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麼多天，應該會好的吧？”旁邊有同學安慰。

“我自己的項目倒是無所謂，隻是接力總要練的，不練配合的就不好，”體委一臉懊惱，“我怎麼就沒看清楚再下樓梯呢？”

一瞬間周圍安靜許多，本來就不以體育為重點的班級，這次又少了一個項目。

“不參加就不參加了，”裴惜突兀開口，體委面上有點尴尬，“有什麼要緊的？男生項目不也是沒報全？”

“不行的，不行的，”體委低下頭，不知道在堅持什麼，“他們是他們.......”

沈清白突然開口：“我替你。”

體委像是不相信，又用眼神确認了一遍，沈清白沒逗她。

“我替你。”沈清白見她這副模樣又重複了一遍。

“你要準備那麼多考試呢.......”

“沒事的，”沈清白把手搭在她肩上讓她心安。

承諾過後，體委被幾人帶到醫務室包紮傷口，還要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裴惜有些驚訝,上周五的時候沈清白就想參加，開口問道：“她說的對，你不準備考試嗎？”

“我都準備這麼久了，”沈清白滿不在意，“月考左右不用擔心掉出名詞，那競賽名額更是撞大運拿的，準備了也沒用。”

“咱們幾個配合的一定很不錯。”

預備鈴響，大課間結束，學生們都各就各位，裴惜向祁好靠近幾分。

“嗯？”祁好察覺到裴惜的小動作，心思還是在單詞本上，鼻音哼出簡單的音節詢問。

“你還沒給我道歉呢？”裴惜壓低聲音。

“啊？”祁好疑惑，放下筆看着裴惜湊過來的臉，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

“你真忘了？”裴惜佯裝生氣，“你那天晚上晾了我一個晚上害我沒睡覺知不知道？”

“啊，”祁好被拉回記憶，重新拿起單詞本，“對不起哦。”

“哼，沒點誠意。”裴惜還是覺得不“解恨”，又加了一句，“小沒良心的。”

——

三中門口，又一群學生圍在一起，走了一個祁好，還會有好多個孩子在這重現悲劇。

這群人就是拿這個找樂子。

姚薇還是跟在楊沂身後，一臉的得意與不知所謂。

不同的是，對于新的對象，楊沂似乎沒那麼大的興趣，眼皮都不曾擡一下。

姚薇見她這麼久沒說話，多少有點挂不住面子，出聲提醒：“楊姐......”

楊沂終于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還是一動不動。

“姐，給我個面子，是這小子先不老實的。”姚薇男朋友一副托大拿喬的模樣，長得不算周正，瘦的能當魚竿。

楊沂冷笑一聲，伸手拽住魚竿的衣領：“你有什麼面子？你亂說話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驟然放開，瘦猴站不住，趔趄了一下，想為自己開口辯解什麼，楊沂卻沒給他機會，上前與被圍在中間略顯尴尬的男學生搭起話。

“知道我為什麼來嗎？”楊沂擡起男生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

楊沂的目光實在算不上友善，男生一個勁的躲閃。

“因為你太賤了，你欺負人家也就算了，還拿相機錄？”楊沂語調上揚，聽上去滑稽。

“你不也欺負了嗎，”男生為自己辯解，“還有那麼多人看着。”

楊沂沒再回應他，用一個巴掌為這場好戲開場。

圍觀的人群裡再次響起熟悉的嘲笑聲譏諷聲，隻不過時過境遷，換了主角。

臨了，楊沂踢了踢半死不活的男生，再次蹲下。

語氣很輕，甚至帶了點詭異的溫柔：“想學我？”

男生半張着的嘴動了動，沒出聲。

“你有什麼資格？你是誰？我是誰？”

說罷，起身撥開人群，離開了。

姚薇滿臉怨氣，埋怨楊沂脾氣那麼爆，說打就打，一點面子也不給她留。

“你看她，不給我面子也就算了，她還打你，”姚薇看着瘦猴那張本就一言難盡的臉上新留下的掌印，似真非真地心疼起來。

瘦猴撥開姚薇的手，惡狠狠地盯着楊沂離開地方向，像是在和姚薇說話：“放心，她狂不了幾天，她有把柄在我手上呢。”

姚薇一頭霧水：“什麼把柄？”

瘦猴笑得惡心，拉住姚薇的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姚姐，這人怎麼處理？”有人問姚薇。

姚薇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鼻血直流倒是吓人的很，整個人精氣神又像是回來了點，不甚在意：“處理？就放這呗，咱們什麼時候處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