呢。”
梁時嶼開始趕人:“時間不早了,吃完飯回家吧。”
“好,那我帶聞叙先走,小叔再見。”
說着沈千奇再次上手。
梁時嶼靠近聞叙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酒味。
他擋住了沈千奇的手:“他留下,你離開。”
沈千奇不解地看着梁時嶼。
梁時嶼淡淡道:“你也喝了酒,自己照顧自己。”
哦,原來是在關心他,果然是長輩。
沈千奇在梁時嶼面前沒那膽子,隻能乖乖順從:“今晚景行也在,可能去其他地方了。”
梁時嶼掃了一眼沒看到大侄子的身影,便俯身輕聲問聞叙:“能走嗎?”
聞叙點頭:“有腿為什麼不能走。”
說完後他自己站起來證明他能走。
梁時嶼生怕聞叙摔倒,上前攬住了他的腰。
沈千奇看着緊緊貼着聞叙腰上那雙大手,扶人走路需要扣得這麼緊嗎?
下一秒沈千奇唾棄自己肮髒的想法,小叔是長輩,這是處于對小輩的關愛。
看那大手多慈祥。
聞叙腦袋昏沉,擡頭看了扶着他的人一眼。
剛剛不還在和娃他叔聊天,怎麼又變了個人,而且這人長得有點像他做夢對象。
難不成在做夢?
聞叙靠着梁時嶼的肩上聞到了陌生的香水味,果然是在做夢,連香水都不一樣。
他的手攀上了梁時嶼的肩,傻笑着調戲夢中人:“胸肌的手感不錯。”
梁時嶼将人扶正:“别動手動腳。”
聞叙嘿嘿了兩聲:“好哦,那等會你脫件衣服給我看看是不是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