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姜家人緊跟着接話,“永傑都道歉了,深雅你不要斤斤計較.....”
章永傑偏過頭,用眼神示意姜深雅:快接着演啊,戲要被搶過去了。
姜深雅深吸一口氣,也站起來:“他要是真心道歉也就算了,但他根本沒有道歉的态度,還一臉得瑟地跟我說他章大少有錢有顔,多的是女人前仆後繼,不差我這一個。我有什麼好說的?”
章永傑難以置信地看向姜深雅,隐蔽地指了指自己,無聲道:“我這麼說過嗎?”
長輩又開始勸說,章永傑不想聽了,自顧自地演:“她沒什麼好說的,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然後重重哼了一聲,甩手走了。
“永傑......”衆人沒拽住他,看向姜深雅,姜深雅感覺不妙。
她沒學會蘇簡簡眼淚垮啦流那門技術,憋了一會兒沒憋出來,隻好學着章永傑哼了一聲,拎着包也轉身跑了。
“深雅!”姜父站起來,吩咐外面的人:“快把小姐叫回來!”
姜深雅小跑出去正撞見章永傑開着車要走,趕緊大步跑上去敲了敲車窗:“你就自己跑啊!”
章永傑想了想兩人間脆弱的結盟關系,降下車窗快速說:“上車,快點。”
姜深雅二話不說上了副駕駛,她剛關好車門還沒來得系安全帶,章永傑的車就逃命似的飙出去了。
徒留一群傭人在後面追着喊“少爺”“小姐”。
客廳裡,管家一個人進來了,姜父不耐煩地問:“小姐人呢?”
管家答曰:“坐着章少爺的車走了。”
客廳衆人:“......”
開出這一片區域,章永傑和姜深雅才齊齊松了口氣。
“你真會造謠我。”章永傑‘啧’了一聲,“我花歸花,沒蛐蛐過你吧?”
姜深雅一撩眼皮:“彼此彼此。”
“今晚那群人興師動衆地來我家到底幹嘛來的?”姜深雅問。
“催婚啊,”章永傑懶洋洋地回答,“你看不出來?”
“前因後果。”姜深雅看他,“現在我們是一夥的。不說清楚,下回你一個人跟他們杠。”
章永傑又‘啧’了一聲:“你以前是對我愛搭不理,可也沒這麼兇啊,我總算知道你怎麼能說服你爸别管那個打人的二貨了,從前是我小看你了。”
“懶得裝了。”姜深雅淡定地說,“你說不說。”
章永傑終于扯回正題:“你們姜家那邊想幹嘛我不知道。廖家那邊......可沒打你家好主意。”
“怎麼說?”
“我們章家手下有個挺賺的企業,廖家有股。”章永傑解釋道,“廖家大頭在國外,近幾年勢頭不太好,漸漸開始打國内的主意。他們打就打了,我們家和廖家這麼多年關系,怎麼也會幫着,但廖家...有些廖家人不這麼想,他們想通過那些股份把我們家那個企業搶過去。”
姜深雅有些明白了。
“廖毓澤他爸,和章廖兩家都沾着親,心思活絡着。”章永傑冷笑了一聲,“那家企業歸我爸管,之後多半傳給我,廖毓澤他爸不是廖家主系,但也有些股,唯一的依仗就是有個聰明絕頂兒子。他想把廖毓澤推上來頂我的位置,但不可能這麼把我搞下去,那我去哪呢?”
姜深雅嗤笑一聲接話:“姜家呗。”
“你們姜家你是獨女。”章永傑不留情面地說,“你爸要麼過給旁支,要麼被我吃絕戶,沒别的路走。廖家在打的算盤,就是你爸偏向親女兒,會把姜家交到我這個女婿手裡。”
“他們恐怕打算錯了。”姜深雅雙手環抱在胸前,冷笑了一聲,“姜家雖然都是廢物,但都是說得上話的廢物,不可能讓家産落到女兒女婿手裡。”
“我也是這麼想的。”姜深雅話說的有點毒,章永傑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說,“我有病順順當當的章氏繼承人不做,跑去争你們姜家的繼承人?”
“你沒病,你機靈。”姜深雅非常敷衍了應付了他兩句,頓了頓,問他,“你是想拖延一段時間,還是真不想結婚?”
章永傑更加詫異地看向姜深雅,表誠心地說:“我今晚就是演一演,拖過這一段時間,把廖家解決了。我們倆雖然沒啥感情,但也沒仇,以後也能各玩各的,我可沒想退婚。”
姜深雅也看向他,表誠心地說:“那我也實話實說,我就是想退婚。”
章永傑一個猛踩刹車,汽車停在路邊,姜深雅被這急刹車向前甩,又被安全帶拽着重重砸回座位上,腦袋狠狠磕了一下,簡直想大罵髒話。
章永傑卻不管她黑青的臉色,身體扭曲地面向姜深雅震驚大喊:“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