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琬莠從懷中掏出一本畫冊,火速塞進女兒懷中,其實也是剛剛她與顧承兩人聊起,才知道彼此都沒有教過女兒如何行房,顧承還需在前廳招待客人,隻好讓自己夫人臨時趕來送本畫冊。
雖然臨時抱佛腳了點,但相信她家傻女兒的領悟能力還是有的,其實顧迎溪自小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關于動作方面的領悟能力就非常高,别看小傻子弱弱的樣子,顧侯爺教過她的那些拳腳招式,她都能耍的有模有樣的。
“哦,好。”
顧迎溪乖乖的翻起了畫冊,看不懂的地方還會指出來問“阿娘,為何,如此?”
有些心梗,但是為了乖孫能順利出生,楊琬莠也隻能忍着羞恥給自家崽兒解答,小傻子倒是一本正經的若有所思。
努力将圖冊中的動作都記數,也就過去了盞茶時間,她轉身回房。
楊琬莠急了,忙拽住女兒“你都記清了嗎?怎得就回房了?”
“記清,了,溪,知道,怎麼,做。”
操心的老母親這才松手,揮揮手讓女兒回房,圖冊也塞進自家女兒懷裡。
“拿去吧,若是忘了也可拿出來與你妻子一同研究。”
也隻能如此了,女兒雖然不大聰明,但聽說自家媳婦那是永泉郡都有名的厲害。
“好,溪,就寝,阿娘,回吧。”顧迎溪将門關上,思考了幾息,栓上了門。
小傻子覺得阿娘突然開門的話,自己或者沒什麼不習慣的,自家夫人可能會不好意思。
這是顧迎溪通過剛剛侯夫人推門之時,躺在身邊的夫人微弱的顫了一下,應該是受驚了,小傻子很細心,猜測是阿娘這樣的行為讓自家夫人不自在了。
時刻謹記要做一個好乾元的小傻子,始終不忘要在方方面面照顧自家夫人。
顧迎溪一言不發的回到床上,鑽進被窩裡一翻身,整個人就支在甯長樂的上方,還不待甯長樂詫異的開口。
小傻子語出驚人:“夫人,行房,生,乖孫。”
甯長樂剛剛隻是被推門的動靜稍微弄的有些不自在,一時之間還沒做好準備直面婆婆,尤其是披散着頭發穿着寝衣正準備就寝的時刻。
現下是真被小傻子的行為與話語驚的夠嗆,她伸手擋住顧迎溪低下來的腦袋。
“阿娘和你說什麼了?怎麼突然就,就行房。”
難得語塞,平時清冷如高山雪蓮般的美人,此刻忍不住紅了耳尖。
不好意思與小傻子對視,視線往下偏,見到衣襟處露出的書冊一角,順手就抽了出來,原來是...那種圖冊。
“你看了這個?”
“嗯,阿娘,給的,讓溪,學會。”一問一答,就是兩人現下的姿勢,多少有些奇怪。
“你先躺好,我還沒看過。”
“噢~”顧迎溪乖乖躺下,認真的從甯長樂手中将圖冊拿過來,舉在兩人中間,開始翻閱。
甯長樂怎麼能不知道小傻子是什麼意思呢,這是因為她學了,所以也要帶着自己一起學習。
隻是這到底是個什麼詭異的場景,一個乾元與一個坤澤,一對新婚妻妻,在新婚之夜,躺在婚房裡的喜床之上,錦燭紅帳,被枕鴛鴦。
然後,一塊看那種圖冊,顧迎溪甚至開口與她探讨。
“夫人,你看,這樣,如何?”
“不如何...”甯長樂是真的繃不住了,甚至想将小傻子扔出去,深吸了一口氣,算了。
到底是要經曆這麼一遭的,或早或晚,逃是逃不過的。
她伸手抓過圖冊随意扔在一旁,揪着顧迎溪的寝衣,将人扯到自己面前,一狠心。
閉上雙眼,雙唇送上,小傻子被啃了一口,呆呆的沒有反應。
甯長樂不好意思的伸手捂住顧迎溪大睜的雙眼,她到底是沒有經驗,手抖的不像話。
小傻子腦中如有炮竹噼裡啪啦的炸開,剛剛看過的圖冊不再隻是冰冷的線條,仿佛一幅幅畫面都在她眼前活了過來。
想着自己要做一個盡職盡責的好乾元,圖冊上說了,乾元是在上面的。
小傻子難得強勢的調轉了兩人的身位,甯長樂睜眼,被小傻子有樣學樣的伸手也将她雙眼蒙上。
在顧迎溪指縫漏出的細碎光線中,偶爾能見小傻子灼灼雙眼,明亮有神,好像天上星子。
緩緩漫出了山茶花的香味,甯長樂還能抽空奇怪,乾元信香中,也會有花香嗎?
随後也無法自控的,被勾起了自身的坤澤信香,是清甜的荔枝香味。
小傻子雙眼一亮,荔枝!她最喜歡的水果,循着香味源頭底下頭去,沒輕沒重的一啃,按着圖冊中所言,調動自己的乾元信香注入進去。
“唔~”刺痛化作酸爽,甯長樂指甲嵌入了小傻子背後的軟肉中,小傻子痛的流出眼淚。
嗚嗚,圖冊怎麼沒說,行房時,夫人會打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