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熹看着他這幅羞赧的模樣,輕聲一笑,坐于桌前,打開食盒,想起撲面而來,果然還熱乎着。
江北熹心裡一片燙貼,可還是想逗逗沈冀,低聲笑了笑,開口道:“你怎知它不喜歡吃,你問過它了?”
沈冀聽完臉一紅,梗着脖子道:“問過了,這個‘師兄’不吃,就隻能給另一個師兄吃了。”
江北熹笑的愈發溫柔,累了一天回來,還有個人等着自己,這怎麼看,怎麼都像小夫妻過日子,一人出去勞作,另一人就準備好一切等着他回家吃飯。
江北熹腦内浮想聯翩,昨日若是洞房花燭,今日便是新婚燕爾的夫妻,江北熹越想越美,嘴角忍不住的上揚,出去淨了手回來安靜吃飯,看着沈冀那雙眼睛正盯着他看,似是有什麼話要說。
“怎麼了?想說什麼就說。”
沈冀被戳破了心事,低下頭,輕聲道:“案子……有進展了嗎?”
江北熹搖搖頭:“還沒有那麼快,這次的事比較棘手,掌門那邊還沒商量出對策,現在也找不到靈劍派的下落,所以隻能多加防禦。”
話畢,江北熹的餘光就瞥見沈冀失落的神情,江北熹停箸,聲音輕柔,安慰道:“這事急不來,總會有結果的,别太擔憂了,思慮過多,也不利于你身子恢複。”
沈冀聽話的點了點頭,眼簾垂着,看着倒是有幾分可憐。
江北熹繼續道:“掌門已将此時通知各大門派,想必個門派也因該有所作為,聽聞青淩閣已經派出數百隻靈獸前去探查靈劍派的下落,這麼多門派一起找,總會有下落的,不急這一時。”
“嗯。”沈冀輕輕的應了一聲,臉上總算沒有那麼失落。
“我不是答應你了嗎?一有新的進展就會告訴你,就算我人不去你那,也會傳靈蝶給你的,你不必自己過來的,晚上還是有些風的,受了涼就不好了。”
聽着江北熹一聲聲的關系與安慰,沈冀心裡的失落早就被溫暖取代,眉間也漸漸舒展,不久壞心情就一掃而空了。
江北熹忙了一天也實在是餓了,安慰完沈冀便大快朵頤了起來。
沈冀見他吃的開心,也探頭道:“今日飯堂的糖醋肉賣相特别好,我就多給你盛了些。”
江北熹聽聞便笑了,嘴角帶着笑意,問道:“哦?原來是給我盛的,不是給它的啊。”
沈冀一時忘了這事,說漏了嘴,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無話辯駁,憋紅了連,忿忿的瞪着江北熹,江北熹見他這副模樣,心情更好,連飯都多用了些。
飯罷,江北熹撂了箸,見沈冀在一旁悠閑的摸着貓,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江北熹道:“這麼晚了,你今晚是回去還是睡我這。”
不說還好,一說沈冀瞬間想起自己被摟着睡了一夜,那麼親密,緊緊貼着,耳尖漸漸的紅了,但它又不想表現得太明顯,隻能輕聲咳了咳道:“我會是回去吧,就不麻煩師兄了。”
江北熹看他羞赧的樣子,就将他心裡的想法猜了個七七八八,輕笑了一下:“那我送你。”
是夜,兩人走在路上,夜晚的涼風吹到臉上,很舒服,夜晚微弱的光灑在兩人身上更讓江北熹安心,江北熹本來和沈冀并肩走着,可他越走越往沈冀那邊靠,沈冀本就走在離綠植近的那一邊,江北熹貼近了,蹭到了他的臂膀,他就往遠了挪一些。
本沒有什麼,可經過那晚,現在沈冀一和江北熹親密接觸,就總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無法,可某些人不要臉皮往他身邊貼,他也隻能默默的往旁邊挪。
感受到沈冀的躲避,江北熹嘴角沒忍住往上勾了勾,便更加得寸進尺,江北熹仍不知悔改,沈冀挪一寸,那就貼近一寸,慢慢的,沈冀就被擠到了最邊上。
終于沈冀忍無可忍,狠狠瞪了江北熹一眼,開口道:“師兄!你做什麼一直擠……”
“啊!”
“我”字還沒開口,沈冀氣惱一時間沒留意,失足差點摔在旁邊的綠植裡,隻是江北熹眼疾手快,攔腰抱到,及時給他扶住了。
“師弟怎麼這麼不小心,險些摔了。”江北熹噙着笑意,黑夜中看不太清的雙眸閃着得逞的光芒。
他一下字把沈冀拽的很近,幾乎要跟他貼上,小師弟這幾年再雲清峰養的好,竄了不少個子,看上去也頗有少年初長成意氣風發的模樣,可真和江北熹貼近站在一起,江北熹才發覺小師弟還差他半個多頭,這樣近的距離,他要低頭才能跟沈冀說話。
沈冀剛才失足踩空受了驚吓,江北熹把他拽過來後又突然離得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