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青手一哆嗦,碗差點摔了,他仰天痛苦哀吼:“媽,你少看狗血電視劇!”
楊女士頗為羞惱地清了清嗓子,不信邪問他:“真不是懷了倆?”
封青哭笑不得:“媽,當初做B超的單子還在,醫院怎麼可能作假。”
楊女士一想:“是這個理。”
但她糾結啊,“這謝言長得也太像星星了。”
封青暗想:更像我那“早亡”的前夫哪。
想到那前夫,封青莫名想到他倆第二次見面。
不過那次見面不是因為他的發熱期,而是秦言的易感期提前。
秦言的易感期一直挺準,但那天在酒會上有人想勾搭秦言,故意把他堵在衛生間釋放了大量的信息素。
那人的信息素級别挺高,竟真的誘導了秦言易感期。
可秦言這人最煩亂勾搭的人,在人貼上來前一腳踹開,紅着眼捂住鼻子聯系了司機。
因為沒到平時的時間,車上也沒備抑制劑,司機下意識帶秦言回平時住的地方。
但坐在後座的秦言卻突然覺得很寂寞,那個空蕩蕩的家裡什麼也沒有,他莫名抵觸。
他打開手機,手指在微信上不斷翻找,最後落在一個搞怪頭像上面。
倆人聊的最後一句話是:好的,秦先生。
不知道這句話哪個字戳痛了秦言的脆弱心髒,他低頭擦拭眼淚,和司機說:“去宏江。”
宏江是封青住的地方。
司機雖然意外,但對于結了婚的倆人,他自然不能有異議。
封青那段時間在應聘工作,他高中三年封閉式壓制,終于把他逼出一個好成績。
但他家普通家庭,隻想着學校好,也就沒在意什麼專業,找了個評價不錯的就去了。
封青是個傻樂呵的性子,高考完睡了一覺,大腦清空,但老師激勵他們的一句話他沒忘。
高中難一點,大學随便玩。
封青信以為真,除了四六級,或者其他必考的證,其他是一個沒考,實習期也是随意找的一家。
等到正式找工作,他才發現了真正的難處,他看上的地方不要他,要他的地方他看不上。
簡直是惡性循環,封青很憔悴的回到家。
都說先成家後立業,沒想到他成了家也立不了業。
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裡,剛換了鞋,封青感覺不太對,客廳有其他動靜。
他吓得開燈,正好和坐在沙發上紅着眼睛的秦言對視上。
封青連忙站直,露出傻笑:“秦先生,您怎麼來了?”
秦言盯着他不說話。
封青後知後覺發現不對,他走過去頗為疑惑地問:“秦先生,您不會易感期到了吧?”
秦言點頭:“你回來的好晚,我等你很久,你們都是一樣的。”
封青愣了愣,沒明白怎麼扯到你們。
但是因為這話他心頭一熱,蹲下身柔聲解釋:“秦先生,你别氣,我今天找工作不太順利,就去公園裡逛了逛。”
秦言不知道聽沒聽懂,他突然撕掉脖子後的阻隔貼,雪松味的信息素瞬間彌漫在房間裡。
封青聞到後不自覺的腿軟,信息素太默契,他會被誘導發熱。
秦言把封青拉過來強制按在腿上,側着腦袋去嗅他想要的那股味道,卻完全聞不到。
他盯着封青脖子後面的阻隔貼,心裡酸澀不已,不明白他的Omega為什麼在他面前還這麼生疏。
他不想看,卻又控制不住一直盯着看,可能看的太久,他的眼淚一下子落在封青肩膀上。
封青并不了解Alpha的易感期,在感受到肩膀上一片濕潤。
他眨眨眼難以置信,問話的音調九曲十八彎:“秦、姓秦的,你不會因為想咬我脖子饞到流口水了吧!”
哭的正不能自已的秦言聞言身體僵住,而後嘴硬:“不是!”
他倆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夫,陪彼此度過易感期發熱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封青不明白秦言這人在矯情什麼,這時候還不撕他的阻隔貼。
他聽的故事中為了體現Omega的矜持,都是Alpha強制撕掉Omega的阻隔貼,倆人在半推半就中醬醬釀釀。
但現在還要他自己撕……感受到秦言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封青紅着臉想:這可不是我矜持賢淑,是你太不主動了。
在封青撕開阻隔貼,獨屬封青的柑橘味瞬間和雪松味糅合在一起,清冽苦澀中帶了微微酸意,倒意外搭出了清爽氣息。
封青深吸一口氣,差點暈乎在這種高匹配的信息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