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是自己的貓咪,他失憶了,現在什麼都不會,作為合格的主人,得教他。
怎麼教呢?林染覺得自己應該清醒一點,可一時半會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這種事難道不是無師自通嗎?早知道早點給臭貓發科普了,也不至于到今天會尴尬成這樣。
想了很久,林染終于開口。
“……就教一次。”最後,林染憋着氣,小聲說。
……
這場突如其來的輔導,林染被迫教了很久,可祁宴仍舊始終不想下課。
林染不算什麼很好的老師,但劃重點卻十分在行。
臭貓輕輕咬住他的耳朵,唇舌間溢出點點細微的聲音,在安靜到隻能聽到暖氣運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别叫!”
林染皺着臉,另一隻手還能抽空伸出去,不輕不重地拍了拍貓咪發抖的脊背。
随後就感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身前的人親了他臉頰一口,濕漉漉的。
林染發現自己對貓咪的縱容已經再一次突破底線,他幾乎是有點自暴自棄,忍無可忍地咬在祁宴肩上。
“快點啊。笨貓。”林染用鼻音在祁宴耳邊說,聲音有點啞,似乎是有點困倦,“手好酸的,我困了。”
“……”
十分鐘後,終于結束了這場輔導,某些氣氛還未徹底散去,忍了很久的林染,在祁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即從他身上爬起來,跳下床。
直接翻臉不認人。
頭也不回地鑽進浴室,還沒忘了拿走要換洗的内庫。
“你……”
“别說話,你今晚不許說任何一句話!”林染羞惱地把門關上前,自以為很兇地放出狠話,“都怪你,我現在一時半會兒不想看到你的臉,離我遠點蠢貓!”
炸毛了,生氣了。
“砰”地一聲巨響,浴室的門被狠狠摔上,發出震天動地的巨響。
祁宴拽了拽自己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褲腰,屈起腿,身體放松地挂在床邊,聽到林染沒什麼震懾力的罵聲,勾起嘴角。
但很快,還在暗自竊喜的祁宴就學會了什麼叫自食惡果。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染主動問前台要了一床被子。
祁宴從浴室擦着腦袋出來的時候,謹記林染不讓他說話的事,用眼神詢問林染怎麼回事。
林染根本不搭理他,緊緊抿着嘴唇,紅着臉把被子鋪在沙發上,随後餘光看到祁宴的身影,立即把自己裹進去。
沙發并不大,雖然是一條長沙發,但無論如何容納一名年輕男人還是會顯得擁擠。
就在祁宴心虛地要走過來問到底怎麼回事時,林染把臉探出來,微紅的臉蛋面無表情說。
“從今天起,我認為我們應該保持距離,當一對普通父子,和諧友愛,積極向上。”林染悶着嗓子,十分後悔自己竟然因為笨貓的懇求而做出這樣愚蠢的事,真是豬油蒙了心,“你以後不要碰我,謝謝配合。”
“……”祁宴心有點癢,想摸摸他的臉,但是很努力地忍住了,“為什麼。”
祁宴覺得自己忍得好辛苦,如果林染知道他腦子裡的想法,肯定會吓得轉頭就跑。
他并不想吓到林染。隻能選擇忍耐。
林染縮回被子,大聲說:“因為你是一隻又色又壞的蠢貓,爸爸覺得自己的教育出了問題,很自責,你被養廢了,以後……”
話還沒說完,祁宴走過去撲在他身上,隔着被子把人抱住。被早就有所準備的林染一腳蹬開,祁宴整個人猝不及防滾在地上。
好兇殘。
真的生氣了。
祁宴的耳朵緊張豎起,尾巴也晃來晃去,企圖撒嬌蒙混過關:“林染……”
“滾蛋!”
林染看都沒看他一眼:“你以後沒機會給我賣萌裝乖了,你我之間父子情誼已經走到盡頭,再過來我就離開這個房間!”
“……”祁宴抿着嘴唇,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爬回大床的過程中,三步一回頭地去看窩在沙發上的林染。
好兇。
祁宴不甘心地想。
真的很過分嗎?可是林染明明答應了教他的,為什麼教完又翻臉。
如果以後再也沒有第二次,祁宴會覺得很可惜。真的很舒服。
林染的手很小,但是很軟很熱。林染對他最好,是世界上對祁宴最好的人。
要是還有第二次就好了。
躺在床上,身體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燥熱的祁宴,開始思索怎麼才能哄林染教自己第二次。
得在林染氣消之後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