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 你怎麼了?你剛剛不是帶着外守一跳了下來嗎,是傷到到哪裡了嗎?”旁邊的幼馴染擔憂地問道。
随着降谷零的話語,諸伏景光的記憶逐漸複蘇。
對啊,他和其他四個同期齊心協力地找出了當年殺害他父母的兇手——外守一。
當爆炸發生的那刻,外守一沖進了火場,而自己也沖了進去,把外守一救了出來,送上了警車。
但是為什麼,自己總覺得哪裡不對呢?
諸伏景光下意識伸手探向自己的左手腕——然後摸了個空。
松田陣平注意到他的動作,“諸伏,你在找什麼呢?”
“我在找……”諸伏景光在話說出口的一刹那卡了殼。
自己在找什麼呢?好像左手腕上并沒有東西啊……
諸伏景光一陣恍惚。
“……喂!hiro,你真的不要去看看傷到哪裡了嗎?”降谷零的聲音把他拉了回來。
“不用,我沒事。”諸伏景光搖了搖頭。
“真的沒事嗎?”降谷零看着明顯有哪裡不對的幼馴染,皺了皺眉。
諸伏景光下意識挂起微笑,“真的,我們趕緊回去吧。”
松田陣平一拍腦袋,“對哦,我們還要打掃廁所!”
五人抓緊時間趕回了學校,經過商議,由降谷零去鬼冢教官那裡拖延時間,而剩下的四人去打掃廁所。
萩原研二看着諸伏景光的表情實在不大對,忍不住有些擔憂,“小諸伏,是出什麼事了嗎?”
一旁的伊達航接過來話,“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大家會一起想辦法的。”
諸伏景光勉強笑了笑,“我隻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有哪裡不太對?萩原研二有些迷惑,但還是開口安慰,“沒事的,大家都在這裡。”
對啊,大家都好好的在這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呢?
諸伏景光再次下意識往左手腕探去,又摸了個空後莫名有些焦躁起來。
這種莫名其妙的焦躁感一直維持到大家打掃完廁所後回到寝室。
諸伏景光洗了個澡出來,便看到降谷零癱在床上玩手機,于是也坐到旁邊心神不甯地看起手機來。
“hiro, 你看這個奇怪的貼子。”降谷零把手機舉到諸伏景光面前。
諸伏景光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莫名熟悉。
他接過手機一看,是一個含糊不清的怪異貼子。
‘昨天晚上我走夜路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老婆婆,那個老婆婆一直在讓我給她一條腿,我以為是這個老婆婆精神有些問題,就一直沒管。
結果沒過多久,那個老婆婆突然抽出一把刀朝我的腿劈來!我當時很害怕!真的!就叫了一聲我最好的朋友的名字,結果那個老婆婆突然消失了。
她不會是去找我的朋友了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諸伏景光往下翻了翻,接下來都是通篇的忏悔與古怪的呓語。
看完後諸伏景光把手機遞了回去。
降谷零一邊接過手機一邊開口:“這個貼主不會是在騙人吧,哪有會突然消失的人……”
諸伏景光下意識否認,“不是的,這個貼主應該是真的見到了這個老婆婆。”
降谷零愣了愣,從床上翻身坐起,開玩笑般說道:“hiro,你怎麼說的好像自己見過一樣。”
“我……”諸伏景光的頭突然痛了起來,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個畫面。
他忍着腦袋仿佛快要炸開的痛楚,努力看清了那個畫面。
那個畫面是——一條死不瞑目的魚?
什麼鬼,自己為什麼會記得一條死不瞑目的魚叫小美?
諸伏景光的頭越來越痛了。
他臉上挂起笑容,對着降谷零說道:“zero, 這裡有點悶,我去外面透透氣。”
說完便推開門走了出去,沒有看到背後降谷零有些擔憂的目光。
諸伏景光慢慢地走在學校裡,與無數回寝室的人群擦肩而過。
記憶裡無比熟悉的校園卻讓他有些陌生,仿佛遮上了一層薄薄的鏡片,不複從前的模樣。
諸伏景光莫名感覺自己就像一隻遊魂一樣飄蕩在這裡。
“諸伏同學,你是要去吃飯嗎?加我一個怎麼樣?”一個白頭發的男生攔住了他。
白頭發?好可疑,要列入觀察名單裡。
看到白發男生的瞬間,諸伏景光這麼想。
想完自己都愣了一下,什麼觀察名單?
身後萩原研二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抱歉啊同學,小諸伏他要跟我們去吃飯。”
萩原研二笑着走上前來,對着白發男生說道。
“不能加我一個嗎?”白發男生看起來有些遺憾。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拒絕了,“抱歉哦,我們還約了其他三個人,人已經夠多了。”
白發男生離開了。
松田陣平在諸伏景光眼前揮了揮手,“諸伏,你今天怎麼有點怪怪的。”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說不出個所以然。
“小諸伏,我知道你對那個男生不敢興趣,所以幫你拒絕了,可要好好想想怎麼報答我哦。”
萩原研二确定那個男生離開後,扭頭對着諸伏景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