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宿是知道夢柳墨最近的事情的，也知道夢柳墨體内的情況。

他嗯了一聲，好整以暇地看了夢柳墨一眼，“知道，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他惡劣性子上來，單手挑起夢柳墨的下巴，“你能給我什麼報酬？”

夢柳墨臉頰通紅，視線沒忍住移動了一下，像是在掙紮，池宿發現，他其實是有做壞人的天賦的，比如現在……

他看着躲避的人，輕笑了一下，“沒有報酬的事情我不會做。”

“我……”夢柳墨紅着臉結結巴巴，“我……”

他抽了抽鼻子，稍微朝着池宿湊近了一些，垂着視線，池宿低頭隻看見夢柳墨通紅的臉。

十六七歲的少年比起他稍微矮了一些，身闆也單薄，這樣看上去倒像是他欺負了人似的，池宿沒打算放棄，正想再調戲這人兩句，就聽少年悶悶的聲音響起。

“我們，之前是在一起嗎？”

夢柳墨的話讓池宿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覺得有些好笑，“昨天不是親了嗎？”

他看着夢柳墨的舉動，夢柳墨僵了一下，果然，夢柳墨記得昨天的事情，他試探般開口，“還有你來魔界之前。”

夢柳墨茫然地擡頭看池宿，池宿頓了一下，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旁邊的人都被清空了，他的所作所為不會被人看到，當然，被看到也沒什麼，驚掉的又不是他的下巴。

魔尊笑着，拉着夢柳墨的手，摸上了他的唇。

“你忘了嗎？”

“你好幾次抱着我親，拉着我的手在其他人面前說喜歡我。”

“還有。”

池宿手指搭在夢柳墨的肩膀，“護了我好多次。”

夢柳墨：“……”

他眼底的震驚變成了震撼，一時間，他腦袋空了好半晌，等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手放在哪裡後，他的臉忽然就紅了，爆紅，他喉結動了一下，觸電一般收回手，一臉的尴尬，“不……不可能吧。”

頓了一下，他又覺得池宿不會騙自己，“池池，能和我說說嗎？”

池宿随手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把椅子，自個兒坐下來，拍了拍旁邊，待夢柳墨坐下後他問夢柳墨，“你想從哪兒開始聽？”

夢柳墨思索了一下，“從我們認識開始聽。”

“我想知道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怎麼認識的？

池宿眼底閃過一抹追憶，他視線看向旁邊的夢柳墨，依稀看見夢柳墨當初的樣子，頓了一下，他伸手，把夢柳墨拉到自己懷中。

“我冷。”他理直氣壯，“幫我暖手。”

“這是報酬。”

夢柳墨低頭看了眼被塞到自己手中的那細長的手，眉頭皺了一下，“不是報酬。”

他認真地道：“我和你在一起了，幫你暖手是我本該做的事情。”

他小心地把池宿的一隻手握緊，視線看向另一隻手，魔尊幹脆盤膝坐在椅子上，把另一隻手也塞給了夢柳墨，好在椅子夠寬，足夠容納下他和夢柳墨，不過這樣下來，兩人之間的空間就小了幾分。

“第一次見面。”池宿低聲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躺在地上。”

夢柳墨身體繃緊了一下，視線掃過池宿那張臉，池宿很好看，比起他見過的任何人都好看，他那時候應該很大了，池宿躺着，不會是……

池宿瞥見了夢柳墨眼底的神色，意識到這人想的是什麼後，十分自然地接着說：“那時候我受了傷，又……中藥了。”

毒藥也是藥。

夢柳墨的瞳孔擴大了幾分。

“你……”

夢柳墨的呼吸停住了。

池宿接着道：“你剛好救了我。”

夢柳墨的呼吸徹底停了下來，他好半晌才消化了這件事情，他沒忍住喃喃地問：“我……我這麼……這麼……解……解了藥？”

“對。”池宿超肯定地點頭，“你救了我。”

夢柳墨的三觀被震碎了，他震驚地盯着池宿，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

他自己……

他居然是那種色令智昏的人？

池宿看見了夢柳墨精彩的臉色，竟然覺得這一刻，夢柳墨的表情要是能留下來就好了，他這麼想的，也這麼做的，悄悄拿了一個留影石，把夢柳墨吃驚的畫面留了下來。

震驚中的夢柳墨沒有發現，他還在震驚于自己真做了那麼禽獸的事情，他……他是怎麼敢的啊！那麼禽獸的事情……

他……

他心底生出了對池宿濃濃的愧疚，池宿再接再厲，“很差。”

幾乎是跳躍性的話題，夢柳墨愣了一下，意識到了什麼，整個都炸了，池宿看見了什麼叫一瞬紅溫，夢柳墨整張臉，整個人都紅了，很紅很紅，好似要炸了似的。

人才剛剛醒，池宿不太敢玩了，“之後你就追我了。”

夢柳墨：“……”

所以，他是見色起意，然後乘人之危，抱得美人歸。

而且技術很差。

真渣——

為什麼要趁着美人行動不便的時候動手？純愛不香嗎？難不成他是什麼帶球跑的愛好者……不對，他們生不出……也不對，好像高等級的修士是能用精血培育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