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寒結界很快便起了作用,兩人身上都已回暖,江北熹稍微拉開兩人的距離,太熱了,熱的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是沸騰的,江北熹苦笑,明明是自己想占人家便宜,沒想到反倒是給自己惹了一身火。
衆人齊齊到達地方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已經有不少門派到達,楚明熙上前,各派掌門皆互相見禮問好,各大門派開始清點人數,準備安排下一步的計劃。
落腳的地方名叫思安鎮,雖說這鎮子離那兇險之極的瘴雲山最近,但從這卻看不出半分,傍晚時分,街上真是熱鬧的時候,大大小小的商販都将攤子支起,集市上的叫賣聲不斷,各種商品也是各有特色,應接不暇,怎麼看都跟平常的小鎮沒有什麼區别。
集市人多眼雜,衆人選了一個較為空曠的地落腳,用來清點人員,等所有人齊後在統一做出規劃,靈劍派是修真界多年來的心病,且不說靈劍派多次做出滅門,放洪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就說又朝一日,靈劍派修煉禁術從而崛起,恐怕臉所有仙門攜手抵抗,也難以将其阻止。
目前給他們的線索太少,就連靈劍派修煉的事什麼禁術都不知道,要用人心髒獻祭的禁術有好幾種,皆是在早些年間就被仙門明令禁止,可要說最為兇險血腥的,莫過于“肉身傀儡”這一邪術。
肉身傀儡是早年間一位姓王的散修無意之間發現,那散修冥頑不靈,四十好幾了也沒修出個什麼名堂,去了各大仙門毛遂自薦也都被回絕了,四十幾年買靈藥,買靈器,家底早就被敗光,一輩子沒娶媳婦兒,無兒無女的一個人,有人勸他不要再執拗下去,趁早找個穩定的夥計安安穩穩的度日。
可那人不聽勸,還反過來說那些人阻止他的修仙之路,就這樣堅持了幾年,到最後家裡窮得揭不開鍋,飯都吃不起,又沒修的辟谷之術,整個人餓的皮包骨頭,精神也萎靡不振,每天披頭散發,瘋瘋癫癫的說着什麼仙門劍法,開始還有好心人勸他,可他不領情,還總去人家哪裡偷東西吃,攪黃人家的生意,久而久之,也沒有願意理他,都将他當作個瘋子罷。
終是有一天,那王老漢餓的不行,去人家店鋪偷了東西,驚擾了客人,毀了人家店鋪的生意,被店主發覺打了一頓扔出去,本沒什麼,卻得知那店主的兒子天賦異禀,前日去仙門拜師,伸手長老青眼,那王老漢便記恨在心,覺得這世道不公,憑什麼他煉了這麼多年還沒有得道,他不過是個黃毛小子怎麼就能得到大門派長老的青睐。
王老漢越想越恨,年紀漸大又被打了一頓,一時半會躺在地上起不來,臉緊緊的貼着地,睨着眼睛,透過散亂的頭發,憤恨地盯着那家裝修華麗的大門,用沾了血的手拿起剛剛偷到的包子,惡狠狠的咬下一口。
當晚,王老漢用買了的靈藥迷暈了那家的看守,拿着一把斧頭,直直主人家的寝居走去,王老漢拎着斧頭,輕手輕腳的走進屋内,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顯得格外的陰森,他高高舉起斧頭,淩亂的頭發下,王老漢神情癫狂,眦目欲裂,他狂笑着,将斧頭對準家主的頭顱,重重劈下……
“你們……都去死吧!”
血濺當場!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早就該死了!”
家主的頭顱開了花,血都飙在了王老漢的臉上,王老漢卻越來越興奮,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再次将斧頭高高舉起,連續劈了好幾下,最後家主的屍體早已血肉模糊。
王老漢手顫抖着,欲望癫狂好像真的着了魔般,瘋了一樣地殺人,他大笑着,仿佛做着什麼讓他最歡愉的事情。
接着,王老漢又殺了第二個,第三個人,每一個人血濺當場,都讓他覺得無比的暢快。
最後,王老闆帶着一身血走出了這家,可剛出門卻又是像想到了什麼,猛然回頭,露出森森的白牙又笑了起來,仿佛是幽冥地府中的厲鬼,他轉身回到屋内,找到了這家小兒子的屍體。
他早聽聞富貴人家一處修仙人士,是因為家宅多間在風水好養人之地,這等人靈根強勁,以内的靈力也豐沛,而體内靈力最強勁的部分,莫過于心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