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他在路過一條巷子時聽到了隐隐約約的哭喊聲。
安室透下意識頓住了腳步。
哭喊聲似乎是女孩子的聲音,與此同時,還有男子的嬉笑聲,辱罵聲傳入了安室透的耳朵,還有令人惡心的酒臭味在他鼻尖萦繞。
還沒等安室透決定怎麼做,很快,哭喊聲就變得斷斷續續起來。
安室透煩躁地撸了一把頭發,往巷子裡沖了進去。
反正已經撞過回鬼了,不差再多一回了。
總之,安室透在掀翻了幾個嘴裡不幹不淨,又砸暈一個嘴裡滿是酒臭味,還不停念叨着“把她送去d-y, 錢平分”的男人之後,扭頭想去扶栽到在地上的女生時,然後不是很意外地發現女生憑空消失了。
果然還是鬼嗎?
安室透暗自苦笑一聲,提起戒備來。
脖頸處傳來陰森森的涼意。
他猛的一回頭,看見了穿着一件簡單T恤的女生正冷冷地盯着他。
安室透往地上一瞥,在看到月光照下來後仍然空蕩蕩的地面與女生腳部的虛影之後,懸着的心終于徹底死了。
女生盯了他半晌,冷不丁地開口:“我不殺你,告訴我,你袋子裡的東西怎麼來的。”
她伸手指向安室透提的袋子。
安室透順着她指的方向一看,發現那個被留在路上的黑色布包不知何時靜靜地躺在了他的袋子裡。
安室透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迅速鎮定下來,用兩根手指把布包捏了出來,遞到了女生面前,随後大概講明了被‘碰瓷’的經過。
女生把布包拿了過來,聽着安室透的講述,目光卻是一直落在手中的布包上。
安室透一邊講,一邊暗自打量着面前女生的神情。
這女生一頭黑發遮住了臉龐,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都透露着一股慘白,身上好像還在不停的往下滴水。
很快,女生站的地方就淌了一灘液體。
女生在等安室透把事情大概講完後,慢慢地把布包一層一層的掀了開來。
——裡面赫然躺着一把紅梳。
還沒來得及等安室透發問,面前原本穿着簡單T恤的女生身上竟漸漸浮上了一件白無垢。
緊随其後的,是安室透身上浮現出的一件黑色羽織。
雖然單看這件黑色羽織并不能看出什麼門道來,但如果結合女生身上的白無垢,那指向性就非常明顯了 。
安室透伸手摸上身上那件不知從哪裡來的黑色羽織。
在指尖觸到羽織的一瞬間,一股寒意就順着指尖竄到了他的身體裡。
他本來還想再試着摸摸,結果指尖才剛往下滑了不到幾厘米,整隻手卻幾乎都快沒有知覺了。
安室透被迫放下手,擡眸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沒等他把話說完,女生就打斷了他,“這是我的錯,等鬼差來了就會恢複正常的,在這裡等等就好。”
說罷,女生不知将那把紅色木梳收到了哪裡,扭頭對着周圍張望起來,沒有再理會安室透。
安室透微微皺了皺眉,一個疑惑浮現了出來。
既然鬼差可以處理,那為什麼不現在去找,而是在這裡幹等呢?