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種田,但更喜歡修行,種田隻是修行之路的一部分而已,絕不會本末倒置。
何露也知道劉星澤好不容易找到願意收留他的宮觀,不太可能跑去專職種地,雖然有點失望,但也能接受,發小好不容易能夠實現心願她肯定要支持的,不能拖後腿。
“好吧。”吃太飽的何露艱難地站了起來,收拾碗筷的人太多已經忙完了,她也幫不上忙,不過其他人要去跟着張長蘇仙長誦經了,何露正好可以幫忙帶王晉灏玩。
一直到衆人準備下山,王鳳廣一家人和劉彥才找到張長蘇仙長說出了自己的請求,主要是希望能夠讓王鳳廣在山上住一段時間調養身體,如果能夠讓王家其他人也住下來照顧老父親就更好了。
張長蘇仙長聽了王家人的請求以及劉彥的幫腔,仔細看了看王鳳廣的臉色,對他說道:“王善信不介意的話,請伸手讓貧道看看脈象。”
劉彥有些驚訝,“張仙長還擅長醫術啊?”
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也沒聽說張仙長的師父會醫術啊。
張長蘇微微一笑,說道:“家父行醫數十載,貧道随他學了一些皮毛,僥幸考到了執業中醫師證。放心,我不會無證行醫的。”
旁邊聽着的何露有些震驚,一來是震驚沒想到劉星澤種的菜不僅好吃居然還能治病,二來是沒想到好看的年輕仙長還是個中醫。
何露本身自然不是醫學專業的,但她有一個好朋友去學了醫,她聽好朋友說過執業醫師證并不好考,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每年隻有15%的通過率,非常之低,這是國家的硬性規定。
王家人:“……”
就,倒也不是不放心,反正就是摸一下脈而已,又不會少一根寒毛,他們剛剛就是沒有反應過來。
張長蘇都這樣說了,王家人自然從善如流到旁邊的桌子上坐下給他摸脈,其他人也湊過去圍觀,不過倒也沒有圍的太緊,給看病的和看病的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張長蘇摸了王鳳廣雙手寸口脈,沉吟了一下問了一些王鳳廣的日常生活,又詢問了一些症狀是否和他猜測的吻合,這些情況就算是王鳳廣的兒子王振宇都不清楚呢,畢竟他平常都沒怎麼回來,電話問候也做不到這麼仔細。
這一番醫患交流下來,讓原本因為張長蘇年輕而對他的醫術不是很信任的王家人頓時大為改觀,覺得他應該是那種家學淵源的天才神醫了。
而這自然也是張長蘇的目的所在,他倒也不是一定要給人家看病,畢竟王鳳廣的病因在西醫看來已經很明确的,也完全可以通過藥物和飲食進行控制,他本來是完全沒有必要摻和進去的。
但現在既然是王鳳廣一家主動希望能夠留在雲來宮調養身體控制病情,雲來宮雖然不是醫館,但本着慈悲之心,王鳳廣又是山下小澤村的村民,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張長蘇自然也不會拒絕。
不過不管怎麼樣,如果要同意王鳳廣留在雲來宮養病,那張長蘇不懂醫術的話也就算了,可既然他懂醫術,他就肯定得先搞清楚王鳳廣的病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而不管他做什麼打算,在說出自己的打算之前,首先就必須要取得病人和病人家屬的信任。
取得王家人初步的信任之後,張長蘇收回手說道:“王善信的病情和你們的想法我都知道了。我這裡有兩個方案,你們可以自己考慮一下再做出決定。”
“張仙長您說。”王振宇作為家屬開口,态度很恭敬,現在是自己這邊有求于人,态度還是要擺出來的。
張長蘇道:“第一個方案就是像你們原先打算的一樣,讓王善信在雲來宮住一段時間。但雲來宮畢竟是修行之地,王善信也并非修行中人,也不适合一直在這邊住下去,就以一個月作為期限。”
一個月的時間說短不短,但說長也不算長。
王振宇有些擔憂,但就像張長蘇說的那樣,雲來宮不是酒店也不是醫院,确實也沒義務一定要接受王鳳廣,他們這還是占了就住在山下的便宜。
張長蘇沒等王振宇考慮出個什麼來,繼續說道:“第二種方案,如果王善信願意,我可以為他開方診治。師弟種植的蔬果有些雖然确實對王善信的病情有所幫助,但畢竟不能代替藥物。具體如何決定,善信自己考慮。”
王家人——主要是王振宇和王鳳廣兩人在旁邊低聲讨論了幾句,王振宇詢問道:“張仙長,如果我父親接受您的治療,還能留在山上嗎?”
張長蘇道:“考慮到上下山不方便,為了方便我調整藥方,而且也要加上食療調理,王善信最好也是留在山上。”
王振宇倒也幹脆,雖然依然不算是非常信任張長蘇的醫術,但他信任雲來宮的飲食,再加上王鳳廣也承諾了會每天量血壓情況不對馬上服用降壓藥并通知他,王振宇就很快同意了讓王鳳廣留在雲來宮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