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青抱起謝言去了一旁樹林裡,找了塊平地把他放下:“拉吧。”
秦言的臉有變黑的趨勢,他咬着牙:“我不想……”
“啊?”封青沒聽清,“你脫不了?那我幫你。”
秦言吓得死死抓住腰帶,瞪大眼睛臉色慢慢的、慢慢的漲紅,他在封青疑惑的表情中錯開眼嘟囔道:“我不想拉粑粑!”
封青蹲下來和他平視,對于謝言的羞澀還挺好玩,他戳了戳他的臉:“那你剛才怎麼了?”
秦言不能說是他太心疼封青,更不能讓封青發現他現在這個變小的身份。
想到現在小小的他做了多少蠢事,秦總心梗了梗,太丢人了!
秦總忍辱負重:“我剛才肚子疼,現在不疼了,也不想、拉粑粑了。”
封青重新抱起他,颠了颠後發現不太正常,謝言比上次還重。
回到墳前,楊怡玉說她要先回去,封青讓楊女士把封星澈和謝言帶下去,他要再陪會兒封大山。
楊怡玉一手一個慢慢往下走。
秦言回頭看,封青正坐在地上,仰着頭笑着對封大山的墓碑說話。
楊怡玉也跟着看過去,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個場景感染,她輕聲訴說,像是提醒自己。
“青青爸爸去世是場意外,當時青青生産完兩個月,身體剛恢複好,又受到打擊,差點落下病根。”
“這麼些年他從不跟我說苦,可我知道,這孩子是在強撐着。”
秦言唇縫抿的很緊,他看了眼哄楊怡玉的封星澈,輕聲又像自虐地問:“星星大爸沒在嗎?”
楊怡玉搖頭:“我沒見過。”
這是秦言未曾料到的,他回想到當初那個男人緊抱封青時的畫面。
他咬了咬肉肉的腮幫子,告訴自己,作為正房且是以後唯一的正房,不要再去想封青之前亂七八糟的花花草草。
不過:“哥哥從京北回來身邊就沒人嗎?”
“沒……”楊女士一頓,狐疑看謝言,他怎麼知道封青是從京北回來的。
“阿姨,我聽哥哥說過他是在京北上的學。”
楊女士點頭,像是找到了能說話的人,一邊往山下走,一邊絮叨:“青青當年生小乖乖的時候是早産,差點沒生出來,後來又大出血……”
“當時也怪我,想着在家給小乖乖做百福被,誰知道就那麼一天,青青被人撞了一下,導緻了早産。”
封星澈聽不懂,但他知曉大人們的情緒,聞言抱住楊女士的大腿表忠心:“奶奶,不難過,以後星星給你買大金镯子!”
楊怡玉揉揉封星澈的腦袋瓜,擦掉眼淚:“好啊,奶奶等着小乖乖長大。”
說完後,她的神情落寞,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這一趟封星澈注定捉不了魚,幾個人又在村裡呆了一晚,第二天吃過早飯他們仨離開。
坐上公交車的封星澈眼巴巴看向窗外,剛好能看到小溪水流。
封青屈指敲他額頭:“明年夏天之前,你不用想下水問題。”
星星捂住腦袋委屈巴巴,不過“明年”是什麼?
沒想明白的星星雙手托着下巴,在公交車停下又啟動後,他耳邊出現一道驚喜聲音:“封星澈!”
封星澈迷茫回頭,幾秒後,眼神“嗖”一下亮了:“蘇深深!”
兩個小奶包在校外遇上,心情一個比一個激動,蘇深深對于還能見到謝言表示了開心。
蘇深深的小爸霍橙挨着封青坐下,不等人問,就叭叭說了一通。
從今天來馬場玩,還沒到地方車壞在路上,到他和蘇深深隻能先做公交車去。
表情誇張、用詞豐富,這樣陽光的Omega一看就是被嬌養着生長的。
同時也淡化了封青的緊張,不過,“你們好像坐反了,這趟是去市裡的。”
霍橙和能聽懂話的蘇深深同時張大嘴巴,一大一小幾乎一樣的臉逗樂了封青,“可以下一站下車,去對面坐。”
在下車前,霍橙抱住封青表達了感謝,并在軟磨硬泡中讓封青答應了明晚去他家吃飯。
回到家的封星澈跑去找小八說話。
封青一反常态沒有癱在沙發上,而是在屋裡來回轉悠。
秦言拉住封青的手問他:“哥哥,你在緊張什麼?”
“很明顯?”
“有一點點。”
封青單手揉揉臉,笑道:“好久沒和外人接觸,還是去家裡吃飯,心裡一上一下的。”
秦言微愣,他想到了封青筆記本裡寫的内容,上面說他喜歡社交,和那些夫人們搓麻将搓的也挺開心。
這幾年的苦楚顯然讓封青沒時間再去和人建立朋友關系。
“不怕,我陪着哥哥。”
封青蹲下來把謝言的臉揉的亂七八糟:“你這小孩偶爾還挺可愛。”
秦總第一次被老婆誇,面上不顯,心裡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