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承擔心的那位心思單純、不知世事的傻女兒顧迎溪。
此時正在書房裡一邊練字一邊在心中琢磨着事情。
顧迎溪總算反應過來不對勁了,随着她一日日學習到新知識,認得字也多了,她悟性高,看書快,而且過目不忘。
甯長樂不知道,這段日子裡,小傻子都快把書房裡的藏書看了個五分之二了。
好死不死的,這松溪院的書房中,藏書有泰半都是些不正經的話本子和不正經的小圖冊。
顧候兩夫妻當時也沒多想,就覺得反正小傻子不愛讀書學習,給她留那麼多正經的書本也沒用,還不如留些能夠促進和諧交流的歪書給她看,為了能夠早日迎接小乖孫,夫妻倆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顧迎溪也不是真傻,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嬷嬷教的東西,反反複複,已經沒什麼可教的内容了,她不動聲色,并沒有吵着鬧着不學了,她猜測自家夫人是之前被折騰怕了,所以故意讓人拖延着不行房。
但是我們靖安候府最好的小乾元,此時覺得自己強的可怕,有無數的知識在腦中等她随時取用,還有實踐經驗可以對照着進行改進優化,小傻子自信自己再次行房一定會把自家夫人伺候的明明白白,讓夫人滿意。
但是甯長樂最近很忙,謠言之事多少也是影響了她的情緒,小傻子沒找到什麼好機會,也不忍心在夫人這麼疲累難過的時候強迫夫人陪她一塊造小乖孫。
不過今天不一樣,大理寺卿的動作很快,一下朝就照着顧承給的名單抓了一大堆人,一時之間自然也就沒人再敢亂說了,連陛下都下旨定論關于甯長樂的一切都是謠言。
顧迎溪自然是因為有一大堆小夥伴給她通風報信,很快就得知了街上的改變,想着今天自家夫人應當心情會好很多,是時候為了她阿娘的小乖孫而努力一把了。
小傻子不承認自己有别的歪心思,她都是為了阿娘開心,也有可能是為了她的小雪狐,反正都是有正當理由的。
隻是她沒意識到,自家後頸的信腺突突跳動着,不像平時那般乖巧安穩,有些紅腫,甚至如果小傻子伸手去摸,應該會摸到略微有些發硬的信腺。
這意味着乾元将會進入特殊的情潮期,成婚之前,顧迎溪情潮期都會有人專門記着時間,提前備好緩解的湯藥,她頂多隻會覺得那幾天有些熱,情緒有些暴躁,并不知曉具體原因。
也沒誰會特意去跟一個傻子乾元科普你間隔一段時間就會迎來情潮期,在這個期間的乾元極度渴望與坤澤親近,體熱和暴躁都是因為體内情欲不得緩解的緣故。
現在顧迎溪成婚了,有自己的坤澤了,誰還會想着要給她備湯藥,顧候夫婦不會想起這事,整個侯府裡的人都以為這樣人人都知道的常識沒必要再去提,教導行房技術的嬷嬷也忘了提。
所以就導緻當甯長樂晚上回來吃完飯前去暖房沐浴之時,看見身後紅着眼睛跟進來的小傻子并沒有意識到不對勁。
有時顧迎溪也會纏着要與她一同沐浴玩水,甯長樂沒有多想,她今天實在是有些乏了,做生意、與人打交道都是費腦子的事情,她現在隻想在浴池之中好好泡一泡,放松自己。
鼻尖聞到逐漸濃郁的山茶花香,她才有些恍惚覺得不對勁,睜眼想要問一下小傻子,卻發現顧迎溪的狀态不太對勁,眼中欲色正盛,目光緊盯着她露在水面以外的皮膚。
微微歪頭不解的問道:“溪溪?”
顧迎溪沒回應,喉嚨滾動着吞咽了一聲,靠近了香噴噴的夫人,高大的身形将自家夫人襯托的更是嬌小,伸長雙臂将人圈在浴池邊緣。
顧迎溪确認自己喜歡這樣仿佛将人囚困在自己營造出來的一方小天地之中,夫人是自己的,逃不掉的。
意識到不對勁,甯長樂伸出手,摁了摁小傻子後頸正突突直跳的信腺,并沒有懼怕。
“情潮期來了?”
甯長樂可是個有着基礎知識,智力正常的成年人,自然知曉小傻子現在的情況是什麼造成的,都說乾元在此時最是粗魯狂暴,她有些好奇,顧迎溪雙眼雖然帶着赤紅的欲色,但看起來并不吓人。
聽多了被信香影響到失去理智的事情,甯長樂倒是想看看自家這個傻子乾元,會不會因此改變了以往的溫柔體貼。
顧迎溪并不知曉自家夫人心中所想,也看不出甯長樂眼眸中的試探。
隻傻傻張嘴,有幾分隐忍克制“可以,親親嗎?夫人。”
很好,小傻子還是小傻子,依然那麼有禮貌,就算她已經知道了何為親親也沒有打算在自家夫人不同意的時候直接啃上來,甯長樂難免又想逗弄小傻子。
“我說不可以的話,溪溪會怎麼樣呢?”
一邊說着,一邊還伸出纖長如玉蔥般的手指,輕輕點在顧迎溪的胸口,随即在上面一圈圈的畫着圓,眼裡帶着挑釁,還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興奮。
顧迎溪嘴一扁,開始掉金豆豆,委屈至極的開口:“溪想,親親,夫人。”
惡劣的冷美人褪去了平日裡對外人的那副冰冷姿态,但卻對可憐小乾元的淚水無動于衷,甚至還用手接了顧迎溪掉下來的金豆豆,拇指與食指碾磨着,感受那淚水裡的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