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青:“……”
他看謝晨風在旁邊笑得花枝招展,他踹了踹小星星的屁股,“别亂用成語。”
小星星懵懂擡頭:“哦。”
終于進屋坐下的秦言扭頭目光灼灼看向封青,特别是看他開懷大笑,秦言松了口氣。
孫晨湊過來很幽怨地問:“秦董,昨晚您不會故意留在哪兒吧。”
“怎麼會。”秦言喝了熱水潤了喉嚨,“不過天蒙蒙亮時,我看到了封青來到車邊。”
孫晨驚訝:“那我們怎麼不那時候過來?!”
秦言瞥了眼魚唇的凡人:“直接過來喜劇效果就差了一截。”
孫晨:“……”
得,秦董為了博封青一笑,這真的不在乎臉面了。
無辜的孫晨看到謝晨風樂的眼淚快彪出來,他垂眸喝水。
他們幾個吃過午飯,楊女士就催他們回去,讓他們年輕人多出去玩玩,不用陪她。
封青還想說什麼,楊女士說在等二十多天就去雲市,這次他們一家人在雲市過年。
在人們陸續走後,秦言留在最後,封青看他一直不動,還沒問他說:“封青,我想和阿姨說幾句話。”
封青:“不用……”
楊女士笑道:“行啊,正好我也有幾句話想和秦言說。”
封青隻好去一旁等着,謝晨風湊過來問:“你擔心啊?”
“開玩笑。”封青收回視線,“隻是我不明白我媽要說什麼,她和秦言又不熟。”
謝晨風摸着下巴:“這丈母娘和兒婿……啧,不好說。”
封青撇嘴:“曾經的,以後不可能。”
謝晨風:“真不可能?”
封青:“真的,我怕了。”
謝晨風:“怕再離婚?”
封青繃着臉很嚴肅道:“怕我戀愛腦。”
“啊?”
“我現在回想我和秦言當年結婚後的日子,感覺像被下蠱一樣,蠢得别人說什麼我都信,還一心撲在秦言身上。”
謝晨風似乎摸到了頭緒:“所以你怕萬一你們和好,你又變成那個樣子。”
封青遲疑後點頭:“這是一部分原因。”
謝晨風:“那另外一部分是什麼?”
封青指了指心髒:“這裡曾經像是被刀割過一樣,即使它後來長好,但也留了疤痕。”
謝晨風心疼地撫了撫他的頭發:“那就跟着自己的心意走。”
在車裡偷偷開了車縫把全過程偷聽的孫晨恍然大悟。
另一邊楊女士和秦言說完,他們坐上車回雲市。
謝晨風和封青坐在後面,她懷裡抱住小星星好奇道:“秦言,你和阿姨都說了什麼?”
秦言冷酷:“不能說。”
正在和阿姨玩你拍我打遊戲的封星澈猛地擡頭,他奶聲奶氣看向前面的人:“秦言?”
這段時間還真沒人在封星澈面前喊過秦言大名,以至于他現在才知道這人是誰。
秦言扭頭:“叫我秦叔。”
封星澈的臉色猶如台風過境,變得尤為難看。
他一直感覺秦言長得眼熟,現在發現,這人不就是之前那個要當他後大爸的人!
他立馬爬到封青懷裡,摟住脖子撒嬌:“爸爸,不要秦言當星星的後大爸!”
車上的幾個人:“……”
封青倒是一笑:“行啊。”
秦言扭頭瞪大眼睛:“不行!”
封星澈怒視過去:“臭秦言!壞人!”
秦言:“……”
·
秦言沒料到小星星對他這麼抵觸,隻要看到他和封青走得近,立馬過來把封青拉走。
一次兩次秦言忍了,第三次後秦言氣惱,決定好好和封星澈談談。
路過這邊的謝晨風和孫晨說:“你老闆這是剛成年,還沒碰到想碰的東西就被打斷,啧,惱羞成怒。”
孫晨不置可否。
這天晚上秦言趁着封青在房間還沒下來,他挨着寫字的小星星坐下。
小星星歪着身體用後腦殼對人。
秦言原本氣惱的心被他逗笑,伸手揪了揪小星星的頭發說:“咱倆談談。”
封星澈捂住腦袋瞪他:“不談。”
秦言這兩天恢複了十八歲,屬于秦總的威壓逐漸顯露,但他不至于吓唬小孩子。
他靠在椅子上輕輕勾起唇:“我認為你現在是個小男子漢,關于你爸爸的問題,我們兩個可以私下談。”
他等小星星消化了内容,又說,“沒想到我看錯了人,你不是小男子漢,你是個懦夫。”
這話封星澈聽懂了,他雙眸圓瞪:“談就談!”
秦言:“行,那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封星澈重重點頭。
第二天封青收到秦言消息,說他今天接小星星,封青沒拒絕。
謝晨風給他說了秦言想做的事,封青倒無所謂,正好讓秦言感受下帶孩子偶爾的痛苦。
不過在接到謝晨風問他要不要偷偷跟着看好戲的邀約後,封青還是很樂意的。
倆人喬裝打扮的很低調,先跟着秦言接到小星星,再親眼看到秦言把小星星帶進了一家漢堡店。
封青“嘶”了聲:“秦言可真狗。”
謝晨風不懂:“怎麼了?”
封青皺眉:“我從不讓小星星吃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