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各派的長老掌門也跟着哄亂的人群一起鼓着掌祝賀着,這場比賽實在精彩,看的人心驚肉跳,屏息凝神。
雲清峰出了這樣兩個出色的弟子,衆人紛紛向雲清峰掌門賀喜。
碧水門的掌門看着這精彩的比賽,心情愉悅,拱手祝賀着:“楚兄,貴派可謂是人才輩出啊,這兩名弟子都如此優秀,難分勝負啊。”
“是啊。”其他掌門也應和着,“這兩名弟子一個主修正式劍法,一個敢于嘗試其他劍法,可謂是各有千秋啊。”
楚明熙笑着謝過各位掌門的誇獎,眼睛微眯,當初他選江北熹做得意門生的時候,也是考慮到這點,葉柏雖然靈力強勁,十分難得,但從來都看不起小衆劍法,從不敢于嘗試,隻是死守正式劍法,時間長了,終是不行的。
但江北熹不同,雖然江北熹的資質并沒有葉柏優秀,可江北熹敢于嘗試創新,又肯吃苦,楚明熙當初深思熟慮還是選定江北熹,得意門生同普通弟子都不同,得意門生深受掌門信任,也可以适當處理門派大小事務,可謂是上上殊榮。
楚明熙重新看回台上,他看葉柏默默起身離開,微微顫抖的背影似是宣誓着他的不甘與憤恨。
他不可察覺的歎了口氣,這兩名弟子都是門派的翹楚,且修習風格不一樣,若是能互相扶持,定能再創佳話,可一山怎能容二虎,他也是兩名弟子素來不睦,這也是讓他頭疼的原因。
他們這一批人年齡都不小了,遲早有一天不能再勝任這些職位,雲清峰的未來也掌握在這些年輕人的手中,可若是兩人不睦,内部一旦起了沖突,就會從裡面一點點爛掉,到時又何談振興門派?
無數的苦惱,最後也隻能化作一聲歎息,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想必就要壓制其中一方,以換取平靜了。
台下,竹系的一衆人都來看江北熹比賽,見江北熹走下台,連忙走上前祝賀。
江北熹笑着回應,一時間歡聲笑語,其樂融融,江北熹在一衆人中看到了任墨,疑惑道:“你怎的也來了?小師弟他……”
任墨聳聳肩,無奈道:“他擔心你比賽,非讓我來看看,我拗不過他,隻好來了。”
江北熹一聽是沈冀關心他,心裡一下樂開了花,别提有多高興了。
“我這一切都好,不必擔心。”
“嗯。”任墨點點頭,“我也勸他不用擔心,能出什麼問題,可他不放心,非讓我來看一眼。”
江北熹笑道:“你讓他不必擔心,之後得比賽結束後,我就拿傳訊靈蝶告知你們。”
江北熹拍拍任墨的肩,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任墨道:“有什麼辛苦的,平時小師弟經常跟你待在一處,跟我見面的時間都少,同我們都不那麼親近了,正好借着這個機會跟小師弟親近親近。”
江北熹低頭輕笑,又囑咐了任墨幾句,便讓他回去了。
想起小師弟的樣子,江北熹心裡一暖,不知不覺嘴角就向上揚了幾分。
真是的,瞎操什麼心……
接下來的比賽,也可謂是各顯神通,四階弟子的比賽招數花樣,且沒有規定時間,每一個人都竭盡全力,放手一搏。
江北熹禦劍到半空,一邊坐着觀看比賽,一邊給自己順氣,剛才一戰,耗費了太多靈力,得盡快回複過來,應付接下來得比賽。
江北熹看着比賽,那些四階的弟子大多是些熟悉面孔,隻有一人,白衣翩翩,少年生了副好模樣,鼻梁挺拔,一雙深色的眸子閃着光,風姿卓然,提着劍穩步走來,正是前幾日遇到的安謹歡。
安謹歡雖然年紀尚輕,但出手利落,讓人眼前一亮的不隻是他那行雲流水的動作,還有純淨且強大的靈力,爆發出的力量不容小觑。
江北熹從知道他是陸晏卿的師尊開始,便知道這人不簡單。
但江北熹一直疑惑,以安謹歡這麼強的實力,若是沒有個幾年的修煉,定是達不到的,可江北熹在腦中思慮了一圈,安謹歡這個人在他腦海中毫無印象,上屆比武大會的時候,無論是四階還是三階弟子的比賽,都沒有他的身影,為何今年突然能到達四階?
比武大會四年一度,若是安謹歡上一屆比武大會時還未到三階,而如今短短四年卻能連跳兩階,這個速度太不可思議了,可江北熹看着台上安謹歡身上散發的純淨的靈力,轉念一想,其實也未嘗不可能,陸晏卿這等資質加以時日今後定是位高手。
且梅娘說陸晏卿是為了尋人才來的青淩閣,這個人想必就是安謹歡了,陸晏卿那種高手都慕名而來拜安謹歡為師,想必安謹歡必定有過人之處。
轉眼間,安謹歡吧對手逼得節節敗退,最後找準時機,攻擊對面弱點,最終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