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琬那邊可能是在忙,過了很久才回複:“我沒她微信。”
姜深雅:“?”
她昨天明明聽張青鶴說,陳琬是她的上司,而且還是經常接觸的那種領導,怎麼會沒加微信?
過了一會兒,陳琬又發來了一條消息:“她離職的時候把我删了,之後也忘記再加回來。”
姜深雅随手回了一個表情,陳琬卻難得又追着發來了一條消息:“你上班了嗎?”
“我昨晚值夜班,現在剛要下班。”姜深雅回複,“怎麼了?陳琬姐。”
陳琬道:“關于姜炳的事,我要去跟張市長溝通一下,現在正要到醫院去。你就要走了?”
姜深雅想,這件事陳琬應該也打算和自己聊聊情況,于是回複:“我等你過來。”
她想了想,來到張青鶴的病房門口,就見張市長待在病房裡,正在數落他不好好養病的女兒,見到姜深雅,張市長終于閉了嘴,轉頭向姜深雅點了點頭:“小姜醫生,你來了。”
張青鶴看見姜深雅,松了口氣,調侃道:“小姜醫生,你救我狗命了,如果不是你來,我都要被我爸念叨死了。對了,你不是該下班了嗎?難不成......下班前專程來看我?我好感動!”
“逼逼叨叨的!”張市長瞪了女兒一眼,“躺好!人家是來等陳琬的。小姜醫生,你坐吧,小琬給我發消息說馬上到。”
“誰?”張青鶴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陳琬要來看你。”張市長把女兒按回床上,不理解的說,“不是你之前左一個‘琬姐’,右一個‘琬姐’的時候了?突然離職跑去當什麼旅遊作家就算了,怎麼人家來看你,你反應這麼大?”
張青鶴氣急敗壞地叫嚷:“人家是公司老總,日理萬機那麼忙,哪能讓她天天來看我!爸爸,你懂不懂事?”
張市長沒想到自己還有被女兒指責‘不懂事’的一天,簡直一腦門官司,正巧這時陳琬推門而入,張市長立刻玩笑着和陳琬告狀:“小琬,青鶴剛剛罵我呢,說我老來讓你探病‘不懂事’,你快來幫我說句公道話。”
陳琬一進來就是那張端莊得體的笑容,聞言更是圓滑的答道:“張叔哪兒話,也就是青鶴會做事,有哪裡難受都不愛讓人知道,怕别人挂念她,才這麼說的。青鶴出了那麼大事,我還那麼晚知道,不來看看心裡難受。”
張市長聽完,樂呵呵地對張青鶴說:“你看,人家小琬關心你來的,你還說我不懂事。”
張青鶴白了父親一眼,不想說話。
張市長招呼陳琬坐下,問道:“小琬,你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陳琬之前私下和張市長通過氣,說了姜炳想辦法讓她牽線搭橋,找張市長的事,也表明了自己不想幫他的态度,因此這次陳琬也沒藏,直接把姜炳在陳氏集團門口大鬧的事說了,又道:“我沒讓他進,把他趕出去。他這麼急哄哄地來我跟前撒潑,想必是姜叔不幫他了。”
姜深雅的身份也已經跟張家父女坦誠過了,此時道:“我已經和我父親談好了,惡有惡報,他不會出手幹涉的。”
張市長滿意道:“那就好。”
這時,姜深雅手機震了震,她忙對在場的衆人說:“抱歉,我看下消息。”
說完,她拿起手機一看,發消息的是章永傑:“你爸放棄姜炳父子了,姜炳剛在你家撒完潑,和你爸吵了一架,黑着臉走的。你說服你爸不管他們了,怎麼做到的?”
姜深雅有些奇怪,章永傑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姜表弟的事了,随手回道:“跟他聊了聊,我爸自己決定的。”
章永傑也沒那麼傻:“你在醫院?和張家商量好了是吧?鍋讓姜炳兒子自己背,你們不參與。”
姜深雅回消息的手一頓。
章永傑自認為猜對了,也不等姜深雅回消息,直接發了條視頻過來。
“不是什麼證據,就是個能引導輿論的小東西。”章永傑說,“你有渠道的話,把它給張家看看,或許有用。”
姜深雅皺了皺眉,拿出耳機,點開了小視頻。視頻是從一個很偏的角度拍的,可以看出是一個夜總會一樣的地方,攝像頭被沙發擋了大半,隻能遠遠照到側臉,但聲音錄得很清晰。是姜表弟的聲音。
“垃圾娘們,打了就打了......”
“她爹是個什麼玩意?”
“就一女的,賠錢貨,也配讓我道歉?”
陳琬注意到姜深雅的表情不對,便問她:“怎麼了?”
姜深雅擡頭,看向張家父女:“有人給我發了一個視頻,看了容易漲火。”
張青鶴有些疑惑,伸手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