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諸伏景光愣了愣,剛打算開口,突然聽到了孟茳的聲音。
孟茳看着眼前鬼魂從混沌到逐漸被仇恨填滿的眼神,問道:“清醒了?”
“您是……”立川敏之剛清醒過來,就看到了面前妖異如同精怪的青年。
孟茳沒有廢話,單刀直入地問:“你想殺了宮地太郎嗎?”
“想。”立川敏之毫不猶豫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即使你會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孟茳的豎瞳隐隐約約出現幽光,盯着立川敏之。
立川敏之望進妖怪的眼眸,好像見到了一片洶湧波濤的大海,仿佛要把他吞噬。
他微微恍惚了一下,原來一直躁動不安的心突然奇異的平靜了下來。
不隻是警方,那段時間他原本結交的人脈都紛紛與他斷聯,他隻能獨自一人追查。
最後追查到宮地太郎的别墅處時,他的孩子卻在抱着仇人的手喊爸爸。
看到立川敏之來了,前一秒還在笑着的宮地太郎直接把孩子丢到了立川敏之面前。
他的孩子天真而又迷惑的朝着宮地太郎的方向,口中還叫着:“爸爸?”
他伸出手,想要碰一下他許久未見的孩子。
下一秒,血濺了立川敏之一身。
那個惡魔還指了指旁邊的一塊草坪,笑着說:“去跟你的妻子和女兒團聚吧,都在這裡了。”
其實現在想來,那處别墅的地址應該也是宮地太郎派人透漏給他的。
立川敏之平靜地說道:“我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孟茳點了點頭,幹脆地将勾魂鎖收了回來,把一顆散發着微光的幽藍色珠子遞給了立川敏之,“這個能幫你找到你的仇人。”
立川敏之沒有猶豫,接過了珠子,刹那間珠子變成了如血一般的赤紅。
他朝着孟茳俯身拜下,“我報完仇之後任憑大人處置。”
等立川敏之離開後,孟茳“唔”了一聲,扭頭問道:“你們覺得一隻惡鬼逃竄在外,殺了一人之後被地府工作人員及時逮捕這個故事聽起來怎麼樣?”
“我覺得不錯。”諸伏景光微微笑了笑。
“聽起來是個很棒的故事,但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嗎?”萩原研二接過孟茳遞過來的鎖鍊,問道。
“要是真有麻煩,等麻煩來了再說吧。”孟茳輕描淡寫道:“畢竟宮地太郎死之後又不一定會變為鬼魂,不讓他在活着的時候多受點罪就太虧了。”
衆人打道回府。
走在路上,孟茳突然想起了什麼,慢悠悠地朝着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開口:“你們明天要去上班了,已經遲了兩天了哦。”
松田陣平有些炸毛,“又不是我們想遲的。”
孟茳活像一個冷酷無情的資本家,“我不管,反正你們明天該上班了。”
突然,路邊傳來一陣奇異的波動。
孟茳把目光挪過去,有些無語,“又怎麼了,一天天的怎麼這麼多事。”
一個約二十歲的青年男子突然憑空出現在前方,他的臉上與身上都布滿了怪異的縫合線,将一頭藍色中長發梳成了三股,右眼為黃色,左眼為藍色。
這個古怪的青年朝着周圍掃視了一圈,最後将目光定在了孟茳身上,準确來說是孟茳的尾巴上。
他臉上露出了奇異的笑容,朝着孟茳走來,喃喃自語道:“好獨特的咒靈,看起來很好用呢。”
他邊說着邊朝孟茳伸出了手,“來吧,為我所用吧。”
他在孟茳身上感受不到屬于咒靈的明顯波動,說明孟茳要麼是太弱小了,要麼是孟茳不屬于咒靈。
他根本沒有考慮後一種可能性,長成這樣難不成還能是人類?
當然,是人類也不錯,他很享受人類靈魂被扭曲時發出的慘叫。
孟茳看着眼前朝他伸出手的怪異青年,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