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茳嚴謹地糾正:“不一定,你也可以從他手上搶過來。”
安室透抽了抽嘴角,“那我還是試試說服他吧,”他頓了頓,又說道:“為什麼不能趁着晚上去拿?”
“你可以試試,不過我可不保證外面的時間流速比這裡快多少,說不定等你晚上去,外面你的身體都快餓死了。”孟茳誠實地回答。
孟茳說的不錯,明明來到這裡還沒有一個小時,安室透的肚子已經開始餓起來了,這明顯不符合常識。
“我可以去試試,不過我好像是不能出這間房的,之前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我試着出去過,被攔在了門口。”安室透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這時諸伏景光拿起了桌子上那張‘行政處員工工作守則’,看了起來。
孟茳沒有直接回答安室透的問題,而是說道:“注意時間。”
時間?安室透愣了愣,下意識看向了牆壁上挂着的時鐘,時針指向了十二點。
安室透忽地想起了那張‘行政處員工守則’上的内容:……員工工作時間是上午九點至十二點,下午兩點至六點,非工作時間時員工可以離開行政處稍作休息……
“現在我是下班時間?”安室透喃喃道,他快步走到門口,将一隻手伸了出去,暢通無阻。
他沒有再耽擱下去,迅速下了樓,往前台那裡走去。
“景光,我們也下去吧。”孟茳叫了一聲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迅速跟上孟茳,順便回頭叫了一聲沒有動的沖矢昴,“沖矢先生,走吧。”
經曆了一段令人迷惑的沉默的沖矢昴迷惑地跟了上去。
下去的時候安室透已經跟琴酒講明了情況,琴酒倒是沒有在安室透的消息來源上追問,而是爽快的将那本舊冊子拿了出來。
他的指尖點了點桌子,意味不明地說道:“波本,不要讓我抓到你的尾巴。”
孟茳好像聽到了背後的沖矢昴冷笑了一聲。
安室透将手按在了桌子上,微微傾身,皮笑肉不笑地低聲說道:“琴酒,把你的的疑心病收一收。”
接着又恢複了正常音量,“黑澤先生,在外面就别用俱樂部裡的那一套稱呼了吧。”
琴酒如同一口幽深古井的目光掠過諸伏景光以及後面的沖矢昴,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安室透翻開登記冊,每一頁的最上方寫着日期,下面則對應着當日入住的人。
翻到某一頁時,他的手突然頓住。
從這一天開始,滑雪場的遊客數量急劇下降,從一天能接待幾十人到一天隻能接待十幾人。
安室透迅速往後翻了幾頁,發現與第一次遊客數量下滑大概一個月之後,遊客人數再次發生了下滑,直接變成了幾天都不一定接待的了一個遊客。
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遊客數量下滑這麼嚴重?
諸伏景光迅速反應過來,沒有試着去旅館各處找紙質資料,而是拿出了手機,上網搜索起來。
遊客數量下降必然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旅館不大可能把相關資料還留下來,既然如此,可以聯網的手機必然是關鍵。
諸伏景光輸入滑雪場的名字,點擊搜索。
第一個跳出來的搜索結果就是‘震驚!×××滑雪場竟接連失蹤兩人’。
諸伏景光點進去,裡面寫了兩位失蹤者的名字與失蹤日期。
先失蹤的是米井健一,後失蹤的是茂本治,兩者的失蹤日期相隔差不多一個月,正好分别對應遊客數量兩次下滑的日期。
米井健一?和米井修一郎是一個姓,會是巧合嗎?
孟茳皺了皺眉,覺得不大可能,但現在也沒有更多證據證明。
現在就看米井修一郎所說的‘野道’裡到底有沒有有價值的東西了,他的目光掃過正在找線索的幾個人,他們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耽擱了。
這時,琴酒的手機響了起來,孟茳動作迅速地挪到了他旁邊偷聽。
電話那頭傳來末川和成一闆一眼的聲音:“琴酒大人,我找到米井修一郎所說的‘野道’了,但一共有三條。”
琴酒看了看盯着他打電話的幾人,對着電話裡說:“你探查一條,把另外兩條的位置發過來。”
說完便幹脆利落地挂了電話。
沒過幾秒鐘,琴酒的手機便響了幾聲——是末川和成把位置發過來了。
琴酒念出其中一條的位置,“波本,你去探察這條。”
說完便徑直離開了,沒有多看沖矢昴與諸伏景光一眼。
孟茳這回清楚地聽到沖矢昴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