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抱着阿諾很快回到了地窖。
阿諾被斯内普放到他旁邊休息室的床上,阿諾感覺魔藥逐漸失效,因此他變得昏昏欲睡,調息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他并不在意,他的心裡充滿了久違的解脫感,就算此刻死亡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他摸了摸耳後的蝴蝶蠱印,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消沉,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價值。
斯内普一邊配藥,一邊注意阿諾的情況,他總覺得現在阿諾的狀态并不好,有種死氣沉沉的樣子,雖然隻是那麼一瞬間。
阿諾從床上躺了一會兒,他覺得好了一些,不過他并沒有調息養傷,他慢慢爬下床,緩緩走到他常坐的那把椅子上,就那樣欣賞着斯内普熬魔藥。
斯内普皺着眉,不悅道:“我想阿諾先生現在應該老老實實躺在床上,而不是來看我熬魔藥。”
阿諾說:“我隻是不想一個人待着,嗯,順便學習一下魔藥大師熬制魔藥的手法和經驗。”
斯内普接下了阿諾的奉承:“那麼,阿諾先生希望你接下來能老老實實待在那不要繼續亂動了,懂了嗎?”
阿諾看着斯内普那種你敢亂動試試的表情,突然覺得很有意思,他那種别扭的關心讓阿諾的心裡感到了久違的溫暖。
“我知道了,教授。”
雖然斯内普沒有追問之前的事情,但是阿諾覺得還是自己坦白比較好:“教授,我需要八眼巨蛛的毒液療傷,我不是故意的……”
“這種事你不必跟我解釋。”斯内普背對着阿諾頭也不回,阿諾不知道斯内普有沒有生氣。
“你别生氣……咳咳……”
斯内普從櫃子裡拿出一瓶藥劑灌進他嘴裡:“咽下去,你要是敢吐出來一點,我想你應該不想知道後果。”
阿諾老老實實喝下去,他并不想浪費斯内普的心意,就是這個藥劑的味道太惡心了,好像烏蒙貴幾十年沒洗的臭腳丫子味。
不可以再想了阿諾,再想的話一定會吐出來的!而且會吐到你面前斯内普的袍子上!不可以再給那件袍子雪上加霜了!你可以的阿諾!阿諾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期盼将那惡心的味道壓下去……
斯内普滿意的看着阿諾喝下去,不枉他挑了一瓶雖然效果很好但是味道最難喝的魔藥。他又回到坩埚前守着他即将熬好的魔藥。
喝完藥阿諾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他舔了舔嘴唇将他那蛇形蟲笛拿出來在指尖轉了一圈說:“教授,我這笛子是不是很漂亮。”
斯内普擡眼一瞥說:“是的,很有斯萊特林的風格,這讓我覺得分院帽并沒有老眼昏花。”
“我原先生活在苗疆的五仙教中,五仙是指靈蛇,你已經見過了,天蛛、風蜈、聖蠍、玉蟾,教中人擅長驅蠱用毒殺人無形,當然我們都是好脾氣的人輕易不會與人動武。”
斯内普覺得他最後一句并沒有什麼說服力,他可是看到了這家夥暴走之後非常兇殘。
阿諾并不在乎斯内普的反應,他接着說:“說到這笛子,這笛子是我阿娘留給我的。”
阿諾神秘一笑問道:“你猜猜看,這笛子是用什麼做的?”他彈了彈笛身,笛子發出脆響,斯内普并沒有回答,不過他猜想或許是東方常用的瑪瑙翡翠或者是羊脂白玉。
阿諾接着說:“哎,這是一把骨笛,我爹死後,我阿娘用我爹的骨做的。”
斯内普覺得阿諾的阿娘也一樣兇殘。
“說到我阿娘,我阿娘是教中靈蛇使候選人之一,可惜她愛上了我爹,我爹是個中原人,所以她被除名了,嗯,我呢,按你們的說法就是一個混血。”阿諾說到這裡有些落寞。
“隻有懦夫才會因為無聊的事情長籲短歎,我想阿諾先生你應該不是這種人對嗎?”
阿諾說:“斯内普教授,你的安慰實在是别出心裁,下次還是不要随便安慰别人了。”
斯内普瞪了阿諾一眼繼續觀察魔藥。
“我阿娘美豔無雙,練得一手好蠱術,擅長煉器,我爹偶然闖入仙教遇到我阿娘,郎才女貌一拍即合,他們相愛有了我。”
斯内普實在不理解為什麼要在人死後抽骨制成武器,那得要多深的感情,不過想到莉莉他覺得也能接受這種設定。
阿諾說:“你不會以為我阿娘愛我爹才會把他的骨頭制成武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