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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福禍未明疑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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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衡直勾勾望着他,笑呵呵道:“豈止人爛啊,我命也爛,國公爺不是最清楚了嗎?”

崔向舟不與他再計較,将人往後一搡,氣沖沖走了。

燕衡後背重重撞到牆上,他滑坐到地上,斜倚着,橫眼盯着崔向舟離去背影,猛咳幾聲緩過氣兒,嗤笑不止,仿若真瘋了。

沒多久,兩個獄卒從裡面不知道何處,擡着一個身蓋白布的死屍,從他牢前經過,步子踩着崔向舟方才走過的甬道,出了大牢。

刑部死人是常有的事,燕衡并沒有多注意,隻淺淺瞥了眼那擔架上搭下來的蒼白的、死氣沉沉的手,便開始打起自己的算盤。

約摸又過了兩日,燕衡一如往常謄抄經書。天暗下來後,何硯帶人來收經卷。

他令随行的兩個守衛将東西拿了出去,自己則留了下來。見人走了,他才将懷中的藥掏出來,倒了兩粒在桌上,又細心收回去,貼身放着。

燕衡拈起兩顆藥丸,二話不說便咽了下去。晃眼間,瞧見何硯将動不動的模樣,便猜測倒什麼,問他:“有動靜了?”

“三個消息,”何硯瞥一眼周圍,順勢坐到桌沿上,“一好一壞一中。”

“中?”燕衡聽得糊塗。

“我眼中于你而言分不清好壞的,”何硯道,“你要先聽——”

“那按時間來。”燕衡不按套路來,埋頭收拾桌面,眼皮子都不掀一下。

何硯先說了那件“中”。

“前兩天,謝四爺來找過我。”

燕衡手上一頓,緩緩放下筆,擡頭看他。

“他讓我給你帶句話。”何硯微微一笑,“呵呵哒。”

“?”燕衡将他不自然又欲言而止的模樣看在眼裡,頗為不解,“你這是什麼表情?他讓你帶什麼話?”

“他說他很想你。”

“……打住,”燕衡雙頰有些說不上的燥,他算是知道何硯為何是那樣一副表情了,外人面前,自覺不妥,或者說,有那麼一點的羞恥,于是想要把話題蓋過去,“還有沒有說其他的?沒有就換一個。”

何硯神思道:“他說,很想很想。”

“……”燕衡順了口氣,偏開頭,“除了這個外的其他的。”

何硯一聳肩:“沒了。”

燕衡松了口氣,點點頭。他慶幸,還好謝承闌沒說什麼不堪入耳的話,不然經由外人的嘴巴說出來,他得找個牆縫鑽進去了。

他神色正經了些:“沒了就說第二件事。”

何硯重重呼了口氣,面色陡然轉沉,凝重道:“第二件事就是——”

話音未落,外面陡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牢中兩人猛然對視,神色皆是一變。

趁何硯還在無措之中,燕衡便扯着他手自己覆到自己脖子上。

燕衡狠力攥着他手腕,臉上綴上不明所以的笑,扯着嗓子,聲音陡然變大:“何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确定要在此時公報私仇嗎?”

何硯一臉懵然,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牢外傳來一陣渾啞的笑聲。

外面那人道:“先前押送他回來時,本公要清算舊賬,何大人一阻二阻,一碗水端得那般平,倒是沒看出來,原來何大人和這孽障也有恩怨?”

這聲音,赫然是高淳的。

何硯立馬明白過來燕衡的此種舉動,便跟着演下去,手上力道加重了些許。

他扭頭,對着高淳先是颔首作禮,而後慚愧笑道:“郡公,實不相瞞,下官想殺他很久了。”

“哦?這是為何呢?”

何硯咬牙切齒道:“先前我去吉州追捕他,不慎反落入他圈套中。他将我抓起來,又是打罵又是羞辱,為了向天子示威才留我一命。我現下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了。”

燕衡仰頭道:“這麼說,我當初就不該放你走了?你怎麼不懂得感激呢。”

高淳忍不住笑出聲,視線移落到他身上,挖苦道:“燕衡啊燕衡,你這人究竟有多混賬?大楚的人都被你得罪完了吧?”

“怎麼?郡公今日來此是來看我笑話的嗎?”燕衡盯着他身上的一身囚服,又掃了掃他左右立着的獄卒,“這也不像吧?”

何硯掰着他下巴,狠聲道:“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一個亂臣賊子,還敢對長北郡公無禮?”

高淳此時當起了和事佬,像模像樣地勸道:“何大人也别和他這個将死之人計較了,若實在氣不過,便等着吧,後面還有一出好戲呢。”

燕衡眉眼微蹙,心中陡然一緊,好戲?什麼好戲?高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思來想去想不明白。

何硯依了高淳的話,佯裝憤慨地收了手,帶上牢門出去時,還不忘橫眉豎眼對燕衡發狠話:“下次再收拾你。”

燕衡越過鐵門,盯着高淳,懶洋洋道:“郡公前幾日還是那麼風光,如今竟也當起了階下囚嗎?”

高淳哼一聲:“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他說完擡步,就要去該屬自己的牢房。隻是他才邁出半,何硯便氣哼哼道:“郡公,說來,我也很是為郡公打抱不平。”

高淳轉過身,狐疑看他:“你為我不平什麼?”

“那到底是高柳做的糊塗事,卻無辜牽連到了郡公,害得郡公屈尊于此。”

高淳不吃他這一套,冷嘲熱諷道:“那方才朝堂之上,那麼多人參本公,你怎不站出來為本公說道說道?”

何硯臉上挂着恭維的笑,一下變得點頭哈腰:“郡公是知道的,下官人微言輕,說什麼皇上也不會聽的,下官貿然出列,隻怕反而會引起皇上的猜忌,以為下官和郡公有什麼。”

“說到底你就是怕。”高淳鄙夷說道。

“那也不能這麼說。”何硯尴尬一笑,低眉順眼道,“下官被革職也好、下獄也好,哪怕是死了,也算不得什麼。就怕郡公纡尊降貴來此,以後要是有個什麼的,下官就幫不上忙了。”

“你這嘴說話倒是好聽。”高淳哼笑兩聲,不與他做口舌是非,起步時習慣性一甩袖,但太窄了沒能揚起來,這場面略顯滑稽。

哪怕這群人都走了,何硯也不敢再待下去,給燕衡使了個眼色,自己也匆忙退下了。

方才的一言一行,燕衡都看在眼裡,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何硯要告訴自己的第二件事。

如今這局勢,他心知肚明,高柳那邊已經行動了。

光是猜也猜得到,高柳造反的消息傳來王都,高淳這個親哥哥,理所當然會被連累。

當然,這一切都在燕衡的預期之中。不過,他還得等,等高淳什麼時候坐不住了,那預期計劃便能開始實行了。

燕衡擡頭望着那扇鐵窗,蓦然一笑,想想還有些激動呢。

但他很好奇。這第一件第二件何硯都說了,沒說完的第三件事是什麼呢?

還有一件事便是——高淳剛剛說的好戲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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