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出洞。
林夕昭的生母已經去世兩年之久,想要查清當時所發生的事情,定然是有些難度的。但若是故意放出風去,說是尋到了一些蛛絲馬迹,母親若真是被人加害的,那麼被兇手知道了,就必然會采取行動,加以阻止……
林夕昭理清了設想的思路,囑咐好曲笙後,出了房門。
一直到午間,林夕昭才回來。這期間她讓人回房查看過曲笙,知曉她被趙嘉虞帶出房門後,與舅父們匆匆說了幾句,便着急回來了。
不過回來的時候,曲笙也已經回來了,此刻正躺在榻上午睡。
看着睡夢中乖巧的小人兒,林夕昭方才還與舅父們商議時沉重的心思,忽然便輕松了不少。她坐在床榻邊,看着這個小妹妹,心也柔軟了下來,少頃,她起身,去了外面。
今日幫了她這樣一個大忙,怎麼也得給她做些愛吃的馬蹄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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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昭她們在這裡待了幾日,幾位姑娘也将梁家小舅舅的成婚的賀禮,以各自府中的名義贈上。幾位小姑娘和林夕瑞坐在一桌。怕她們姑娘拘謹,梁家也沒安排人坐陪,用屏風與衆人隔開,送上了梁府烈度不高的喜酒。
趙嘉虞端着酒盞,興奮的與蕭冰纓和林夕昭一起飲酒。三人都已經及笄,但在府中之時,卻被勒令不準飲酒。
蕭冰纓是沒那個想法,林夕昭也沒有,隻有趙嘉虞曾幾度躍躍欲試,卻被府中的大人,潑了冷水。
不過現下天高皇帝遠,又是喜酒,趙嘉虞端着酒盞,捂嘴笑的‘猖狂’與蕭冰纓和林夕昭碰杯後,便開始飲了起來。
林夕昭隻是淺飲了幾口,便沒有再繼續。蕭冰纓見趙嘉虞喝的開心,也沒有掃興,陪着她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
直到賓客散的差不多的時候,蕭冰纓趁着沒多少人,将喝醉了趙嘉虞背回了房中。
曲笙被林夕昭牽着,林夕瑞随在她們身後,三人在月光下走着,她們所在院子幽靜,曲笙不愛說話,林夕瑞這幾日也察覺出林夕昭的心情不是很好,進了庭院便與她們告辭回了客房。
林夕昭牽着曲笙一直在院子裡慢步走着,而曲笙沒有一點不耐的陪着。兩人走到庭院的小角亭内,曲笙看了一眼,林夕昭便會意帶她過去了。
曲笙坐下,林夕昭将腦袋靠在曲笙柔細卻有力的肩臂處,蹭動間,曲笙側目看了她一眼。
“若是母親在,今日應該會更熱鬧一些。”在這個府中,林夕昭的母親是被千寵萬寵長大的,如今消香玉隕,未能參加自己最小弟弟的成婚典禮,應該是有遺憾的吧。
“嗯。”曲笙輕聲回複着林夕昭的話語。
林夕昭聽到自己自言自語的話語被曲笙應和,眸光微楞,但很快便又笑着往曲笙的身上貼了貼。
兩人在外面坐了一會,分别去沐浴後,歇了下來。
翌日晌午,林夕昭等人辭别了梁家舅父。非她不能多待些時日,而是她心裡裝着母親的事情,想早些回去,把這事安排上。
她們回去路上走的依然是官道,沒幾日便回到了京城。林夕昭進京後,先是将趙嘉虞和蕭冰纓送回了趙府,又帶着曲笙去了曲侯府。
曲笙下了馬車,府門處的下人便急忙回府通禀。半月多未見到曲笙,凡在府中的親人,全都出來了。
看着被親人捧在心間處的曲笙,林夕昭心中是有些羨慕的,雖然她們林家,人丁沒有那麼興旺,但母親一人卻是足夠,可如今卻沒有了。
林夕昭在曲侯府小坐了一會,看着曲笙吃了些東西,便急忙想要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