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間是不谙世事的純淨,被生硬地哄了兩句就又眉眼俱笑,令蘇子旻心軟又憐愛。
小郁這麼單純,太容易被壞男人騙了。
渾然不知桌子下,他細白的小腿正被别的男人攥着,踩在他的膝蓋上。
粗糙的布料蹭得腳心發癢,陸長郁沒忍住笑了一下,然後用力踹了一腳。
狄曲猛然被襲擊了一下,身子一震,嘴裡嘶嘶了兩聲。
額上幾滴冷汗流下,臉色也不太好看。
“狄先生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腎虛了?”陸長郁神情擔憂,眼底卻是笑意。
他明知故問,狄曲也隻好無奈地配合他。
“是啊,我男朋友太厲害了,搞得我都虛了。”雖然沒做過什麼實質上的事,但陸長郁可是親口承認過他的。
“看來你們不太合适,我的建議是早點分手。”
“不可能,死也不分。”
既然陸長郁主動招惹他,那就别怪他死皮賴臉纏着他了。
他們之間的氛圍實在古怪,有一種旁人無法插足的緊密感。周圍的人也都怪異的看着他們。
蘇子旻想起陸長郁那個男友,難不成……就是狄曲?
又一輪遊戲時。
“在場有人是你的男友嗎?”近乎犀利的話語,蘇子旻眼神如劍般犀利,狠狠紮在狄曲身上。
“有。”
狄曲瞥了一眼陸長郁,不言而喻。
他頓時黑了臉。
這局玩着玩着他倆開始較起勁來,互相拼酒,勢必要把對方喝倒。其他人勸不過來,也跟着一塊喝了。
最後東倒西歪醉了一大片,陸長郁都懶得裝了,坐上就他一個還算清醒的,裝醉也沒人看。
他還記着嚴正卿安排了司機定時定點來接他的事兒,抛下一群醉鬼就走了。
一回家他就立刻去洗澡換衣服了,怕身上的酒味被嚴正卿聞見。
收拾幹淨後,他還特意在身上噴了點香水,确保萬無一失。
“先生回來了?”
嚴正卿剛把外套遞給管家,推着輪椅到門口時,就聽見少年殷切的聲音。
“等等,先生,我來幫你解領帶吧。”
不等他回答,纖細雪白的手就伸過來,拉着他的領帶。陸長郁彎着腰,寬松的絲質居家服顯出身形。
看着清瘦,腰也盈盈一握,臀卻圓滾,垂順的布料勾勒出極緻的弧度。
他的衣服寬松,彎下腰時上半身走光了都不知道,隻一心一意為未婚夫系領帶。
似乎是剛剛洗過澡,身上還帶着一點水汽和沐浴露的香氣,認真地研究嚴正卿的領帶,臉上是認真純情的神情。
順着領口望進去,就能看見一片光潔的胸膛,飽滿雪白,兩顆略微的突起如奶油蛋糕上的大号糖漬紅櫻桃。
突起上面還有一點晶瑩的水珠,略濡濕了胸前的布料,暈開了兩塊圓形的水漬。
含着櫻桃的話,或許也能嘗到如奶油蛋糕般的甜蜜。
嚴正卿眼眸微暗,隻覺得喉嚨幹澀無比。忽然覺得他和記憶中的不太一樣了,他以前有這麼性感嗎?
心中某種情緒開始萌芽,他似乎已經無法單純把小郁當做晚輩來照顧了。
陸長郁不知道他表面上正經嚴肅的丈夫在想什麼龌龊的東西,終于系好了領帶,他直起腰,卻忽然被抓着手。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你喝酒了?”他鼻子靈得過分,那一絲絲刺鼻的酒味在他身上幹淨的香味裡,格外突出。
“啊……”
一時不察,他被輪椅絆了一下,跌坐在嚴正卿懷裡。
輪椅不堪重負,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微微晃動着。
嚴正卿呼吸一沉,似乎痛苦地皺起眉頭。
“……唔,你先起來。”,鬓角微微浸了隐忍的冷汗。
“對不起,但是先生能不能先放開手……你抓着我了。”
陸長郁怯怯地垂下頭,似乎很害怕,白皙的臉上浮現一片雲霞。身子那麼豐腴誘人,卻長了張天使似的清純臉蛋。
嚴正卿禁不住手上又用力。
隔着薄薄的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布料,與溫涼有彈性的軟肉相貼,掌心滾燙,惹得他驚呼出聲。
“先生……放開我好不好?”
大掌戀戀不舍地抽離,嚴正卿感覺掌心空落落的,又懷念起剛剛舒适的手感。
看他孩子氣的癟了嘴,眼淚汪汪的。
平時看他哭隻覺得厭煩,可現在掌心仍殘留的溫度,卻讓他有幾分心癢癢的,因為他是被自己弄哭的,這一點讓他沉寂多年的心也開始興奮。
他放下陸長郁,又抱起了那隻黑色的羊咩咩。
掌心輕撫着柔軟的絨毛,才感覺心情漸漸緩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