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溫停放下畫筆,随着構思完畢,他這兩天都在大畫特畫,經常忙得飯都忘記吃,全靠聞忱和室友給他帶。
盡早開始連載,在大學期間賺到錢自立,回報孤兒院。
重要的是早日退休!
他不想當社畜。
放在桌上的手機亮起,今天的壽星給他打電話,“小停,你今天怎麼過來?和曜哥一起嗎?你們出發了嗎?”
“不是。”
聽陳牧的話,溫停看向江曜野的床位,後知後覺——
江曜野這兩天似乎很忙,去他訓練的地方見不到人。
不過溫停想了解的都差不多了,偶爾去一下,立馬一群人圍着他,以至于完全沒注意到江曜野不在。
“這樣啊,曜哥自己有車居然不順便帶你。”陳牧狀似有點驚訝,“需要我來接你嗎?”
“不用了。”
他自己打車過去就好了,哪有别人過生日讓壽星接送的。
今天的計劃是下午先去遊樂園,晚上在外面吃頓飯,再去KTV唱歌慶祝。
他們在水上樂園門口集合,溫停到的時候,其他人都來齊了。
溫停驚訝,看了眼手機,才一點五十分。他向來喜歡比約定時間提前一點,沒想到大家比他還早。
有人眼尖瞄到他,呆滞在原地。
跟他說話的人見他沒反應,踹了他一腳,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我靠有什麼好看的讓你丢了……我去,院花!?”
正在交談的衆人頓時跟着回頭。
今天是在水上樂園玩,溫停特意選了白T恤配上短褲,還搭了頂小黃鴨的遮陽帽。
他的身形纖瘦漂亮。那雙腿纖細勻稱,在陽光下白得晃眼,呈現出珍珠般的光暈。
夏天的日頭大,眉尖輕輕蹙起,見到人時倏然松開,烏眸頃刻間流淌着秋水般,靈動而明媚,叫人移不開眼。
“生日快樂,陳哥。”溫停直奔壽星,将準備的禮物遞過去。
好、好漂亮。
陳牧被迷得眼珠子都快掉人身上了,還是江曜野踹他一腳,“幹嘛呢?”
“哦哦,對對對,謝謝小停的禮物。”他恍然回過神,忍不住道,“你今天真好看。”
……誰讓他說這個了?
江曜野無語。
“是嗎?謝謝。”溫停眨眨眼,朝他一笑,“你今天也很帥,香水很好聞。”
這話是在誇他品味好。
其實不止是壽星,這裡的男性全部精心打扮過。
自從溫停經常去看他們訓練,就沒什麼人穿着随意。今天更是每個人都好好捯饬過,一個個人模狗樣的。
江曜野沒眼看,臭着臉,“人都到齊了,還不進去?”
“等下,我把溫停送的禮物放到車上。”陳牧珍惜地抱着小盒子,其他人滿臉羨豔。
不就是個生日禮物嗎?搞得跟誰沒收過似的。
江曜野不耐煩,轉身朝裡走去,餘光瞥到溫停一動不動,站在那裡等陳牧,其他人圍着他,根本沒人跟上來。
他忽地氣笑了,一群活爹。
等陳牧放好禮物,一群人才簇擁着溫停往樂園内走。如果是旁人恐怕開始不自在了,不過溫停從小就受歡迎,習慣了衆人的目光。
他跟着衆人一起體驗了許多項目,玩得心滿意足。從水上飛艇下來的時候,白T恤被水濺濕,弧度優美的腰若隐若現。
他去洗手間清理,順手拿出手機回消息。
【聞忱:今天是周末,要不要過來吃飯?】
聞忱在A大附近租了個出租屋,之前溫停會時不時過去住。
溫停當時在玩遊樂設施,沒回。
一小時後,聞忱又發來一條:【聞忱:最近很忙嗎?】
溫停哭喪着臉,【對啊,最近在趕稿子。】為了趕出漫畫,他熬了幾個大夜了。
【不過——】他話鋒一轉,【今天有朋友過生日,在遊樂園玩,給自己放假=v=!】
“小停,你好了嗎啊?”
“來了來了!”
【我們等下再聊哦!】
溫停匆匆走出去,他們正在商量接下來去玩過山車,問溫停去不去,“過山車?你們都去嗎?”
陳牧:“對,你恐高嗎?你不想去的話我可以在下面陪你。”
那怎麼行?陳牧可是壽星。
老實說,溫停是有點害怕。他之前就很想嘗試卻沒敢去,現在身邊這麼多人,還全部人高馬大的。
溫停的心一下子定下來,“那就去吧!”
他一臉視死如歸,陳牧笑,“放輕松,不會特别吓人的。如果你害怕的話可以抓住我的胳膊。”
“什麼啊,就你胳膊頂什麼用?抓我的。”
“一邊去,我練得更好好嘛?”
經過他們一打岔,溫停沒那麼緊張了,最終他也沒握住陳牧的手臂——
真正坐上去的時候江曜野坐在溫停身邊,溫停又期待又緊張。江曜野見他如坐針氈,道,“如果實在害怕的話……”
溫停擡眸看他。
江曜野本來想說可以抓住我,忽地想起前幾天剛決定要保持距離,嘴裡的話轉了個彎兒,“現在下去還來得及。”
“……”隻能說不愧是直男攻。
溫停微微咂舌,倔強道,“不要,你不懂菜雞的快樂。”
……行吧。
他的倔強沒有堅持到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