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見到的人戴着兜帽低着頭坐在沙發上,旁邊飄着一個小光團子。
孟茳挑了挑眉,将小光團子捏在手裡,笑道:“這麼自覺,都自己從宿主腦子裡跑出來了?”
小光團子扭了扭,發出了平淡無波的機械音,“大人,我和你都是打工人,自己人何必為難自己人呢。”
孟茳擰了擰眉,手上慢慢用力,“誰和你是自己人?”
小光團子感受到危機的來臨,立馬開口:“馬上就是了!我要棄暗投明!”
孟茳的手停止了用力,“什麼意思?”
小光團子松了口氣,“就是我要投靠大人的背後的世界的意思,正好趁着來小世界做任務,我和原來的世界意識暫時失了聯,麻煩大人幫我把和原來世界的鍊接斷一下。”
孟茳眯了眯眼,斷掉與原生世界的鍊接就相當于斷了自己的後路,再也回不去自己原本的世界了,他嗤笑一聲,“别的造物對自己的世界意識都忠心耿耿,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二五仔?”
一邊說着一邊斷掉了小光團子身上與它世界的鍊接。
小光團子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鍊接被斷掉了,松了一口氣,恬不知恥道:“真理總是掌握在少數者手中嘛,也怪我命不好,投生在這麼一個世界裡,天天都要偷偷摸摸的去别的世界偷能量,回去還要被監視。”
有些世界意識确實喜歡派自己的造物去别的世界偷取能量,這樣能量積累的更快,但這種方法也被絕大部分世界意識所不容,因此這種走歪路的世界意識相當于是被通緝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這種世界意識派出來偷取能量的造物都會先被确認忠心,再不濟也會被洗腦,怎麼這回派了個二五仔出來?
算了,這種該世界意識去操心的事不該他來想,孟茳在小光團子身上下了禁制,“你那些情報留着到世界意識面前說吧,别想着搞什麼小動作,禁制能要了你的命。”
孟茳從沒有腦袋的小光團子身上看出了‘點頭如蒜’這個動作。
松田陣平在一旁打量着坐在沙發上的人,覺得很眼熟,卻死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小光團子幽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覺得眼熟嗎?覺得眼熟當然是因為他是你的同期啊。”
它一說起這個就來氣,“我當初綁定人的時候是按照‘高冷’這個标簽來找人的,好不容易找到個周圍人都覺得高冷的,
我問他願不願意和我綁定,他也不說話,我以為他默認了,結果我後來才知道他完全就是社恐!費這麼大力氣塞進鬼冢班結果活成了個小透明!”
孟茳沉默了一下,“那剛剛變出本書是幹什麼?”
小光團子冷哼一聲,“因為洗衣機壞了,他不想找人來修,就想自己從書上學着修。”
孟茳無言以對。
将事情差不多處理完,孟茳和松田陣平打道回府。
孟茳在回去的路上想起準備送走小光團子時它給出的情報,“大人,和我同一個世界來的還有一個系統,它帶的宿主走的是‘真酒’路線,進酒廠攻略琴酒,好像已經成了琴酒的助手,您可以去看看。”
話一說完,小光團子就跳進了傳送通道中,隻留下一腦袋問号的孟茳。
什麼真酒路線,還有假酒路線嗎?琴酒不是酒名嗎,攻略琴酒是什麼鬼,還是說是代号?
‘給沒有看過漫畫的妖怪留一條生路好不好?’孟茳痛苦地想。
他歎了口氣,先是問了問一旁的松田陣平,得到一問三不知的回答後,決定回去問問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