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吃過飯後孟茳與諸伏景光就朝着安室透給出的地點趕去。
路上孟茳朝着諸伏景光嘀咕:“我都沒想到這家夥能撐這麼久,我都快忘了這人了,立川敏之看樣子也不可能放水,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禍害遺千年?”
“不對,”話剛說出口他就搖了搖頭,“這麼說怎麼感覺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諸伏景光默默把還沒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孟茳糾結了片刻,還是放棄了思考宮地太郎到底是不是禍害這個問題。
安室透給出的地址有些偏,不過一人一妖(主要是諸伏景光)還是迅速确定了位置。
門口守着的人确認了他們的身份後點了點頭,說了句:“請跟我來。”
接着孟茳和諸伏景光便跟着這人七扭八扭,中途還坐了幾次電梯。
過了好一會兒前面帶路的人才停了下來。
孟茳有些訝異,“怎麼把人關的這麼深。”
不遠處的拐角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因為宮地太郎的身份算是比較關鍵。”
安室透從拐角的黑暗處走了出來,“再加上他叫的比較慘,為了防止被人發現,就關到這來了。”
“叫的有多慘?”孟茳興緻勃勃地問道。
“走吧,”安室透招了招手,“親自去聽聽就知道了。”
最後兩人一妖來到了一間禁閉室面前,安室透指了指門:“你們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他聳了聳肩,輕描淡寫道:“我之前對他用了點手段,算是有點過分,我進去他可能會有點激動。”
孟茳抑制住了問問是什麼手段的欲望,乖乖被諸伏景光拉了進去。
門的隔音是真的好。
打開門的一瞬間,孟茳忍不住這麼想。
他站在外面時幾乎可以說聽不到什麼,但一拉開門,刮耳朵的嘶吼聲與嚎叫聲就從裡面傳了出來。
孟茳打了個激靈,重溫了一下當初在夢境之地聽小男孩尖叫時的感受。
一人一妖頂着聲波攻擊進去之後,諸伏景光反手關上了門。
宮地太郎正縮在一個角落裡,雙手抱着頭在瑟瑟發抖。
而在他幾米遠外,一層有着類似玻璃質感的東西隔開了他與一人一妖。
孟茳沒有管在角落嚎叫的宮地太郎,朝着飄在宮地太郎旁邊的立川敏之打了個招呼,“動作怎麼這麼慢?”
立川敏之一開始沒有什麼反應,依舊死死地盯着縮成一團的宮地太郎。
孟茳啧了一聲,手指在空中點了點。
立川敏之腰間紅的仿佛要滴出血的珠子随着孟茳的動作浮現出了幾絲藍色。
很快,那幾絲藍色迅速在擴散開來,牢牢占據了珠子的半壁江山。
随着珠子的顔色變化,立川敏之眼中的赤紅稍微散去了些。
他清醒過來後立刻朝着孟茳俯下身,“抱歉大人,是我能力不夠。”
孟茳擺了擺手,“行了,我是來幫你收尾的,抓緊時間。”
角落的宮地太郎不知何時停止了嚎叫,擡起了那張之前一直埋在臂彎裡的臉。
看見那張可怖的臉,孟茳眉毛都沒動一下,甚至還有閑心扭頭問諸伏景光:“他右半邊臉怎麼坑坑窪窪的。”
諸伏景光沉默了片刻,發現孟茳是真的不記得了之後無奈開口提示:“……尾巴。”
經過這麼一提醒,孟茳終于想起來了宮地太郎的臉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