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鶴徹底崩潰了。
“她約我幹嘛?”張青鶴道,“參禅嗎?”
“不會的。”姜深雅安慰她,“是聚餐,人挺多的。你就算不跟陳琬聊天,也可以跟别人聊啊?”
姜深雅想起蘇簡簡的願望清單上有不少旅行相關的願望,忙補充道:“我有一個......呃,朋友,對旅遊相關話題挺感興趣的,到時候你可以多跟她聊聊天。”
她私心很希望張青鶴去,姜深雅覺得以張青鶴的性格可能會跟蘇簡簡聊的很好,說不定能成為朋友。
“但我也沒理由去啊......”張青鶴猶豫着說,“你們聚餐......她邀請我應該隻是客氣一下,心裡說不定指望着我拒絕呢。”
姜深雅想了想,沒找出理由反駁,因為陳琬可能猜到張青鶴和她待在一塊,聚餐又是姜深雅先提起的,陳琬自然而然以為張青鶴也知道聚餐的事,這時候客氣地邀請一下......完全是陳琬的常規操作。
“好吧。”姜深雅遺憾地說,“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就回絕她了。”
說着,姜深雅就要回消息,剛點開聊天框,就被張青鶴攔住了:“等一下!”
“嗯?”姜深雅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我沒說不想去。”張青鶴咬着牙說。
“所以你想不想去?”姜深雅心裡的一盞燈亮了,可能因為喜歡上了蘇簡簡,她對這類事也敏銳了不少,好笑地看向張青鶴,“給個準話,我要回消息了。”
“......去!”張青鶴下定決心,随後立刻辯解道,“我可不是去給陳琬慶功的,我是....去見你說的那個朋友!欸,你那個朋友男生女生?今年多大?”
“女生,十八。”姜深雅把張青鶴往門口推出去,“好了,我要上班了,你趕緊回去......你什麼時候出院?”
“我也想出呢,我爸不讓,怕我到處跑。”張青鶴歎了口氣,“不過都好的差不多了,他再攔着也不行了。”
姜深雅給陳琬回了消息,說張青鶴會去聚餐,陳琬立刻給她回了個謝謝。
今晚姜深雅沒能準時下班和蘇簡簡一起吃飯,但下班後她自己跑去敲響了蘇簡簡的房門。蘇簡簡聽到有人敲門就知道是她,立刻跑去開門把人讓進來。這段時間姜深雅經常大晚上跑過來,有時候甚至把學習材料帶過來,直接坐在蘇簡簡家裡複習了,美名其曰有人陪着複習起來有效率。
姜深雅有沒有效率蘇簡簡不知道,她的專業書對蘇簡簡來說和天書無異,但姜深雅坐在她家裡,她也不好躺在床上發呆了,隻好給自己找點事情幹。兩人圍着餐桌坐着,姜深雅在一邊背書,蘇簡簡就在另一邊幫她畫筆記上的細胞圖和人體骨架。
姜深雅在繪畫上的天賦有限,上回的守護蛋外殼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自己的學習筆記上的配圖主打一個潦草,除了她自己誰也看不懂她畫了個什麼東西。蘇簡簡翻姜深雅的專業書時,一時興起,描摹了一堆細胞圖,不說一模一樣,但也大差不差了。姜深雅看見了,果斷把自己筆記上的配圖更新為蘇簡簡版本,把蘇簡簡畫的貼在她自己畫的那些上面覆蓋住了,并就此賴上了蘇簡簡,做筆記的時候把所以需要配圖示的地方都空出來留給蘇簡簡畫。
蘇簡簡看過姜深雅的筆記,字迹工整漂亮,但配圖實在醜的慘不忍睹,反正她也沒别的事幹,就毫不猶豫地答應幫姜深雅畫圖了。
蘇簡簡依稀記得自己小時候還挺喜歡畫畫的,隻是長大後因為種種原因,沒什麼心情動筆了。如今姜深雅讓她幫忙畫細胞圖,動筆之時,她倒找回小時候那種什麼都不想的快樂來。
姜深雅跟蘇簡簡說有人陪着複習有效率也不是空口胡說,她背書時餘光裡總有蘇簡簡的身影,知道蘇簡簡在,她的心自然而然踏實下來,一些亂七八糟的雜念都被驅趕開了。
蘇簡簡見姜深雅背書的時間有些久了,便去給她倒了杯水,姜深雅接過水杯,突然開口:“對了,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嗯?”蘇簡簡一愣。
“我們想慶祝一下陳琬姐的事,所以約好一起吃個飯。”姜深雅說。
“你們要一起吃飯啊?”蘇簡簡以為姜深雅是跟陳琬她們有約,所以晚上不能跟自己一起吃飯,于是道,“那你去吧,不用擔心我,我......”
“我們。”姜深雅溫柔地打斷了她,“我和你,還有陳琬姐、陳瑄殊辰,和另一個朋友。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我們?”蘇簡簡有些驚訝,“還有我啊?”
“是啊。”姜深雅笑了笑,“陳琬姐說很歡迎你去的。”
“好...好啊。”蘇簡簡看着姜深雅的笑晃了一下神,不知不覺就答應了。
姜深雅跟陳瑄報備了聚餐的所有參加人員,其餘的都丢給陳瑄準備了。陳瑄安排好了一切,本想問問姜深雅需不需要自己開車去接她們,結果這項工作被自家姐姐截了胡。
“這頓我請客,我是東道主,當然得我去接客人。”陳琬一邊坐上駕駛座,一邊打電話對陳瑄道,“你先去餐廳安排一下,我之後到。”
陳瑄很幹脆:“你出錢,你說了算。”
張青鶴之前腦子一抽說要去,臨到陣前又想反悔了,拉着姜深雅道:“我這麼去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